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个,孙道长啊,在下请您到泾阳书院教授医科之事,您考虑的如何了?”夏鸿升问道。
“夏侯重医,频道拜谢。私心里也想过,若是能到泾阳书院传授医科,将毕生之于医道见闻感悟,留于世人,教于诸子,日后世间当有无数之孙思邈耳。”孙思邈对夏鸿升说道:“只是,前几月河南、山东等地四十余州发生水患,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贫道想先去河南、山东一带行走,或可施微薄之力。之后,再回返长安,入泾阳书院。”
“孙道长仙家心肠!”何太医赞叹了一声,又说道:“不过,老夫这里可是有一个好消息,还未及叫孙道长知道。”
“哦?是何消息?可同河南、山东之地的水患有关?”孙思邈立刻急切问道。
何太医笑了笑,说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话只怕这一回不灵光了。水患之后,所赖水师从林邑调派粮食,陛下又遣使赈灾,如今已经得到了控制。且灾民虽因水患而死者不少,却大都是当即毙命的。然随后活下来之伤者,因陛下严令当地各州县必须遵照太医署所令之灾后疫情防治之法而行,故而极大的减少的伤者而死的人数。这一次水患,所死者较之以往水患所死者,不足十之一分。现如今局面已经稳定,且大疫并未发生。孙道长却是不必再跑这一趟了。”
“不足十分之一?!”孙思邈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数字。良久,才叹了口气,转头又看向了夏鸿升,说道:“夏侯之功德,远甚于贫道啊!”
“呃,道长何出此言……真是折煞在下了!”夏鸿升挠了挠头,听到孙思邈这么个真大功德之人这么说他,饶是脸皮超厚,也不禁有些挂不住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授人以医,不如授人以预啊!”孙思邈说道:“夏侯之法,可使人预防在先,免遭病变,实在高出了贫道不知多少。”
“孙道长,您这话说的……”夏鸿升挠了挠头,说道:“我都不敢在往您这里站了,实在是汗颜!”
三人说话间,夏府的家丁,还有庄子上参与准备长街百桌宴的庄户们已经摆好了火炉,里面火不大,刚好保温,待会一些热菜和热汤之类的,放在上面好不变凉。
人也是越来越多了,除却了六七十位太医,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围聚了不少了。
这时候一个人忽热跑了过来,跑到了夏鸿升的跟前,对夏鸿升行了一礼,说道:“拜见夏侯,陛下微服来了,正在街口。”
夏鸿升看他也颇为眼熟,虽然不知名讳,可知道他是宫中禁卫,来泾阳替李世民传召过自己不少回了。
“陛下到了,何太医,孙道长,我看也不必惊动其他人,咱们仨前去迎接陛下罢!”夏鸿升对二人说道。
二人点头,三人立刻随那侍卫快步往街口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