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倒,昏过去了。
这位左千户也算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只是生不逢时,对于这样的人莫邪若非不得已绝不轻杀,况且从方才他阻止了左千户到现在《圣典》都没吱声,看起来对方的身上也没什么油水可捞,没必要杀。
“跟知秋兄弟说一声,把人看住了,我去去就来。”
莫邪从头到尾都没有向傅清风看上一眼,仿佛对方是空气一般,这般姿态简直是一种侮·辱,但是此时的傅清风却是丝毫的愤怒都没有生出。
高手总有高手的脾气,莫邪的姿态比傅清风的了解的那些一言不合便拔剑、对寻常人予杀予夺的‘高手’们要好上太多了,况且出于某些考虑,若是莫邪盯着她看她才会从心中生出不适。
“好的。”
看着满地臣仆的血,她的眼中有着一份仇恨。
“别动他,我还有用。”
莫邪只是不用眼睛去看傅清风,在感知力之下她眼中的恨意又怎么能瞒过莫邪?
莫邪补上了最后一句,随后整个人腾空而起。
“感知——散!”
人在空中,莫邪将感知最大程度地散开。
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存在着稀薄的灵气的原因,莫邪的感知力在这里只能散出去五公里的样子,而这片树林足有百十公顷,若是一味瞎找,指不定到明天早上都找不到人。
莫邪决定先沿着左千户来的方向往回找。
……
第二天早晨。
昨夜无人入眠,傅家姐妹几乎动用了全部的人手去搜寻她们的父亲,然而一个晚上过去了,她们毫无所获。
寻找了一夜,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没了力气,此刻都聚在义庄中歇息,唯有莫邪和知秋一叶两位‘能人异士’还在外面搜索。
“别浪费力气了,你们是找不到的。”
左千户被吊在义庄中,他看着满屋子面带疲倦的人们,脸上有着一丝傲然。
“狗官!你究竟把我爹藏到哪里去了?”
左千户脸上的傲然与口中的嘲讽激怒了傅月池,这个江湖经验尚浅的女子冲到了左千户的面前拎着对方的衣襟就是一通喝问。
屋中的众人没有一个上前阻止傅月池的动作,因为这样的场面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发生了无数次了。
“你爹是反贼,你也是反贼,你们一窝都是反贼。”
左千户盯着傅月池的眼睛说道。
“我爹才不是反贼!”
傅月池用力地攥着左千户的衣服,到底是读过书的人,就是发脾气都带着斯文的味道。
左千户只是冷笑,他用一种狰狞的目光扫过屋子里的众人,似乎是要将所有人的脸都记在心中。
“狗官!你看什么看?!”
一名家臣站了起来,昨夜伏击左千户的人中有他一个,他运气不错,在那场一面倒的战斗中只是被敲晕了,此刻看到昨晚‘魔神一般’、‘如入无人之境’的左千户向他投来了目光,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随后狠狠地骂了出来。
这声叫骂中存着三分怒意、七分惧意,与其说他是在骂人倒不如说他是在给自己壮胆。
“呵呵。”
左千户只是冷笑,而那名站起来的家臣在这冷笑声下竟是发不出下文。
虎落平阳,余威不倒。
“等着!知秋大哥他们一定会将我爹找回来的!狗官!”
傅月池也被左千户的气势所慑,她不由得松开了对方的衣襟往后退了两步,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似乎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与气势,她用一种坚定的语气如此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