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夜店,这工作业务挺繁忙啊。”跟着问:“夜店是什么名字?你们是在那里看场子么?”
那家伙说:“不算看场子,风哥跟二黑哥关系不错,可以在里面免费玩。”
“二黑哥又是谁?”张怕说:“这是黑道人物层出不穷啊。”
“二黑哥以前是跟郭刚的,后来郭刚出事,他接手一些地盘,撑起来一块,不过二黑哥也有对头,胜哥和万哥也是跟过郭刚,后来很多人被抓,他俩逃过去,就联手做个汽修厂。”那家伙说:“二黑哥跟胜哥和万哥不对付,正好我们跟姓万的有仇,就是这样了。”
张怕听得直想笑,严格说来,郭刚也不敢说站在省城混子的最高峰,他前面有许多前辈,比如龙建军就无法越。没想到他的无数小弟倒是非常有勇气。
郭刚不是自己被抓,是整个团伙覆灭,团伙里有名有号的一个没跑了,还剩下的漏网之鱼全是小喽啰。
现在是小喽啰要当老大,还互相闹不对付,很有意思。
张怕说:“夜店名字。”
可怜家伙说出名字,好像在为张怕担心一样,提醒道:“二黑哥可狠了,你要小心。”
张怕一本正经点头:“我知道。”可惜对方看不到表情,浪费了。
打砸时是十几个人,现在只有俩,还没有脑,该怎么办呢?
张老师想上好一会儿,问话:“你们除了收保护费,还做什么违法勾当?”
那家伙有些不解的看张怕。
张怕说:“看什么看,问你话呢?”
那家伙犹豫好一会儿:“赌博算么?”
张怕气道:“你是不是还要说*******那家伙说是。不过跟着就说:“我们就是去歌厅,没做大的。”
张怕无奈了,这点罪怎么能入刑?随口说:“什么是大的?”
那家伙说是大活。
张怕是真想揍他一顿,问话:“你们在夜店,就不卖药么?”
“什么药?”那家伙问回来。
张怕说:“你说什么药?”
那家伙马上变得很激动:“我们不沾那种玩意,在外面混,有的东西肯定不能碰,嫂子和毒品都是禁忌。”
张怕说:“我需要鼓掌么?”
“啊?啊,不用不用。”那家伙反应过来了。
张怕说:“好吧……你们赌博玩多大的?”
“不一定,有时候打一块两块的,最高打十个二十平推,风哥跟人打过二十五十的,跟我们说老紧张了,把把押五十,不糊都不行,不糊一把牌最少都输一百多二百的。”那家伙介绍的很详细。
得,这帮家伙这个可怜啊。打一块两块,什么都带,运气不好,一把牌能输个一百六,一下午输过千也是常有。十块平推,运气不好也能输过千。至于二十五十,那就是绝对的纯正的赌博了。
可问题是你上哪抓人?
张老师想上一会儿,决定放弃这个想法。
黄赌毒,黄抓到是罚款,赌抓到是罚款,偏还不沾毒,这哪是黑社会啊?根本就是一群溜街混子。
张怕问:“有没有强奸?抢劫?欺男霸女这些事情?”
“啊?”那家伙赶紧回话:“就收过保护费,别的都没做过。”
“你说没做就是没做?你知道别人做没做过?”张怕问。
“那不知道了。”那家伙说:“老大,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能不能放过我?”
张怕说:“回答错误,是想挨揍么?”
那家伙不说话了。
难道说还要夜探夜店……肯定得夜探,白天不开门。
张老师想啊想,边想边往里屋门口溜达,侧头往里看,再回头看那家伙,趁他不注意,猛跑进屋拿出手机。
走回来说:“把你那帮哥们的电话号都告诉我,我劝你啊,千万千万别告诉他们……睁眼!”
后面两个字忽然变大声,刚才被踩胳膊的同志明明醒了,居然还在装昏?
胳膊受伤那家伙犹豫一下,不敢再装,抱着受伤胳膊睁开眼睛:“老大,我要上医院,痛啊。”
主要是后两个字,痛得他根本没办法伪装。
张怕说忍忍,再看向另一个家伙,想了下问道:“咱俩说到哪了?”
那家伙彻底迷糊住,想了又想说:“忘了。”
张怕说:“你是猪脑子么?”低头想想……呀,手机。于是记起来了,摸摸兜……为了办事方便,他就没拿电话。不由长叹口气:“有纸么?”
“厕所有。”那家伙回答道。
张怕说:“你是真看我不揍你是么?”
“啊?”那家伙想上好一会儿说不知道,又说:“好像也没有。”
张怕说:“你们这还是过日子么?过日子没有纸,是有多么不热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