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靳成讲题的思路一如既往的清晰明了。
只不过陈青梧实在攒了太多不会的题,一题一题捋下去,很快天色垂暮。
气氛烘托到这儿,陈青梧趁势就问出了心里憋了很久的问题:“会不会耽误你兼职?”
“不会,ktv的兼职不去了,最近还在找新的。”他再次轻描淡写,把近几天的奔忙一笔带过,也没有讲半句方主管的不是。
陈青梧心头像被填进了一团烧焦的棉花,又软又闷,无能为力的窒息感萦绕着她。
所有题都讲完刚过六点。
段靳成收拾完书包说要去赶公交。
陈青梧站在原地,看着他匆匆抬脚,又忍不住把他叫住:“段靳成!”
段靳成闻声回头。
“明天月考加油啊!”陈青梧对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尽管他回回考第一,有没有她这句“加油”都不影响,但她还是想和他说,像是完成某种仪式感。
段靳成“嗯”了声,语气调侃又认真:“你也加油,给我这个师傅争点气。”
暮色深蓝中带点黑,隐去了少年的表情,只看到那一双眼眸,盛满了光。
陈青梧像是获得了某种力量,重重地点头:“好!”
夜里回去,陈青梧又把段靳成给她讲的题重新梳理了一遍自己的思路,她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次月考,她一定可以扬眉吐气!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第二天一上考场,陈青梧喷嚏不断,过敏性鼻炎以最猛烈的姿态席卷而来。
月考是全年级八个班打乱,随机分配考试的教室,段靳成和陈青梧恰好分在一個班里,而且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