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满脸的伤还是仰脸的姿势,可他依然帅得人神共愤,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破碎的美,正如陈青梧前两天书上看到的句诗,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真的,世无其二。
段靳成戴着头套这么久,原本已经麻木,但混着碘伏消毒液的棉签忽然触到伤口,他还是疼得颤了颤,而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少女玲珑的身段凑在他的眼前,以及她长发散发出来的香气,那香气像闷热的盛夏忽然在他鼻间挤碎了一个橙子,沁甜清新的味道横冲直撞,肆意且毫无章法地侵占了他的理智。
“好了吗?”段靳成问。
“等一下。”
陈青梧俯身,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张创口贴,撕开给段靳成贴上。
“现在好了吗?”他催促。
“好了。”陈青梧从椅子上跳下来,穿上鞋,然后打量他一眼,不放心地问,“身上有吗?”
“没有。”他回答很快,略显敷衍。
陈青梧不是很相信,“真的吗?”
“要脱下来给你检查吗?”
陈青梧:“……”
倒也不用。
“谢谢。”段靳成说。
“不客气。”陈青梧想问他刚才打架的事情,可又怕惹他不快炸毛,最终没敢问。
“我继续工作了。”
“好,拜拜。”陈青梧正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我也谢谢你。”
她拿起放在一边的玫瑰花嗅了嗅,“谢谢你给了单身狗520的快乐。”
“不用谢我,广场发的。”
“可广场发的是假花,我这朵是真花啊。”陈青梧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眼底隐约多了一丝期待。
段靳成躲开她的目光,戴上了笑脸熊的头套。
“哦,刚才发到你的时候假花正好没了,看你一个人坐在那里怪可怜的,就买了朵真的送给你。”他的声音从头套里低沉地传出来,“别想七想八,这种节日不适合你,快回去学习。”
好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