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泪水。
“而后一样的伎俩,在容妃的宫中搜出巫蛊娃娃。容妃获罪,发配行宫。”启钧策语气中有丝丝的懊悔,更多的是被骗的耻辱。
“皇后,你可真是一个好皇后啊。”启钧策说罢,一把甩开顾琳清,顾琳清趴到在地,再也没了一个皇后的威仪。
宝珠见时候到了,便走到前面跪下说话:“陛下,臣妾还有一方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启钧策似是气急了,用手扶着额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宝珠眼神示意,月奴端来在云璃院搜出来的巫蛊娃娃。宝珠拿起,指着上面刻画顾琳清的生辰八字说道:“弥亘国和骊国虽是邻国,可人文截然不同,诸位请看。”
宝珠将那娃娃环顾一周,众人皆盯着她的举动。
“而我一个弥亘国人,怎么会知道骊国的天支地干,我要写,也是写弥亘国的计数方式。”宝珠从容不迫的说道。
“皇后娘娘,百密一疏啊。”宝珠将那娃娃丢在顾琳清的面前,脸上满是胜利者的姿态。
此时,姜蘅也自座位而起福身说道:“陛下,殿外真正的大巫师白岚也可佐证,皇后授意假巫师在民间横行霸道,收敛钱财。”
启钧策闻言,抬起头来,差点就把白岚给忘了。
“而白霜假扮大巫师多年,歪斜我朝国运,是为欺君。帮助他人行恶,罪行罄竹难书。按律当诛!”姜蘅说道。
顾琳清慢慢自地上坐直身来,自嘲的笑着:“我知你多年来厌弃我,可你真的非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难堪、狼狈吗?”
启钧策望着顾琳清,眼神冰凉并不是在看自己多年的妻子。“自作孽,不可活,你有今日,谁也别怪。”
眼看事情就要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若是继续深挖,只怕皇家的丑闻会发酵起来。
“皇后顾氏,幽闭冷宫,待所有事情查明,听候发落。”启钧策丢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众妃识趣的皆各回各宫,启烨扶着太后离开了,太后离开前喃喃的说道要去接容妃回宫去。
临近秋季,又经此一事。启钧策下令迅速回宫,不过一日,宝珠便又回到了未央宫里。
宫里看似平静的湖面下,暗流涌动。宝珠能感受到启钧策对顾琳清并没有十分的决然,依稀还有一丝的情分在。
顾琳清的哥哥如今承袭家业,在前朝也为她求情,或许能给顾琳清一个苟活的机会。
入夜,姜蘅便匆匆前来看望宝珠。直呼宝珠都清瘦了许多,看着两个人差不多大的肚子,宝珠此刻必须早作谋划。
“宝珠,眼下顾琳清已然倒台。纵然不处死,也难逃废后。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呢?”姜蘅好奇的问道。
宝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着轻微的胎动说道:“自然是姐姐平安产子,成为宫中最尊贵的宫妃。”
姜蘅也忍不住的摸了摸宝珠的肚子,眼中带着期待说道:“可,我还是觉得这样有些过于自私了。”
宝珠摇摇头,“不,你这是在帮我。”
“容妃,被太后亲自接回宫中了。可是她疯得厉害,谁都认不出了。听说太后狠狠的哭了一场,陛下···”姜蘅小声的说道。
“陛下他已让容妃恢复身份,可不知为何,始终没有见她。”姜蘅疑惑地说道。
宝珠淡然一笑,启钧策固然是个有情的。可一个凉薄的人的感情,实在是过于轻飘飘。
他不敢面对的不是年少情深的容妃,而是犯错的自己罢了。
姜蘅叽叽喳喳地和宝珠说,她是怎么顺着宝珠给的线索在白家地牢找到那白岚的。
又是怎么动用姜家的势力一点点的收集顾琳清的罪证的,说得眉飞色舞好似一个行侠仗义的女侠一般。
突然姜蘅停了下来,脸上带着讶异般问道:“可是宝珠,既然容妃有线索可以查,为何她自己不查,还自己清白呢?”
宝珠往后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回想着和容妃相处的点点滴滴说道:“或许,是心死了吧。”
姜蘅有些不明白的啊了一声,身子又往宝珠这边靠了几分。
“容妃虽是太后养女受尽宠爱,但终究是养在深宫没有一个娘家可以依靠。”宝珠细细地说着。
“而她或许是高估了启钧策对她的爱,仅仅是一个破绽百出的巫蛊局,就让她失去了一切。她那样千宠万爱骄傲长大的,怎么会不心灰意冷呢。”宝珠说罢叹息一声。
宝珠可怜容妃,可容妃至少真的与启钧策有过短暂的相爱。而宝珠,连一丝的爱都未曾拥有过。不知究竟,谁比较可怜。
顾琳清的案子果然如宝珠所料,被搁置了下来,迟迟没有一个定论。
容妃接回宫以后,慢慢好了起来。
宝珠心中还是有不安的存在,寻找着机会彻底扳倒顾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