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另一方面则是探查朝廷的举动,与你那些叔叔伯伯们联系,鼓动他们共襄义举!现在朝廷的所有权力都掌控在范质、董遵诲为首的五人手中,我就不相信大家都是圣人、都不眼馋!尤其是李重进、张永德两人,过去都是一言九鼎的朝中重臣,现在虽然名头很好听,可是却失去了左右朝局的能力,我就不信他们能忍下来!”
到了如今,李守节又能说什么,他只能重重地向李筠磕了几个响头,转身离开。李守节默默念叨: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想到这里,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想点好词,多丧气啊!
半月之后,李守节来到了开封府,见到了范质等人。此时李筠酒宴上宣扬清君侧的事情已经传了开来,可大家都知道李筠的脾气,绝大多数人并没有当真,除了了解历史、知道李筠曾造反的董遵诲。
范质对李守节笑着问道:“李衙内,都说你父亲要清君侧,你怎么还敢来到开封府,不怕我们将你下狱治罪吗?”
李守节在袖子里用力掐了下自己,保持着脸上的镇定,他笑着说道:“几位叔叔难道不知道我父亲的臭脾气,他就是大咧咧的性子,随口乱说的话岂能当真?!这不,汉国刘钧居然还写来蛊惑的书信,我父亲看后当场拍案大怒,立即命我入京送上这书信,以示清白。”
李守节从怀中取出信来,递给了范质。范质匆匆扫了一眼,又将信件转交给了王溥等人。大家看完信后,对挑拨离间的北汉很是气愤,倒是对李筠的恶意去了三分。
范质便让李守节暂时退下,等候五人联席会议的处置结果。这时董遵诲说道:“我总感觉李筠并没有向朝廷服软的意思,他虽然递交了汉国送来的书信,可总给我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真要是对我大周忠心耿耿,刘筠就该主动放弃昭义军的地盘,按照枢密院的规划行事,而不是自行其是,甚至于扣押监军!”
一旁魏仁辅却摇头说道:“道安,你与这刘筠打交道的时间太短,还不了解他的性子。他这个人,虽然骄横无礼、老是摆摆老资格,却对我大周很是忠心。过去他也曾扣押过监军使,后来不也是释放了嘛!他啊,就是个许顺不许呛的驴脾气!”
众人也纷纷点头,就连范质也觉得如此,董遵诲叹息一声,也不便反对,只是提请大家对李筠多加注意。大家商议了一阵,决定封李守节为皇城使,既酬谢了他入京献信的功劳,也能将他扣在京中充当人质,让刘筠不敢铤而走险!
于是众人招那李守节入殿,范质对他再次夸奖一番,然后说道:“你父亲既然还是忠于咱们大周,忠于陛下,我等也为陛下而感到高兴。这样吧,你就留在京城,兼任皇城使。至于你父亲那边,我稍后会给他亲自写信,安抚一二。”
李守节连忙谢恩,皇城使的职位虽然不大,却代表着朝廷的恩宠,不是什么人都能担任这一职务的。当然,这个只是个荣誉职位,真正皇城使的权力自然掌控在范质的心腹手中。对此,李守节也很是明白,但他还是大表忠心,连连谢恩。
不久,李守节更是在开封府购买了一套大宅院,还有数十名奴婢,摆出一副长久居住的样子。本来范质等人在董遵诲的提点下,还对李守节严加监视,可发现李守节长期遵纪守法,范质也没了监视的兴趣,撤掉了布控在李守节身边的探子。
李守节这边得了自由,立即打着交流的旗号,悄悄对各大节度使驻京办进行走访慰问。如果李守节提前半年来京,那说不定某些节度使还有转换门庭的可能;可现在大多数节度使都被枢密院以轮岗的名义换防,刚刚到了一个新地方,路还没认全呢,哪里有心思起兵造反?而且大多数节度使身边就有朝廷派出的精锐人马戍边,他们岂敢随意表露自己的心声?!
李守节跑了十余天,楞是没有得到任何好消息。他无奈地叹息着,将京中平稳的情况写进书信,寄于父亲刘筠。在信中,李守节说明朝廷现在的实力很强,现在起兵无异于以卵击石,他还劝父亲放下野心,归顺朝廷,不要做仗马之鸣!
李筠看完李守节的书信,皱紧了眉头。但是,他随即笑着取出了另一封信,一封来自淮南道节度使、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李重进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