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将军坐稳!军卒们跟上,杀出去!”偷空侧目扫了一眼委顿在自己身后的桑显和,秦琼出于本能反应的叮嘱了一句,继而就大吼了一声,拨马率先向包围圈外杀去……。看娱乐窘图就上./
夜幕之下的铁骑出现得突兀、且来去如风,使得原本就军纪不太严整的李氏父子所部将领、军卒在措手不及间,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做出太多的反应。因而,很快也就让秦琼统率着铁骑给二次的又杀透了重围。
一马双乘当先杀出重围的秦琼,并没有显得心急逃命的马上就策马奔往蒲坂城,而是在杀出重围后,马上就把坐在马后的桑显和快速的移交给了紧跟在身边、护卫着的铁骑,并交代分出几十骑先护卫着桑显和赶奔蒲坂城。而秦琼他自己,则又率领着大部分铁骑返身迂回穿插冲杀回去,尽最大可能的接应着桑显和部逃出来的残兵撤往蒲坂城。
……。
其实,孙华部之所以夜半渡河,乃是接到了之前率主力大军屯军在龙门的李渊紧急军令,而并非是孙华偶发了夜游症!
两天前,也就是徐世业率军暂时屯扎在蒲坂的百里之外那夜(实际上、秦琼率一千铁骑潜伏在蒲坂附近要有两天一夜),在龙门的刘渊中军大帐中,曾经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论。争论过后,李渊也最后确定了下一步的进军战略。
而此次争论的焦点,还是集中发生在裴寂和李世民的身上。
从突厥求援而归的刘文静一见到李渊,就一直在向李渊建议:现今我军的军力已经十分庞大,具备了分兵攻取关中的条件。可以先派重兵牵制住河东的屈突通,而后分兵西进、直取长安。
上位者的身边,永远都会存在着下属相互倾轧、邀功取宠的情况;同样,这也是上位者玩弄权谋之术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目前,李渊起事之时的两大高参裴寂和刘文静,隐约中俨然是已经成为了李渊的左膀右臂。因而,裴寂和刘文静之间的争斗,也就逐渐公开化的愈演愈烈。反正只要刘文静说‘左’、裴寂就肯定会说‘右’,而如果裴寂说‘前’,那刘文静也就会毫不迟疑的说‘后’。这二位,就算搅在一起干上了!
这不,入暮之后的一场军议,很快又变成了裴寂和刘文静这二位展开‘辩论会’的舞台!
一直坚持着分兵西进的刘文静,军议之初就马上把这个建议再次的向李渊提了出来。而刘文静对头一个的裴寂,则紧跟着就站了出来,大摇其头的反驳道:
“屈突通拥大众、凭坚城,如我军舍而去、却又无法攻克长安,再退回来时必被河东所踵(抄后路),我军难免会腹背受敌,把全军陷于危境。因而,不如攻克河东后,我军再行西进。何况,如今之长安及整个关中,均乃是在依仗着屈突通的骁勇善战;如果我军在河东击败屈突通,长安乃至整个关中,必然会因惊慌失措而唾手可得!”
裴寂的这一番话的论据,确切的说,无论对错,他都是在一口死咬住了‘擒贼先擒王’这一点!
还能等脖子一梗的刘文静出言争辩,年轻的李世民却抢先开口:
“不然、不然,裴先生所言大谬!兵法云:兵贵神速。我军挟连战连捷之威、万众蚁从之势强势西进,长安之守军必然会闻风而惊惧。智不及谋、勇不及断,我军此去长安当若振蒿叶(草棍)耳!
如果我军桎梏于坚城之下,彼等只要严阵以待的坚守月余,我军就必会军心离散。那时,也就将大事去矣!且关中各地附从之众,急盼我大军到来以归,我军也不可不早早予以收纳。屈突通也只是一个守家之奴而已,本不足虑。”
因有李世民的支持,这一轮裴寂和刘文静的争斗,彻底的让刘文静占了上风!听李世民这个钟爱的儿子说完后,李渊也马上就下决心准备移军西进。
自然。李渊做出了抉择之后,总体的战略也必然是要进行一番缜密的布置。
现在在实际征战经验方面还很缺乏的李世民,却在宏观的战略布局上表现出来了绝高的天赋。因而,在李渊做出抉择以后,李世民也马上就向李渊提出了几点建议:
其一、让孙华部的数万之众秘密渡过黄河、与李建成部合兵一处。这样一来,李建成所统率攻击蒲坂的总兵力,就已经达到了近十万。如果给李建成秘密增兵后一战可以攻下蒲坂,那是意外之喜。如果一时攻不下蒲坂,有十万之众强攻蒲坂,驻守在蒲坂的屈突通必然会认为滞留城下的乃是大军的主力,因而也就不会疑心到大军已经西去。
其二、由刘文静协同来援的突厥柱国康鞘利帅突厥铁骑、并配属两万精兵,即日就秘密快速西进;途中可顺路会合关中附从的各支部众,绕过途经的冯翊郡治所大荔,急行军斜插到潼关的背后,抢先攻占潼关。这样一来,既可以完全的封堵住了长安东撤的退路,又可以阻击住警觉后的屈突通率军返回长安。
其三、刘渊率领着大军主力在刘文静启程后也要马上动身西进,直取冯翊郡的治所大荔,并进而兵围故都长安。
其四、派人紧急传令给现在已经聚众十万以上、占据了陇西数地的李秀宁、李神通、李孝恭等,让他们合兵一处东进,攻取故都长安的另一座辅郡扶风郡,同刘渊所率的大军主力在故都长安城下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