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哭]现在这个时间点,小琴佳还没出生啊,哪来的vlog[笑哭]”
“我有一个伟大的提议,等哪天小雨开了微时空,我们就天天跑去督促她生琴佳怎么样[斜眼笑]”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提议哈哈哈哈不过我喜欢[doge]如果爸爸还缺人选的话,我可以报名[太开心]”
神内琴佳是看到过自己小时候的vlog的,平时也经常会听爸爸含笑跟她抱怨,说自己在家里没地位,女儿只粘妈妈。不过她一两岁乃至于出生之前的事,父母给她讲的还真不多,此刻她听得津津有味,大大的眼睛里亮闪闪的,满满都是幸福的光彩。
不过,神内琴佳心里还有着一层顾虑。
江冽尘的存在,会影响自己父母的感情吗?因为自己的妈妈现在名义上是他的人,尽管她知道这个在她的位面不受法律保护,她主要是担心,母亲最终会坚持不下去,如果违心的向他屈服了,可能也会给母亲留下阴影,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父亲。
以她所了解的父亲,固然不会因此心怀芥蒂,反而会更想保护母亲,但她就是担心消极影响,想好好守护父母的感情。
江冽尘,这名字好熟悉啊。百里寂暗自寻思。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凤歌梧跟他说,舞桐在天昙先后喜欢上几个人类,这人就是其中一个,却也是最不可能的一个。那时他就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一时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
舞桐的恋爱他不打算干涉,她跟了自己几万年,如果真能遇到一个不错的男人照顾她,带她去过她想过的生活,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听歌梧的说法,那人想走的是跟自己一样的道路,要的是霸业,而不是平淡岁月里的细水长流。舞桐知道他们不合适,已经早早斩断了这段感情。既然都结束得差不多了,她自己能保持清醒就好,他也没必要再去深究那个男人的底细了。
无巧不巧,刚好又听琴佳提起,她们说的应该是同一个人。这人百里寂确信自己不认识,但又着实有着一丝莫名的熟悉感。既然想不起来,他顺便动用法则之力,测算了一下因果。
江冽尘……七煞圣君?原来是那个人?这人真身到现在都还待在星河暗狱发霉吧?
江冽尘的名声,可以说完全是顺带的。
百里寂听说过的,是天宫主人江烬空。后者在宇宙海也算是有点名头的强者,跟自己算是同层次那一拨的。不过至今为止,他还只是耳闻,双方从没有真正接触过。
能记住这人,不是因为他多么强,而是因为这是个十足的怪胎。
没错,怪胎,这就是百里寂对天宫主人的印象。据他所知,宇宙海对此人持同样评价的不在少数。
其他人闯荡宇宙海,或是为名望地位,或是为财富资源,或是为攀登大道,再不然就是纯粹渴望冒险。唯独此人,行走各大位面,就是为了当救世主,哪里有需要帮助的人他就往哪里跑。
据说他尤其喜欢引导恶人向善,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恶人要真有那么容易度化,一开始也就不会干出那么多恶事了。他试图帮助的那些人当中,也不是每一个人都领他的情,很多人甚至恩将仇报,反过来要干掉他。
对待这些人,天宫主人一向表现出了最大的耐心。他不介意他们对自己心怀恶念,只是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用各种方法去教化他们,直到他们真心悔改为止。
很多人觉得这是自讨苦吃。你要么就加入他们,要么就别管他们,要么就直接把他们杀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千千万,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最难的一种?你还真把自己当活菩萨了?
答案一直都静静的摆在那里,只看各人能否接受。
天宫主人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替他的义父赎罪。他那义父曾经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坏事做尽,死后灵魂被投入星河暗狱,万年来承受业火煎熬之苦,无**回。天宫主人的赎罪之旅,就是为了能早日为义父洗清罪业,让他不必再受永世的折m。
在那些恶贯满盈的人身上,他总能看到义父的影子,所以他不愿对他们赶尽杀绝。宁可让自己放低姿态,容忍他们对自己的种种恶行,只为了再给这些人一次新生的机会,引导着他们一步步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
天宫主人那位义父,生前便是自封为“七煞圣君”,本名为江冽尘。以他的实力,在宇宙海完全排不上号,大多数人对他的记忆点,仅止于他是“天宫主人的义父”。所以百里寂一开始觉得他的名字熟悉,却始终没能想起来,正是这个原因。
江冽尘的下场,他心里都已经有数了。这些事对其他人而言,是早已经发生过的事,作为“过去”谈起,其实并没有关系,因为过去已经无法改变。唯独对江冽尘而言,却是未来即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只是眼下的他还一无所知,依旧信心满满的做着盖世无敌,一统宇宙海的美梦。
琴佳不会想知道这些的。她爱着她的父母,可她同样也在乎江冽尘,她绝不会愿意早早知道他有着那样一个结局。百里寂这样寻思着,他选择避开了那些最真实的残酷,仅仅是好言宽慰琴佳,抚平她内心的困惑。
他看得出来,神内时雨是个很坚韧的女孩子,她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的意志是无法被任何人摧毁的。所以他让她相信自己的母亲,也相信父母之间的感情,他们都是深深爱着对方的,不管遇到什么都不会动摇。
琴佳现在需要做的,就只是好好陪在母亲身边,不要介入这些矛盾,因为她本身就是时雨的力量源泉之一。剩下的,相信父母自己能解决,这些磨难只会让他们的感情更深刻。
神内琴佳小嘴扁了扁,又是欢喜又是感动,都忍不住要哭了出来。
这么久了,她和母亲朝夕相处,却不能告诉她,她就是自己的母亲。眼看着她和父亲分隔两地,各自承受折m,她却不能提早将自己知道的未来告诉他们,只能用空泛的安慰来给予母亲支撑。
她也不能真正和菲丽卡阿姨,时泽舅舅相认,她的烦恼都只能压在心里,一个人消化,一个人扛。现在终于有一个同样知晓未来,甚至比她知晓得都还要多的人,可以听她倾诉,面对她的诸多困惑,可以用先知者的立场,给她一个比较肯定的答案。
所有的心酸和委屈都涌了出来,化做了一份浓浓的,特殊的依赖。她含着眼泪跳起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