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启动引擎转去廊坊……”说话间,蓝光再现,时空引力场如梦境一般,降临在这哈尔科夫郊外的冷僻仓库。
“不用了既然来了,就不用这么着急走反正这时空的整合计划也涉及到乌克兰烽火公司,就顺便把这件事办了。”夏听白推开吴安平的手臂,抱着吴定瑶站起身,却头也不回地道。
吴安平不知道这算不算原谅,但是又不敢追问,只能僵着脸道:“那看你的意思吧。”时空引擎熄灭,引力场如烟花般消失无踪。
夏听白又道:“我要先给家里打个电话。你还是先去拦出租车,再一起搭车去烽火公司总部吧。”说着,她又朝仓库外走去,脚步先有些僵直,十几步后便如先前一般轻快起来。
由于上次到哈尔科夫市,吴安平闹出过无钱付出租车车费的尴尬事,此后他便留心做了万全准备,人民币及乌克兰货币格里夫尼亚都随身带着一些,倒不怕夏听白无钱付电话费。只是夏听白走得急切,显然是没意识到付费问题。吴安平不再耽搁,锁上仓库门,回身拎起两个箱子,又大步来到门前一个短距穿梭出到外面,快步朝夏听白追了过去。
这里还是偏僻了些,走出两条街才找到公用电话所在。夏听白接过吴安平递过的几张纸钞,便进商店去打国际长途,吴安平则一边留意过往有无空载的出租车,一边透过商店的橱窗玻璃,看夏听白打电话的反应。
手势国际通用,夏听白虽不会说俄语和乌克兰语,仍把自己的意思比划明白,顺利拿起听筒,按下了一串熟悉的号码。电话好像很快就拨通了,吴安平看到夏听白捧着话筒,一边泪流满面,一边说着一些什么话。
对着话筒,夏听白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看几眼吴安平,一会儿又一副态度坚决的模样。吴安平猜不出她在说什么,表达什么意思,但知道其中必定与自己有关,或者说与自己在这时空的事业有关。
这通电话很长,半个小时后,夏听白方从商店走出,来到吴安平身旁,红着眼睛对他道:“是我父亲接的电话。他以为我失踪了,母亲也以为我出事了,很担心很着急,一个多月前就报了警。现在警方正在调查于坤和多宝斋,不过因为主要是查与我失踪是否相关,暂时还没发现你的假身份。”
见吴安平不语,她又继续道:“只是往义乌去的人已找到了那个管理员胖大娘,得出了我的失踪与你有关的结论。他们还没把两个方向的调查资料统合分析,一旦注意到租用仓库的人与多宝斋的老板都叫黄启东,势必会对此进行深入调查,那时自然就会发现,你冒用黄启东身份的问题……”
“不过,在刚才的电话中,我已申明没有失踪,要求父亲立刻撤案,估计警方也会随即停止调查。暂时来说,你那个假身份和于坤以及多宝斋,还是安全的。”
吴安平低着头道:“谢谢……”他随即又忍不住问道:“你既然申明不是失踪,那又是如何向你父亲解释的,毕竟有差不多两个月杳无音信?”
夏听白眼圈一红,遂又忍住:“我跟父亲说,在旅途中遇到一个男人,一时意乱情迷,随他到了乌克兰,把家人给忘在了一边。我能觉出来,父亲很生气也很伤心,只是并没有骂我,反而安慰我,要我赶快回国回家,并告诉我母亲已经病倒了。”
她抽动了一下鼻翼,又接着道:“我听说母亲没事,便告诉父亲,我跟那个男人还有点事情要办,必须过几天才能到家,父亲大发雷霆,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狠狠骂了我,不过最终还是拗不过我,答应了让我看着办。”
夏听白的委屈是吴安平无法体会的,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夏听白才算合适,只好低垂着脸又继续说:“谢谢……”这两个字其实毫无意义,他说的同时,也感到自己脸颊一阵阵发热。
夏听白见他这样,又是发恨又是委屈,猛上前拉住吴安平的右手手臂,朝上狠狠咬了下去。
吴安平倒觉这样才好受些,并不畏疼退缩,反伸直手臂去配合夏听白。只是猛疼了一下后,夏听白却松口扑在了他的怀中,攥拳猛捶着他的胸口,哭着喊道:“都是你,都是你坏蛋……”吴安平又是欢喜又是惭愧,缓缓抱住夏听白,在她耳边轻轻道:“对不起……”
吴定瑶被丢在商店门口,她独有的平静目光中,此时也多了一分不解,弄不清这两人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到底是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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