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眉头一挑,缓缓的开口道:“前些日子,他确实抢砸商铺,所言倒也合情合理。”
身为贪官,肯定不可能只做出那一件荒唐事。
抢了别人的货品,再用假身份将货品脱手,也是他们这群匪寇惯用的伎俩。
听了秦晓的话,曹东阳指着宋超怒喝道:“赶紧给老子住手。”
燕小六顿住双手,听话的退到一旁。
但是那宋超依旧打的火热。
曹东阳又厉声喝他。
就算曹东阳的嗓门再大,声音在辽阔。
那宋超双耳闭塞,发疯似的朝林仓袭去。
此刻,林仓也怒了。
直接反手抻住他的手臂,将他整个人向前拉去,随后反手握在他的掌中。
旋转半周,将宋超体内的大部分内力吸入掌中。
宋朝的五官变得扭曲,感觉全身血液倒流,五脏六腑也跟着移了位,仿佛随时都要爆体而亡。
就在他即将死亡的时候,林仓突然收回了手。
把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满脸震惊的看向林仓,想要开口质问,却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
看着眼前的一幕,就连武功最高的曹东阳也被惊得变了脸色。
林仓的功法太诡异了,简直闻所未闻。
任何人只要对上了这功法,恐怕都没有逃离的机会。
原以为林仓不过是个太监,没想到竟有如此高深的内功。
“本官不过是看在宋知府的面子上过来吊丧,你们宋府此举意欲何为?”
林仓脸色铁青,语气不善。
他目光冰冷地朝众人身上扫过。
宋超总算恢复了精神,指着林仓怒喝道:“你跟我爹同喝了毒酒,凭什么你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
“我爹极有可能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还有什么脸面给我爹吊丧?”
听闻此话,林仓眉头紧蹙,装出一脸疑惑的样子,开口问道:“你爹是谁?这不是宋家大老爷的丧事吗?”
王长松如实道:“昨日那个表哥便是宋家大老爷。”
闻言,林仓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颇为无奈的说道。
“”那日本官毒发的样子你们也见到了,要不是当时那个女子及时为本官服下了解毒丸,本官也毒发身亡了。”
“你们说本官那壶酒有毒,本官认,但这也绝对是有人想毒害本官。”
“至于宋大老爷的死本官也很惋惜,还请诸位节哀。”
宋超怒骂道:“就是你下的毒,你在贼喊抓人,就是你想害死我爹。”
林仓脸色一沉,怒喝道:“放肆,你岂敢污蔑朝廷命官。”
“本官连你爹是谁都不知道,跟他又无冤无仇,干嘛要下毒害他。”
“现在本官有理由怀疑是你们给本官下毒,想置本官于死地。”
“本官现在就回朝,奏请女帝派兵,一窝端了你们这群东荒狗贼。”
对方步步紧逼,林仓自也没有再让步的道理。
一味以理服人,只会助长他人嚣张气焰。
所以,林仓必须使用手腕先礼后兵,威胁这群奸诈匪寇。
没有任何意外。
此话落地,全场一片寂静。
就连原本嚣张至极的宋超,也瞬间闭紧了嘴巴。
讲真的,他们不过是地方匪寇,哪有敢真的跟朝堂硬刚。
见林仓态度如此坚决,他们也只好低头让步。
宋长松赶忙朝林仓拜道:“大人息怒,我这弟弟性格鲁莽,请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我也相信大人,这事绝对跟大人没有关系。”
话毕他朝林仓深鞠一躬,随后扭头看向宋超,怒喝道:“别再胡闹了,赶紧跟林大人道歉。”
其实他们也很清楚,林仓在巡抚府只是个客人。
那么多双眼睛紧盯着林仓,所有人都防着他,就算他想下毒也根本没有机会。
至于胡清风,明面上看来,胡清风刺杀宋洪波的可能性极大。
但这事儿根本没办法深推,胡清风又怎会蠢到在自己的府中对大当家的下毒。
那日胡清风的手下跟宋家人打的不可开交。
但等到曹东阳赶到后,双方便化干戈为玉帛。
一致的认为是巡抚府上出了奸细,其目的不是为了刺杀林仓,便是宋洪波。
而胡清风只是那个奸细的挡箭牌罢了。
可宋超非但不领情,反而骂的更厉害,他指着宋长松的鼻子怒吼道。
“你怕得罪这狗官,不敢替爹说话,我宋超可不怕。”
“就是这死太监,想害死我爹,想吞了我宋家的财产,我绝对不可能让他如意。”
听闻此话,宋长松的眉头紧皱,沉声道:“宋超,你不过是爹爹收的义子,我宋家的财产跟你无关,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见状,林仓忍不住想笑。
“宋超,刚才本官还真以为你是因为宋大老爷的死情绪过激呢。”
说着林仓,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中超又看了看送长松。
有时候,话不需说得太明,反而效果会更为有用。
本就对宋超刚刚所言,心生不满的宋长松。
在听闻林仓的话后,脸色巨变,看向宋超的眼神满是警惕。
但宋超依旧沉浸在自己暴怒的情绪中,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你个狗官再说风凉话,老子立刻杀了你。”
他怒指林仓,继续喝道:“你们根本就不用怕他。”
“咱们直接杀了他,然后再灭了城外五百精兵,看他如何像女帝告状。”
闻言,林仓非但不怒,反而笑道:“你先消消气,这事确实跟本官脱不了关系。”
“本官彻查了此事,是振国将军府的李春梅想要借你们的手毒害本官,说到底宋大老爷也是受到本官的牵连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