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岂不是要对外公开了吗,日后如何还在军中立足。”
“这个用不着你来担心。”虽说郑安泽的话有些道理,但郑克臧却不以为然。“日后归国,你就光明正大的用皇子身份出入军中,若是有人因为你皇子身份给予过多顾拂的话,你且直接上奏于朕,朕倒想看看谁敢罔顾国法。”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郑安泽无言以对,日后总不能因为有人照顾自己就把对方告了吧,那还有谁愿意亲近自己,正在无可奈何,边上的郑安涤向郑克臧进言道:“父皇,柳官尚且年轻不明朝廷体制,情有可原,朝廷赏黜向来公允,断不会因为柳官是皇子就格外开恩的。”
郑安涤的话其实是在向郑安泽解释,不过郑克臧却很满意,于是让郑安泽起身:“柳官,听清楚你大哥说什么了吗?好了,不必装委屈了,起来吧。”
郑安泽只好爬了起来,此时,郑安溏暗中给了他一个大拇指,看得郑安泽只能摇头。
许是为了向郑安泽继续解释,亦或是为了给其他皇子一个选择的机会,郑克臧接着说道:“想在日后当一个太平宗室,可以,朕不也反对,日后你们可以把经营的藩领交还朝廷即可,但有一条,不能有意把方丈岛的经营搞砸了,若是搞砸了,朕就让你继续在那待下去。”
皇十子郑安濨没忍住,嘴微微一咧,却被郑克臧看见了:“敏官,你笑什么。”
“儿臣没笑。”郑安濨苦着脸回应道,但他也知道这个回答肯定过不了关,所以吞吞吐吐的补充道。“儿臣只是觉得若是藩领经营得好,又如何舍得归还朝廷。”
郑克臧仔细一琢磨,的确发现了逻辑上的疏漏,于是笑了起来:“敏官倒是说对了,是朕疏忽了。经营有成效者,倒是不太可能愿意交给朝廷,毕竟都是一手一脚苦干出来的基业。也罢,就改成藩领经营不善或吃不了苦者可以交还朝廷,不过交还者要受到处分,爵位降等,若是蓄意妄为而至藩领凋敝者,则掳夺爵位,罢为庶人。”
“好了,不必多想了,”郑克臧看着若有所思的儿子们挥手道。“你等是朕的儿子,朕当然不会让你们吃亏,地图上已经圈出了几处合适的区域,其中有平原宜垦之处,也有蕴有矿藏之地,如何选择,你等可以细细挑来。”
十几名皇子慢慢走到屏风前,仔细查看起来,尤其是自以为有资格问鼎的更是反复比较——毕竟郑克臧都说了,这是一次最后的考验,若是做不好,结果很可能就是直接淘汰,连补给的机会都没有,如此一来选一块事半功倍风水宝地就是非常重要的。
“大可不必如此谨慎。”郑克臧等了半天,没有哪个儿子先开口,于是再度解说道。“这个地图颇多疏漏,未必就一定符合了原貌,再说了,三等公国具在方圆一千里(36000km2)以上,你们如何能在短短数年内就全部经营起来。”这话是极有道理的,要想凭空建立一个国家,不论大小,少则十数年,多则百余年,而区区不足八年的时间能建立一个城市就不错了。“柳官,在场的就属你最小,你且带头先挑一处吧。”
郑安泽苦着脸随意指了一处,其选定的地方靠近葡属帝汶岛,大致就在异时空的达尔文港的位置上,可以说是距离华夏本地及东印度殖民地最近的地区。
对于郑安泽的选择,郑克臧并没有做出评判,只是说道:“接下来敏官来选。”
郑安溏同母弟郑安濨随手在大分水岭以西的约克角附近一点,算是选定了立邦的位子,郑克臧依旧不做任何评判,只是继续让其他儿子们选择。由于经营不好降爵不算还很丢人,因此即便几个没有野心的皇子,选择的时候也很慎重,多半选择河流的入海口附近的平原、沼泽地带,甚至还有几个有远瞻的选择西部有铁矿的地区,却是很少人选择东南内陆大片平原草场区域,颇让郑克臧暗中又是摇头又是点头。
选择即罢,郑安洋向郑克臧请示道:“单止儿臣一人,只怕无力建设一国,还请父皇赐予帮辅诸臣。”
郑克臧自然早有准备:“朕已经令学部准备好了乡试、会试落第者的名单,你们兄弟分一下,或遣人报聘或书信招揽,许能连起家眷一并带往方丈。”
当然光光靠一些没有实践经验的名落孙山者是建设不好一个国家的:“另外朕会颁旨着吏部为你们招揽一批中下级官员,另外国中没有册封内藩的世爵子弟,你们也可以带走一部分,至于护卫方面,朕会每人安排一团神策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