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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突厥骑兵的猎鹰来来往往飞过他头顶上空,却唯独对他视而不见!
“这三个家伙就是达头可汗、沙钵略可汗(摄图)、阿波可汗(大逻便)……也就是将来东西突厥内战分裂的罪魁祸首?
果然是一丘之貉!”
石之轩并不奇怪他们趁机给佗钵扯后腿的表现,反而若是整个突厥万众一心,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毕竟,不论中土农耕民族,还是大草原游牧民族,只要是社会群体,都具有社会群体的一切优点缺点。
其中让所有领袖最为头疼的问题就是内讧!
正所谓一百个大小头目就有一百个想法,若不能让绝大部分头目的意见协调一致,那么随之而来的除了流血内战,基本不会有其他情况。
“既然他们也是去见佗钵,那就刚好同路喽!”
石之轩一抬脚,仿佛传说中的【缩地成寸】再现,一步跨到了十余丈之外,再抬脚复又如此……身后半个脚印也无!
达头等人固然个个骑马,但在危机重重的大草原上,除非战场冲锋,否则不惜马力的全速奔驰实在是再愚蠢不过的事情——马儿说到底仍是血肉之躯,体力有限,一旦马儿跑得疲惫不堪时遭遇敌人,那真是想跑都难!
也因此,石之轩就这么遥遥辍在晃晃悠悠的达头等数千精骑后面,丝毫不虞跟丢!
初时,达头、摄图、大逻便三人还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各自眼神闪烁,只顾着心头盘算,须臾之后,达头蓦地问道:“毕玄尊者的伤势还未痊愈吗?大可汗会否不顾他的伤势,强行招他护驾?”
大逻便迟疑道:“以大可汗的骄横性格来看,多半不会求助于毕玄尊者,最多将他麾下的心腹高手全都集中到金帐附近。”
摄图冷笑一声,“若我是大可汗,无论如何都得请动毕玄尊者就近护驾,最要紧是保住性命,其余的面子和尊严都不值一提!”
大逻便皱眉,“身为大汗,本就该是大草原上的最强者之一,否则若是天天都要毕玄尊者保护,哪有资格担任大汗?恐怕毕玄尊者也会弃之而去吧?”
摄图不以为然,“毕玄尊者再强大,总还是凡人。只要是凡人,总有可以打动他,令他甘愿效力的东西,例如一些宝物,一个承诺,至乎一种大义!”
闻言,达头和大逻便不动声色间交换了个眼神,彼此心领神会,仅凭摄图此言,他们二人之一在将来拉拢毕玄之时就多了个改变毕玄态度倾向的筹码。
尽管他们俩也隐约赞同此言,但这种事藏在心底就好,万万不可说出来,最要紧是不能让毕玄知道或当着毕玄的面说。
别看大宗师的心胸气魄无不宽宏大量,但心胸这概念性东西的具体界线往往最不好确定,那关乎到大宗师视为心境根本的精神和信念。
许多时候,大宗师可以看淡世间一切风云变幻而无动于衷;反之,另一些时候,大宗师也会对某人一句话、一个态度而耿耿于怀,偏执和狭隘得令人不可置信!
有意无意间,达头可汗策马远离了大逻便和摄图,没入自己的三千余精骑中,与一个二十多岁的非突厥人凑在一起。
突厥人的血统源于鲜卑和柔然,均为黑发、黑须、黑眼睛的黄种人,而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则明显是白种人,拥有一对深邃且温柔而微微发蓝的眼睛,与其高耸的鹰鼻与坚毅的嘴角形成鲜明的对照,使人感到他兼具铁血的手段和多情的内在。
长发披肩,却是金光闪闪,随着马儿颠簸起伏时像一片金云般随他飘扬飞舞,非常悦目好看。
他那种能令人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