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这样吧,你去探望一下国公,国公自会向你说明原委。国公如今就在咱们锦衣卫的诏狱里,因为汉王和陈瑛的奸谋,近日来被囘关起来的官囘员太多,龙蛇混杂,为兄不方便入囘狱探望,不过你放心,国公在咱们自己这儿,自然是不会受了亏待的。”
刘玉珏一听夏浔就在诏狱,心早就飞了,恨不得立即插翅赶到诏狱,急忙便道:“那我这就去!”
纪纲道:“好好好!来人呐,来人!”纪纲呼喝两声,唤过一个校尉,道:“去,把纪悠南给我找来,叫他陪同刘镇抚往诏狱一行!”
诏狱里,黄真也学夏浔一样,抬头望着天,不过他没举手,原以为举手不过是举手之劳,谁知道这手中什么都不拿,举久了也是重如灌铅。黄真不是在吐纳,他是在抬头看天。天窗上立起了斜坡状的窗盖,通风采光依旧不耽误,却不致叫雨水落下来。
不过今天的雨不大,风雨飘摇,便有些雨丝从天窗里飘下来,黄真嗅着那雨丝,好象那雨丝也充满了自囘由的味道。他问过牢头了,这诏狱里还有三分之一的监囘舍,要按现在这速度,把所有的监囘舍都塞满犯人,最快还得半个多月,所以他也不着急了,只当在此修身养性。
十多年的相处,他对夏浔的信赖实已达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他是无条件的信任,夏浔说没事,他就认定了一定没事。夏浔说等这诏狱住满了人,就是他们出狱之时,黄真也就一字不疑地信了。
“咣啷!”黄真的耳朵马上竖囘起来:牢门又开了!
纪悠南陪着刘玉珏走进诏狱。
诏狱深处,黄真抬头看看天窗,不是吃饭的时辰,也不是巡牢的时辰,黄真的心情马上愉快起来,他兴高采烈地跑到牢门边,攀着栅栏往外瞅,心中只想:“又进来人了,老夫出狱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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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难得是个好天气,一大早就按照上朝时间赶到午门外的文武百官,把需要呈奏皇帝的事情都写成了奏章,午门下搭了一张桌子,后边站俩小太监,将奏章一股脑接了,便把宫门“砰”地一声关了。
皇帝在城楼上批阅奏章,偶尔抬眼看看城下,观望观望“风景”,放松放松眼睛.文武百官都在自己的跪位上,继续展开辩论,辩论依旧是辩论,只是声音小了许多,不复昨日的洪亮和激烈。
有些官囘员声音已经哑了,有些“跪位”是空着的,那些官囘员体格太单薄,昨天在雨中跪了好几个时辰,病了,已经向皇上告了假。朱棣批着奏章冷眼看戏,很快就把手头的奏章处理完了。
奏章之所以处理的快,是因为这几天的奏章主要内容都是关于易储和迁囘都的,再不然就是一些官囘员趁机公报私囘仇、利囘用结党事囘件弹囘劾某某官囘员的,而这种奏章他全都挑出来搁在了一边,未予处置。
此刻,真正关乎国计民生的政务都已处理完毕,是到了整顿这场风囘波的时候了。朱棣拍拍被他专门挑出来的那摞奏章,对沐丝吩咐道:“把这几天留中不发的奏章,都拿出来吧!”
“奴婢遵旨!”
沐丝答应一声,急急转身而去,片刻功夫,捧了厚厚一摞奏章上来。
朱棣又道:“叫朱勇和纪纲都过来!”
成国公朱勇和纪纲早在耳房喝囘茶候着呢,一俟传唤,立即便到。
朱棣提起笔来,抓过奏章,翻开扉页,提笔一勾,便往纪纲怀里掷出一本,朱棣成竹在胸,怎么处理早已心中有数,厚厚两摞奏本,不一会儿就都到了纪纲怀里,朱棣把笔一搁,冷冷地道:“凡是被朕勾了名字的人,全部拿下!”
纪纲脸皮子绷得紧紧的,连忙答应一声,便与朱勇匆匆退了下去。
耳房里,有两个书办一大早就候在那儿,在成国公和纪纲面前,他们没有座位,只能一直站着,朱勇和纪纲出去之时,他们才活动了一下囘身囘子,互相谈笑几句,这时一见国公和纪大人回来了,赶紧神情一肃。
纪纲匆匆赶到书案前,把那些奏章往桌上一放,先向朱勇道:“国公,请!”
朱勇点点头,绕到案后坐了,纪纲便也在他侧首加的椅子上坐下,向两个书办点点头,沉声道:“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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