听得他一声召唤,却除了项神之外,再无一人响应。
其余长老目光闪烁,暗自面面相觑一眼,便俱是摆出一副面色苍白、勉力抵挡呼延威压而动弹不得的模样,似是欲助项济却有心无力,唯有在旁爱莫能助了。
项神见状便在心头黯然长叹,知晓大势已去,单凭他与项济二人已是无力回天,但他先前那般旗帜鲜明站在项济这边,此刻再无别的路可选,只能与项济同舟共济,被逼得做出一副拼命护佑门主的模样,实则已将自家生死交到呼延的手上,任人宰割而已。
这一幕早在呼延意料之中,因为任凭项济与项神说得天花乱坠,不过能煽动些热血尚在的师弟,想要蛊惑这些个人老成精的神境长老,却是难如登天。这魔界说破天去,也是强者为尊,在见识了呼延那强横到不可思议的神境威压后,这些神境长老只会选择明哲保身,从善如流,断无一人是其项家的死忠,会听凭项济一声令下而舍命一拼。
归根结底,这些长老莫过于昔年与刀魔神主有些交情,又自知晋升神境便潜力已尽,突破境界变得极难,自家开山立派只会造就一个不值一提的末流门派,而当年刀魔神主意气风发,一手创立了这已有成就名门大派潜质的刀魔门,这才去了争雄之心,接下刀魔神主的邀请做了这刀魔门的神境长老。
虽说入门做长老这些年里,他们日子过得安稳无忧,还能获得刀魔门的供奉,一心潜修突破境界,算是得了刀魔门的恩惠,但只凭这些恩惠想要他们归心尽忠,却是远远不够。假使他刀魔神主未曾一直保持强势,假使这刀魔门未能强盛而是渐至落没下去,他们这些长老恐怕早已离去,转投旁门去了,谁也不会就此死守在这每况愈下的刀魔门。
而此时已然大致证实了刀魔神主的死讯,他刀魔神主的死因已然无关紧要,只是这顶梁柱一倒,单凭这还不成气候的项济与项神两兄弟,想要撑起刀魔门不就此衰败却是如若妄想。
能晋升神境之人,自然都是老奸巨猾,这局面俱都能看得清楚,是以便在方才,已然有了树倒猢狲散的心思,但见得呼延愿意接手这眼见落败的刀魔门,他们自是乐见其成,谁还会为了这些年的小恩小惠小供奉而想不开,去坏了这大好事情。至于那劳什子与刀魔神主昔年的些许交情,就想要换他们热血拼命,甘愿听从两个境界低微的小辈的号令,这更是不值一提了。
“孽障受死!”
此刻的项济拼红了双眼,怒吼间刀气如化十丈苍龙猛扑,正是灵转之境的神技刀法,足有八百大山之力,看似气势霸道狂猛,但在呼延看来却是不值一哂,连刀亦不愿挥动,便自左掌呈爪,倏然前探!
那左掌迎风见涨,转眼已然化作百丈之巨,项济那刀气所化十丈苍龙,在这巨掌之前飘摇、渺小,连这巨掌皮毛都未曾斩破一丝一毫,便已被那巨掌轻易捏爆,忽而成了一缕清风飘散。这巨掌却余劲未消,兀自再行前探数丈,便已轻而易举的将项济头颅捏在掌中,高高举起。
“放开我!呃……”
被呼延捏拿在掌中,项济犹自拼命挣扎,怒吼连连,惹得呼延烦厌,随即微微用力,已然扼紧了他的脖颈,立时让他说不出话来,兀自挣扎得愈发激烈,实则羞怒交加,自觉被人这般任意捏拿,实在丢尽了自家脸面,屈辱到了极点。
“放开我大兄!你个奸佞小人!速速放下我大兄!”
待见这一幕,项神双目尽赤,怒吼间昂然拔刀连砍在那巨掌之上,但与浑身俱是纯血的呼延而言,他那七百大山的力道如若隔靴搔痒,任他劈砍千刀百刀也无济于事。只是见他实在闹腾得太过厉害,好似无休无止一般,呼延才自他那巨掌上分化些许血肉,便自凝做另一数丈大掌,将这项神的脑袋也一并攥在手心,这才得了安静。
这一出手高下立判,两大百骸神境高手竟不值呼延一刀,如此风轻云淡便已将二人捏在掌中,如若玩物一般,内中差距便是身境小辈也能显而易见,知晓呼延如今的实力已然不可以常理揣度,翻掌之间便能将这刀魔门整个毁灭,差距如天渊之别。
单凭这一手,便让周遭匍匐在地的诸多刀魔门中人去了抵抗之心,甚或就此被他吓得心惊胆骇,两股颤颤恭顺匍匐在地,此时已然臣服得心甘情愿了。
其余神境长老还有些矜持,但得项济项神尚在,这便抹不开脸面立马朝呼延跪拜效忠,但心里亦是如掀起了惊涛骇浪。
呼延倒也懂得他们的顾忌,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