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金称,眉心不自觉的敛起,“恐怕这壁画上的故事,正预示着我们现在就是这其中的一员。”
“什么意思?”乐文瑶听不懂了,盯着眼前和壁画里模样近乎相同的金称,“神婆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把自己的肉放在上面?”
桑邪对着金称绕了一圈,问:“你是说,我们三要死一个在这里,才能通打开下一扇门?”
“又或者……”安雅盯着那金称,“留一个人在这里。”
桑邪听见这话,先将王琪放在一边,脚尖轻点踩在了称上,察觉石台因为重量微微下沉,在左上方开启了一扇门。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桑邪用最快的速度闪身过去,还没到门口,那扇门就快速落下。
桑邪盯着那扇门,周围没有着陆点,听石门的厚重声,根本无法强行打开,瞥了一眼王琪,将其抱起放在称上,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桑邪得出结论,“看来还必须是成年人的重量。”
乐文瑶示意桑邪把王琪抱开,一跃而起踩上金称,那扇门又开了,对着她们使了个眼色,“妖女,神婆,你们先过去,我在这里帮你们踩着。”
“文瑶?”桑邪冷着表情,总感觉这里存在某种看不到的危险,还有那些壁画的色彩,看着也有些不对,“你和雅去,我留下。”
乐文瑶“啧”了一声,“你别总一副我还没长大的样子好吗?”
桑邪:“……”
乐文瑶盯着那扇开启的石门,一脸认真道:“在我眼里这就是一场游戏,团队作战总要各司其职,你经常看兵书应该知道,不能因为是我的关系,你总小心翼翼,这样反而让对方找到你的破绽。所谓一损俱损,这是你教我的,不是吗?”
桑邪:“……”
如今她满头的乌发,还真有些不适应,安雅见乐文瑶决心已定,道:“万事小心。”
“放心吧,我还没帮你给法医姐姐挑钻戒呢,在这之前我是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嗯,这个忙,必须要你亲自完成。”
乐文瑶对着安雅摆了摆手,又对着桑邪挑起眉梢,“听着,你不许受伤啊。”
桑邪盯着她这样子,沉声笑道:“若你不小心受了伤,我定不饶你。”
“彼此彼此。”乐文瑶目光炯炯,带着她独有的自信,直到安雅和桑邪离开才慢慢恢复,盯着那扇哪怕她依旧站在这称上也紧闭的石门。
……
桑邪抱着王琪回望那扇紧闭的石门,眉心微皱,她真的很担心。
“文瑶有她的用意。”安雅站在身后,温言道:“其实我并不希望你们来。”
“我晓得文瑶的用意,也晓得你不愿我们来,才想办法支开我们,就是因为都晓得,我才会担心。”桑邪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着安雅,“我不会让你有事,而文瑶的能力现在在我之上,我理应陪着你。”
“其实把文瑶留在这里,我还放心一些。”安雅走上前,拍了拍桑邪的肩膀,“但有一点我想不通,文瑶为何可以落刀成冰?”
桑邪想起这个,也觉得不可思议,示意安雅继续往前,边走边说。
……
空旷的墓室内,乐文瑶站在原地盯着满墙的壁画,从金称上下来,就听见墙壁内发出齿轮转动的声音,但只有声音却不见有什么变化,很快这声音也没了。
乐文瑶警惕的望着周围,长腿细腰的在地上转来转去,她就知道被留下的人,不会这么简单。一片寂静后,墙壁上的蜡烛开始相互交替移动,色彩斑斓的墙面,就这样出现了三排圆孔。
盯着这满墙的圆孔,乐文瑶警觉的提刀在手,将身体移动在金秤边缘,用秤做一部分掩护,没想到箭雨突然从四面八方袭来,乐文瑶一边舞刀躲避,一边找落脚点,躲的十分狼狈,看着擦身而过的箭尖,都是用黑金铸造,就算穿防弹衣也未必挡得住。
“玉玲珑你好歹也是女人,要是本小姐被打成刺猬,怎么见人啊!”乐文瑶躲过第一轮箭击,紧贴着墙面,怒道:“还真是女人最会难为女人了!你这分明是嫉妒本小姐的美貌!”
话音未落,第二波已经袭来,来势比第一波更猛更密,乐文瑶手持双刀凝神以待,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每一挡每一躲都用了气力。而墙壁上的圆孔有三排,每次一排射击,另外两排上弦,在这空旷的墓室内,几乎无缝隙给乐文瑶下了一场接着一场的箭雨。
乐文瑶气息微喘,通过刚才那几轮,还是找到了三轮交替的空置时间,只有三秒。盯着周围被长箭扎成了刺猬的墙面和地面,目光最终落在了金称上,只有那里完好无损。想着桑邪的教导,乐文瑶闭上了眼睛,摒弃杂念静静的去聆听周遭的一切动静,包括换箭上弦,面朝她袭来的箭雨,不用去看乐文瑶也能轻松躲过,再者就是金称内的动静。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唇角不禁一笑,身体一跃而起再次踏上了金秤,四周的箭孔又被蜡烛掩盖,周围再次发出齿轮的动静。
乐文瑶手持双刀在手里绕了一圈,冷哼:“本小姐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招。”
只见三排孔变成了一排,而这次从里面出来的不是箭,而是水。
乐文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