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这绝对不是技术上的难题。
仅仅三年后,中国就建造了全世界第一座能够容纳一百万人口的海洋城市,并且开始免费为公民提供海洋居住场所。
毫无疑问,在当时,这绝对是轰动性的事件,甚至不亚于去火星进行科学考察。
只是,跟随后出现的海洋城市比起来,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到二十二世纪出,就出现了能够容纳一千万人的海上城市,而到了二十二世纪中叶,连容纳一亿人的海上城市也不罕见了。到了二十二世纪末,仅主要在太平洋上活动的海洋城市就能容纳大约一千亿人。当时,中国的一千亿公民中,已有大约六百亿公民永久、或者长期居住在海洋城市里。
当然,在向海洋要生存空间的时候,中国也在向太空要生存空间。
最典型的,就是把国际空间站打造成一个环绕地球的同步空间城市群,而这个城市群最终容纳了五亿人。
看上去,这个数字并不多,但是这五亿人,都是人类社会中的精英。
所幸的是,在外层空间的使用权上,中国不需要跟任何国家商量,因为在大战期间签订的协议,使中国在二十三世纪中叶之前,都单独享有外层空间的权益,不需要跟任何国家进行妥协。
只是,中国也没有独霸外层空间,毕竟国家大联合已经势在必行。
事实上,正是在外层空间,人类之间最大的隔阂,即国家关系变得模糊,最终演化出了一种全新的文明模式。在这个文明模式下,国家不再是划分人群的标志,只有所从事的事业与追求的理想,才是划分人群的唯一标志。正是如此,人类由此分裂成了宇宙人类与地球人类。
前者,追求的是飞往无尽的宇宙空间,在广袤的宇宙中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后者,追求的是地球上的安逸生活,并且在平静与平淡中渡过一生。
这种价值观念、特别是人生价值观上的巨大区别,也最终导致人类文明再也不可能统一到一个政fu之下。
可惜的是,在此之前,地球上的国家界线并没消失。
从某种意义上讲,复杂的国家关系,正是人类文明的最大障碍,也正是宇宙人类迫不及待的摆脱地球人类的根本原因。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人类的生存空间问题并不突出,或者说只是一个被政治家与野心家炒作出来的问题。
要知道,在理论上,地球至少能够容纳一万亿人。
当然,这只是极端情况。
在科学进步的基础上,人类的生存空间不仅仅局限在地球上,也就没有必要因为地球上的空间资源而发愁。
要知道,在宇宙人类诞生后的一百年间,人类的总量又增加了两倍。
到二十四世纪初,生活在太阳系里的人类已经超过了五万亿,其中只有大约五千亿长期生活在地球上,另外百分之九十都长期生活在外层空间、或者是其他星球上,比如月球上的人类就达到了一千亿。事实上,这还不是月球的极限,因为在月球上,不存在保护环境的问题,也没有气候变化产生的影响,更没有必要顾虑其他生物的生存与繁衍,也就几乎可以在任何地点建立殖民地。
换个角度看,人类文明的人口大爆发,证明了陆雯提出的第一定律。
在科技允许的范围之内,任何智慧物种都具有无限繁殖的倾向。
只是,陆雯忽视了一点,即物种的无限繁殖,也将促成科学技术的巨大进步,进而继续促成物种的无限繁殖。
说得简单一些,物种的繁衍生息与科学进步是相辅相成的。
由此产生的结果就是,只要有充足的时间,任何一个宇宙文明都能充满整个宇宙,从而不可避免的与其他文明发生遭遇,也就不可避免的为了生存空间、生存资源等等与其他文明发生冲突。
只是,这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
在理论上,这也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因为以宇宙的容积,即便在宇宙的有限生命期间之内,也没有任何一个智慧物种能够占据整个宇宙。
只是,物种之间的冲突,绝对无法避免。
对人类来说,在二十一世纪下半叶出现的人口大爆发不是坏事。原因很简单,量变必然引发质变。
在人口海量膨胀的同时,人类的科学技术也在迅猛发展。
也许,这正是罗素希望看到的结果,因为人类的生死存亡,就得看这两百年间所取得的科技成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