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是那么地理所当然。
鲁国公和杜少诚被关进天牢,蒋松逃了,祁氏得知崔少严被杀的消息,带着府兵冲出来,打算与杜恪辰决一死战,可刚到宫门口,听闻鲁国公大势已去以及杜少诚的丑态,她羞愧难当,调教了二十年的孩子,最终却成了笑话。
“还请上皇看在臣的面子上,放了祖父。”管易第一时间向杜恪辰求情,“当日臣也是迫不得已,不是有意栽赃娘娘,若臣不遵从祖父的意愿,遥遥和孩子怕是已经”
钱若水忙问:“遥遥呢她可安全”
“放心,祖父走后,臣把她送到云氏商社,由何风代为照顾,性命无虞,安歌也安然无恙。”管易恭敬地道:“娘娘,臣从不曾辜负过遥遥,把安歌当成自己亲生的照顾,不曾有过二心。原以为上皇登基后,祖父的念头就断了,没想到他竟固执至此,瞒着臣暗中与柳家、蒋家、崔家勾结。”
“朕一直不明白,关中军是如何被调进京的没有朕和平安的手谕,他们竟能一路畅通无阻”这是杜恪辰想不通的地方。
管易不得不据实以告,“是兵部”
杜恪辰却是不信的,“你说老褚”
“先时兵部与户部在御前有一场争端,虽然今上百般维护兵部,可到底还是没能为褚尚书正名,老褚心中有气,让祖父有了可乘之机。”
“这当中难道没有你的谋划吗”杜恪辰太了解他们了,若不是有管易的说服,褚传良绝不可能背叛他。
管易自知难辞其咎,“臣有罪。”
“本宫觉得,管中书应是有苦衷的,为了向祖父表示自己的诚意,而不得不走这一步棋。他与上皇情同手足,绝不可能做出不利于你的事情。”钱若水出言为管易辩解,“鲁国公毕竟是他的祖父,亲手给他挖一个坑,那需要莫大的勇气。上皇,你就不要再苛责于他。”
杜恪辰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说一句,转身便去寻平安和如意。
“谢娘娘。”管易重重地跪地,“娘娘此情,管易愧不敢当。”
“本宫只是不想上皇经历兄弟的背叛。”钱若水淡淡地道:“他这一生没有兄弟,成王和废帝都与他没有手足之情,唯有你胜似兄弟,若是让他知道你有不臣之心,他只怕会血洗京城,而不只是除掉关中军这么简单。而本宫也有私心,遥遥已经不能再经历另一场的变故,失去至爱之人。所以,本宫才留下你的性命,而你将功折罪,也是你应得的。至于鲁国公,你也不要再苛求了,上皇不一定会杀他,但他已是垂垂老矣,死对他何偿不是一种解脱。这么多年,他背负着先帝的遗命,只怕是不堪重负了。如此也是好的。”
对此,管易只有感激。
杜恪辰回朝后的第三日,也就是大魏政和五年秋,平安颁下诏书,因朝中生乱,而错传军报,以至于发生前所未有的宫变,如今宫变平息,上皇还朝,肃清叛军,天下承平。次年,改元启平,以示对数次乱政的终结,开启新的纪元。
启平六年,平安亲政,朝中无人敢逆,天下已定。
元日刚过,杜恪辰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带着太后游历天下。可还没等他出宫门去寻钱若水,已经被如意挡在门内。
如意长相与钱若水相似,明眸皓齿,长相甜美可人,可脾气却是出了名的火爆。杜恪辰常常为此担忧,也不知道这个丫头像谁,脾气这么暴戾,以后也不知道谁家娶了她。
“父皇你要和母后私奔吗”如意眼尖,看到他藏起来的包袱。
杜恪辰哭笑不得,“父皇和你母后没有要私奔我们只是想出去走走。”带着自己的媳妇怎么能叫私奔呢,这孩子会不会用词啊,这就是不好好跟太傅读书的下场
“那为何你要偷偷摸摸”如意不依了,皇兄已经提醒过她,要时刻盯牢父母,防止他们不告而别。 阁c
“父皇和你母后没有偷偷摸摸。”钱若水换了一袭男装走过去,已经过了和杜恪辰约定的时辰,她便知道又被这丫头缠上,只好赶过来相救。
杜恪辰无奈地摊手:“我们要光明正大地走。”
说着,执着钱若水的手,埋怨道:“你就不能穿女装吗”
“穿女装就不能走正门了,你收拾包袱做什么有银子就好了,先出去再说。”
“那包袱里就是银子啊”杜恪辰很无奈。
“你忘了那块玉佩吗有了他,走到哪都不怕”
如意迈着小短腿在后面追着,大声疾呼:“皇兄,父皇和母后要跑了,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