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熙熙攘攘的城市现在是寂静的,无论是路面上还是民宅中皆是一般的寂静,像是所有人都在一夜之间搬走了一样。
“好可怕的地缝。”
宁采臣一行人很快来到了京都城的主干道上,但同时他们也很快地发现了这条原该是直接通向皇宫的大道已经断了。
一条宽度超过十米、深不见底的沟壑凭空将其割断,前后蔓延足足三百米有余。
看着这条沟壑,众人的心头却是莫名地浮起了那条已死的大蜈蚣。
“这是……剑痕?”
队伍中有眼尖的人从沟壑边的一道残壁上看见了一道划痕。
“都给我打起精神!我们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皇宫!”
领头的兵卒脸上变了颜色,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超出计划之外的事情,他忽然跑了起来。
绕过深·沟,众人花了几乎一个时辰才望见皇宫的大门。
宫门虚掩,便如在城门下众人所见到的情况,原本应是守卫力量最严实的地方现在空无一人。
“父皇!父皇!”
领头的兵卒见此再无法克制住自己,他发了狂似地撞开宫门,一路跑进去,就连鞋子掉了一只他都没有觉察。
皇宫中尽是伏尸,一具一具都是侍卫的模样,每一具的脑袋都因为未知的原因爆开,血污染满了皇宫内苑。
“原来他竟是皇子?”
直到此时宁采臣才知道这名兵卒的身份,不过他并没有多做惊讶。
行于尸骸之中而面不改色,本就不该是常人该有的气度。
他只是想起了老皇帝交托给自己的事情,一时有些走神,同时皇宫内伏尸遍地的场面也让他心中不适,所以他并没有踏入其中。
皇子跑得很快,但他快不过众多兵卒,很快就有人从后头追上来拉住了皇子。
“殿下!稍安勿躁!此地甚多诡异,我们还是先行退出皇城再从长计议吧!”
一名兵卒道,宁采臣认得清楚,这正是先前被大蜈蚣吓得面色煞白、说不出话来的那位仁兄。
很显然,能说出这样有条理的话来的他也不是寻常的兵卒。
“父皇!”
皇子却是完全不听劝,他一力向前,直奔大殿,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的鞋袜已经被血污浸透,滑唧唧的,拉扯中脚下只稍稍用力便几乎要跌倒。
“真是麻烦。”
傅清风哼了一声,她只身上前、伸出纤纤玉指在皇子身上戳了几下,然后皇子就安静了。
“点穴!姑娘好身手!”
拉着皇子的那兵卒一面指挥着其他人将皇子架起、往宫外就逃,一面还不忘对傅清风致谢。
“嗯。”
傅清风只是点了点头,踏着满地血污,与众人擦肩而过。
她朝着大殿而去。
“姑娘?”
那名兵卒感到诧异,他想拦下傅清风。
“姐姐?”
傅月池在她身后大喊,满地的血污拦住了宁采臣,也拦住了她。
“月池!你跟着诸葛先生!父亲应该在天牢里!”
傅清风道。
“姐姐!你去做什么?”
傅月池自然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