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生身上不知为什么已然中了血甲之毒,毒若发作,浑身鳞甲尽显,宛若疯癫的牲畜。而且中毒已深,若小子规不出手相救,恐怕活不过一月。于是小子规现身去求书生的父亲,让她住在府上,给书生疗伤,岂料他父亲性情大变,竟大骂小子规是妖怪,还将她赶了出去。薛显宗,是也不是”
薛显宗一咽吐沫,神情有些慌张,忙解释道:“那种情况下,十七突然中毒,又没有和他人接触过,加上十七在她失踪不过几天,便中了这毒,我只能误会,误会啊!”
南宫一金冷笑一声:“误会,呵呵,只怕这误会是有人存心的罢!”
“罢了,那书生自是薛十七,这小子规便是秭鸢,还有那血甲王,自然是与秭鸢有杀父窃国之仇的离甲,诸位可都明白了?”南宫一金朗声道。
“明白却是明白,只是老道你不过是将事情的前因说了一遍,重要的诸如薛十七如何中毒,凶手又是谁,你却半字未提啊!”叶璎璃疑惑道。
“慌什么,听老道慢慢道来!”南宫一金再次讲了起来。
“秭鸢见薛显宗死活不答应自己替薛十七解毒,没有办法,只好在半夜暗中前来将薛十七带到这洞内,用残月镜一点一点的将薛十七身上的毒逼到自己身上”
“逼到自己身上!”叶璎璃一时无语,看着秭鸢的神情更多了几丝悲悯和同情。
这方法相当于引火烧身,那薛十七的毒或许可解,但这种饮鸩止渴的方法,薛十七就算好了,那秭鸢定然是万劫不复。
南宫一金一叹道:“哎,这世间痴女子千千万万,秭鸢却是情劫难逃啊!原本事情进展的顺利,可是这半年来,秭鸢发现每次见到薛十七时,薛十七的毒竟越来越深,每次秭鸢都要耗费大量真元,才能将薛十七的毒拔除一些,由于真元耗损,再加上薛十七的血甲毒毒性越来越强,秭鸢更是奄奄一息,自身难保。”
说到这里,南宫一金一指自己,又指了指林逸之和叶璎璃道:“就在这个档口,你们这两个,加上那个管得宽(宁天错),还有我,来到了这东隅镇,住进了薛府之中。而且,我还知道最初陪着圣姑的那个女子是谁!”
叶璎璃淡淡一笑道:“你倒不妨说一说。”
南宫一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这有何难,圣姑既然是烨日神君的爱女,离开烨日教,自然得有高人相随,我若认得不错,那最初与圣姑一同前来,却突然半道离开的女子,应该是当年血羽神殿四大护法中唯一的女子——瑶光,我说的可对么?”
叶璎璃缓缓点了点头,算作默认。
林逸之又道:“你说这半天,我们还是不明白”
南宫一金接过话道:“不明白,我也不明白,直到我推测了半日,又用大衍相术推演多时,这才算出其中的内情。”
“什么内情,你快说说!”玄雨也急的出口催到。
南宫一金这才道:“诸位,这薛十七,一直在薛府之中,而且除了薛府和东隅镇的普通百姓知道他与秭鸢的关系,其他人定然不知。可是若普通百姓下毒,一则没有血甲王毒,二则,普通百姓又不知秭鸢的来历,更与他们没有恩怨,所以下毒之人,不可能是东隅镇任何一个人。”
这话说完,那一旁的薛显宗,眼神灼灼,似乎陷入了深思之中。
林逸之三人也低头沉思,叶璎璃点了点头道:“不错!确实这样。”
南宫一金淡淡一笑,竟隐隐透出些许仙气,不疾不徐道:“既然如此,知道秭鸢的身世,又有恩怨,而且有这血甲之毒的只有一个人”
叶璎璃不假思索道:“下毒之人是血甲王,也就是夺了秭鸢国家,杀了秭鸢父王的离甲!”
南宫一金哈哈大笑道:“圣姑果然冰雪聪明,正是,正是!”
林逸之却是云里雾里,忙问道:“可是,离甲跟秭鸢有仇,为何不去对付秭鸢,而是要找薛十七,再者说来,他与薛十七从未见过面啊。”
叶璎璃道:“离甲与薛十七虽无恩怨,但若薛十七中毒,秭鸢必定来救,定然大损真元,说不定他可以见机行事杀了秭鸢,九霄皇觉殿也可以趁势夺取残月镜。只是,离甲如何下的毒,我却猜不出来。
南宫一金呵呵一笑,眼中流出一丝激赏道:”烨日神君有圣姑这样的臂助,果然是如虎添翼啊!这已然不易!”
说罢,神色一震道:“若说离甲如何下的毒,那便要问一问离甲本人了。”
“离甲本人?老道你莫不是糊涂了罢,离甲在哪里?”林逸之气道。
南宫一金哈哈一笑,缓缓转过身来,抬手伸出中指,指向薛显宗道:“薛里正,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演戏不成?你来说一说,这离甲究竟是哪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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