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正面冲突,不如我们便攻敌之必救……”
“必救?”
“正是!”司马懿终于有了机会一展才能,加上张锋的庇护,怎么能不尽力竭力的谋划一下,谈得唾沫横飞,“只要我军不理会敌军小股的缠斗,做出要渡江攻击秣陵的姿态,孙权在那里,周瑜必然倾全军之力相阻,如此便可免得其四扰于广陵境内,也可使双季稻之密可以保留下去。”
张锋偏着脑袋想了想,又问道:“那么,如果周瑜如果不理我军的渡江,而是趁我军半渡之后从后面发起攻击,而前面又有伏兵,为之奈何?”
对于张锋试探性的询问,司马懿胸有成竹的一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吾不能料敌先机,至少也能做到及时反应。若周瑜真的按兵不动,则转详攻为实攻,不过却不是秣陵。”
“那是哪里?”张锋似乎不问倒司马懿不罢休,继续发问道。
司马懿笑,却笑而不语。
就在张锋终于姗姗出现在广陵郡陈登等人的眼中,局势终于因为张锋三万大军的到来而发生变化。
陈登败后,唯一的任务就是死守,至于守什么,怎么守,没人下达具体的指令,可是广陵仿佛江东军的后花园,任凭小股哪怕是十数人的小队来来往往嚣张于光天白日之下,也无人问津,可是当携着一柄大弓的弓骑来到后,却是开始了一面倒的驱逐战。
黄叙的三千人也是分成小队,以广陵为圆心,四散开来,四处捕杀那些人数较少的江东军,本来江东军骑兵就少,更别提那些散着脚丫子的步军,于是本来气势汹汹的江东军摇身一变成了吓破了胆的老鼠,而原来缩头乌龟般的驻军却象是变成了超级赛亚人,跟在弓骑身后拣漏,大有在这些大败自己的江东军身上找回尊严的架势。
不管你多少人,只要进入弓箭的射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阵如雨的骑射,如果人数太多或者对方装备优良,那么射完之后拍拍屁股就走,只留下一路的灰尘给对方吃。短短三天内,原本如雨后春笋一般层出不穷的江东军就象是一现的昙花,被机动力极强的弓骑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抱成团,渐渐的收缩成一团。与南岸的周瑜大营隔江相望。
“报!都督!吕将军求见!”
“哦?快快有请!”周瑜眼睛一亮,吕蒙这个时候回来,想必是有了好消息。
吕蒙抱着头盔,大步而入,一手掀开门帘,顿时一阵清新的风随之而入,将整个有些阴暗的帐内充斥得有些雨后阳光的味道。
“子明,可是找到了……?”周瑜没发现,自己的声音中都透着一丝很难觉查到的激动。
吕蒙从头盔中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束捆在一起的植物,只是时间稍有些长了,已经开始脱水发干,颜色也呈不健康的灰绿色。
“就是这个!”吕蒙四下看了看,没找到期望中的水,口中实在是太干了。
“在广陵以西三十里处找到的,已经证实了,双季稻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小玩意。都督,你恐怕也猜不到,陈登小儿太卑鄙了,居然把这玩意种在屋里而不是野外,是说我军怎么迟迟都找不到!”
“屋里?”周瑜一愣,然后展颜笑了起来,仿佛这一刻连空气都欢快了许多。
“想必此物喜热且湿,嘿嘿,总算不枉大家辛苦一场。”
“不过都督……”吕蒙见周瑜有些大喜过望的样子,有些话嚅嗫着犹豫是不是在这个时候说出口。
“但言无妨!”周瑜显然心情大好,拿着手中已经几近枯死的双季稻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因为发现太晚,而且张锋的弓骑又已到,因此来不及大面积的挖取,都督又命务必要连根一起,因此只有……”
废话,他们要的是双季稻的种子,当然是连根一起。
“只有半船……还是兄弟们拼了命,冒着弓骑的箭雨才抢回来的一点……”
生怕周瑜怪罪,吕蒙看了看他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发脾气的征兆。
半船,说的就是半只艨艟,这种当时极为寻常的小船装人也就几个,可想而知只能有多少了。
而算上路上遗失的水分,这些双季稻能活着栽种进江东的地面,知道要花上多久?能大面积的栽种,又要花上多久?
说不定那个时候,曹操都打过来了……
难怪周瑜的脸皮有些发暗。
不管了,反正大家都尽了力。
“子明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周瑜毕竟不是以一物而喜的人,稍微调整了下情绪说道。
眼前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张锋毕竟还是亲自来了。
该怎么打这一仗呢?
吕蒙见周瑜又习惯性的陷入沉思,不敢打扰,行了一礼便转身退出,留下他一个人静静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