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理论根本就没有人关注!我们要将世界的真相告诉大家,但是大多数人根本就不理睬我们。哪怕我们在他们面前大叫,将美利坚的表面的繁荣之下的血淋淋的事实指给他们看,他们也不愿意睁开眼睛来认真看哪怕一眼,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就像我们是神经病一样。”里昂·乔戈什正在向他的新朋友,一位同样信奉无政府主义的青年克劳斯抱怨说。
“里昂,你说的是。其实情况比你说的还糟糕。那些人要是拿着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你,这至少说明他还注意到了你的宣传,然而实际的情况其实要糟糕得多无论你怎么叫喊,他们都完全没听见,没看见。这才是最糟糕的。”克劳斯垂着头抱怨说。
“小说 还有那些工人,目光短浅,眼睛里就盯着那一美元两美元的工资,除了这个,什么都不管,什么都提不起他们的精神。对于真正的革命却一点兴趣都没有,真是奴性深重,不可救药!”
一般来说,出身于小资产阶级的一些人最喜欢做英雄梦,总是幻想着自己振臂一呼,顿时应者云集,然而这个世界却并不是为了他们的英雄情结而存在的。所以这些做着英雄梦的小资们,一旦遭遇现实,往往会撞得满脑袋包。而另一方面,这些人又往往热情有余,韧性不足,这些人也许并不缺乏为理想献身的勇气,但他们普遍缺乏持之以恒的从小事情做起,从实际的事情做起的毅力,结果一旦不如意,就开始怨天怨地怨空气。然后要么心灰意冷,要么就转向机会主义,冒险主义,妄想着通过某个惊天动地的行动,一下子震动世界,唤醒民众。说不定,他们在策划着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自己还能把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呢。
“你说的很对,里昂,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是,我们的声音太小了。大家根本就听不见,是真的听不见。你看,我以前在《新思》杂志干过,那是一本宣传一些正确至少是接近正确的思想的好刊物。可是你猜猜,这东西一个月能卖出去多少?才不到十本,所以我们的《新思》只出了两期就无法维持了……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因为市场已经被那些大资本,麦克唐纳、摩根什么的完全控制住了。和他们控制的媒体所发出的声音相比,我们的声音太微弱了。如果他们的声音像一门大炮,我们的声音就只像是一只蚊子。所以哪怕我们努力的叫喊,但是在大炮的轰鸣声中,又有谁听得到蚊子的声音呢?所以……”克劳斯似乎有点心灰意冷。
“不要灰心,克劳斯。”看到克劳斯很有些消沉,里昂·乔戈什赶忙来鼓励他一下,“在大炮轰鸣的时候,蚊子如果只是叫,那的确没谁听得到。但是蚊子可不只是会叫而已,蚊子可是会叮人的,我就不信,狠狠地咬上一口,还没人能注意到。”
“在大炮的轰鸣声中,被蚊子咬一口,只怕也没几个人会特别注意。”克劳斯依旧摇着头。
“那我们就把自己变成牛虻,变成黄蜂!”里昂·乔戈什激动地说,“我们去干一件大事情,一件大得他们没办法忽视的事情!我要让整个美国甚至整个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的身上!”
“要做这样的事情可不容易,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整个国家甚至整个世界的目光都聚集过来呢?哪怕我们发动一次起义,都未必能做到这一点。”克劳斯问道。
“起义,就我们这几个人?那不是有毛病吗?”里昂·乔戈什说,“就算我们干了,他们也能很容易的就把我们的行动说成是一般的刑事案件你信不信?所以,必须是政治上的一件大事……嗯,一个人就能改变整个政治局面的事情,历史上有哪些呢?”
“亚历山大国王突然死掉算不算?还有,布鲁斯图刺杀了凯撒,还有……”
……
“摩根先生,那个无政府主义者应该已经接受了我们的暗示,产生了合适的想法。我们的人注意到他去枪店里买了两把小型的左.轮.手.枪,以及一些特制的大杀伤力子弹。最近他每天都要到靶场去练枪。我们安排了一位射击教练装作无意的接近他。他主动地向这位教练请教了如何快速的出枪射击近距离目标。然后又到枪店买了便于隐蔽携带并快速出枪肋部枪套,而且依据那位教练的指点,用锉刀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