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03年的8月28号,施密特帮助郎俊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两人一起踏上了前往不莱梅的火车。
说实话,郎俊走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点紧张的,除了当年被姑姑带到德国,他长这么大还没有独自出过远门呢。
施密特的阅历是何等丰富,他一眼就看穿了坐在对面的郎俊他内心的紧张。为了缓解郎俊的紧张情绪,施密特开始有意的拉着郎俊聊天,为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好好地介绍了一下他将要去的城市。
不同于郎俊所处的德国小镇克洛彭堡,不莱梅是一个德国北部的大型海港城市。施密特描述中的不莱梅:历史悠久、景色宜人、文化氛围浓厚,郎俊被深深地吸引住了,他脑海里充满了对将要到达的城市的各种美好的想象。
人在专心做某件事情的时候,总是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何况克洛彭堡距离不莱梅也不远,坐火车的话时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就在施密特还在舌灿莲花般的对郎俊讲述着不莱梅这座城市的时候,两人乘坐的列车已经到达了不莱梅中心火车站。
“剩下的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已经到了,你可以亲身的感受一下。”施密特起身拿行李的时候对郎俊说了最后一句。
果然,郎俊一下车就感受到了不莱梅的与众不同。
刚出车厢的郎俊就看到了停在他对面的几道铁轨上准备出发的列车。跟他刚才乘坐的这辆不一样的是,这几辆准备出发的列车车身都刷上了像壁画一样的彩漆,在它们的映衬下,他刚才乘坐的这辆纯色漆身的火车显得丑爆了。
郎俊跟随施密特出站来到火车站的大厅,郎俊立刻就被墙壁上涂满的各式各样的壁画吸引了。有港口、轮船,还有无处不在的格林童话中的鸡猫狗驴。
施密特看着郎俊想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一样,环视周围,四处打量着。
“漂亮吗?”
“嗯。”
见郎俊那好奇的样子,施密特得意的向他炫耀:“不莱梅火车站可是全德国最美的!”
施密特指着商店里挂在外边售卖的动物玩偶对郎俊说:“看,那边的四个动物,它们就是著名的不莱梅乐手。举世闻名的不莱梅音乐家的故事让这里成为了德国最著名的童话之城。那是它们的经典队形,从上至下分别是鸡、猫、狗、驴像叠罗汉一样叠在一起。人们以这为原型还为它们塑造了铜像。”
“童话之城吗?”郎俊喃喃的接了一句。
“哦,对了,它们的铜像在集市广场市政厅旁边。那儿每年都有全球各地的童话粉丝前来瞻仰他们心中的动物乐手,他们还会摸摸驴子的两个前蹄,祈求它们能给自己带来好运。挺灵的,以后有空你可以去看看。”
“别看了,我们走了。”施密特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叫上郎俊准备离开。这些东西对初来乍到的郎俊很有吸引力,至于他自己,早就看腻了、也听腻了。
“啊?好的。”郎俊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拿上行李跟上前面的施密特。
郎俊跟着施密特从火车站里走出来。今天天气非常好,阳光明媚的。在绝对的光亮下,郎俊刚才在里面根本无法看清外边的景色。直到走出大门,那些隐没在阳光里的景致才呈现在他眼前。
宽阔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还有四周那些高大的哥特式的建筑,红砖绿瓦将车站外边点缀的分外美丽,就连道路两旁的行道树,在周围景致的映衬下,它们的剪影也在显得愈发壮阔起来。
“郎,这边。”
不远处施密特的叫喊声将郎俊飘飞的思绪给拉了回来。郎俊一回头,发现他正和一位漂亮的女士站在一辆奥迪车前面等着他。
郎俊刚才大量周围的景致的时候有些入神,根本没发觉施密特是什么时候走开的。不好意思让人家久等,郎俊领着行李快速的来到两人面前。
“我刚才有些走神了,对不起。”郎俊放下手中的行李,微微鞠躬向两人道歉道。
这位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一边将郎俊扶起来一边对他说:“没关系的孩子,每个刚来不莱梅的人都会被这里的美景吸引,所以你没必要道歉。”
不像大多数女人一样,她说话很慢,声音绵绵的、很温柔,听起来让人感到很舒服。
“这位漂亮女士是?”
见郎俊一脸疑惑的问自己,施密特笑了,上前搂住了女人的肩膀,回头对郎俊说:“她是我的太太,希維雅,来接我们的。”
“您好希維雅女士,哦不,是施密特夫人。”郎俊本来是想单独向希維雅问好的,可他突然发现施密特面有不愉,才又中途改换了称呼。
“行了,别吓着孩子了。”希維雅轻轻地拍了一下施密特的肩膀。
施密特摇了摇头,十分坚定的说:“不,我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施密特的太太,这一点绝对不容改变。”
说完施密特他还不忘给妻子一个谄媚的笑脸,结果换来了希維雅一个温柔的白眼。
“行了,孩子,别站着了,赶紧上车我们一起回家。”
“我们不是要去俱乐部么?”郎俊不解。
“你就是现在立刻赶过去,到地方青年队的训练差不多结束了。再说你舟车劳顿的,还有多余的力气训练么?所以赶紧上车跟我回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再带你去俱乐部。”施密特一边把行李塞进后备箱,一边对郎俊解释。
“哦。”
郎俊也感觉自己有些着急了,可他真的很想尽快能跟不莱梅签约。
一路上人很多,车子开得很慢。
施密特跟郎俊解释:“不莱梅纬度很高(超过中国的最北边漠河),又地处海边,气候宜人,所以每年一到到夏季的时候,这里的游人就特别多。”
车子刚拐了两条街,在路口他们就碰见了一只特别的游行队伍。
没有愤怒的口号,没有各色的抗议标语,反而队伍里会时不时地抛洒出一些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