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林仓面无表情的拿出玉玺和圣旨。
看向在场士兵,高声道:“大夏的臣子们听旨。”
闻言,在场众人带着震惊的目光,纷纷跪倒在地。
齐声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受乱臣贼子坑害身处险境,幸得林爱卿相救,特封林爱卿为护国大将军前往京城惩治贼子,路途凶险,凡是我大夏臣民必全力相助,钦此。”
念完这些,林仓收回圣旨。
在场众人高声,“臣(草民)接旨。”
在看到林仓手上的玉玺后,根本没有人会怀疑林仓所言。
圣旨可以造假,但玉玺不能。
所造玉玺的宝石,是世间仅有的至宝,根本造不得假。
哐当!
兵器落地的声音响起。
接下来,这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击杀乱臣贼子,下官愿意追随林大人。”
“草民愿意从军。”
“还有我。”
……
翌日,晌午。
大夏,太和殿。
大夏朝廷百官来了个大换血,原本那群朝中大臣所有不服从南宫景恒的。
轻则罢免,重责关押天牢。
还有些反抗情绪高亢的,直接被下令处死。
除了许尚书、张侍郎其他都是些新面孔。
这些大臣聚集于此,从清晨等到现在,却迟迟不见南宫景恒的身影。
张侍郎忍不住开口道:“陛下,怎还不上朝?边外几城在林仓的挑唆下都谋反了啊。”
“关键是林仓那贼子谣言先帝没死,号称是替陛下惩治乱臣贼子,揭竿起义。”
“已经有无数城池在他的呼吁下沦陷了,我们不能在放任不管了。”
他眉头紧锁,满是担忧之色。
张侍郎从始至终都是太子党派,初心从未变过。
对于太子最近所行的荒唐之事,他那颗忠君之心自是因此日不能寐。
一心只想着劝解南宫景恒,拨乱反正。
可他这忠臣之心,肺腑之言,却引来了众人的耻笑。
孟太师更是直言不讳的道:“张侍郎,你去后宫求见陛下吧,你好歹也算得上朝中旧臣,想必陛下不会为难你的。”
所有敢直面劝解陛下的人,此刻不是阶下囚便是无根幽魂。
他这话嘲讽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孟太师原是太子谋士,太子登基后破例提拔为太师,生得四方国字脸,笑起来眉眼眯成一条缝,颇具喜感。
“孟太师真会拿下官取乐,张御史的下场还不惨吗?下官还想多活几年。”
张侍郎毫不客气的回怼继续道:“孟太师既然如此深明大义,为何不自己送死?”
闻言,全场再次大笑起来。
北大荒欲起兵对抗大夏,如此危机的关头。
按惯例,都应该急奏陛下,请陛下定夺。
张御史此举原挑不出任何错处,但南宫景恒却将其当场处死。
此举无异于给满朝大臣当头一棒,往后谁也不愿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冒死进谏,这得多蠢的人愿意干?
所以,孟太师看似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却直接惹恼了张侍郎。
孟太师也心生不满,端出他身为太师的款来。
看向张侍郎,不屑的说道:“本官好歹是你的上级,你往日不敬本官也就算了。”
“现如今不过给你提个建议,你不但不领情还出言顶撞本官,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再者说,叛乱的事自有武将挡着,那轮得到我们这群文官多管闲事?”
张侍郎闻言心里更加堵得慌,可看了看这满朝大臣,竟无一志同道合之人。
总是叹了口气。
南宫景恒不上朝也罢。
但愿林仓真能杀到这太和殿来,亲手将南宫景恒拉下神坛。
与此同时。
景仁宫内寝。
南宫景恒半靠在摇椅上,身边围着四个身穿薄纱的美人。
地上还跪着一排头顶花盆的美人。
那美人剥了一颗葡萄,扭着如水蛇般婀娜的身姿,靠在南宫景恒身旁。
伸出纤纤玉手,将葡萄放进南宫景恒嘴中。
南宫景恒感受着口中爆汁的甘甜,眼神渗毒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宫人。
站在南宫景恒身旁的粉纱美人,猜着他的心思,指着地上的美人颐指气使的说道:
“叫你们几个不懂事的惹恼了陛下,幸亏陛下仁慈留你们一命,现在都好好给我顶着,听懂了没?”
跪在地下的美人全都噤若寒蝉。
她们全是宫里的妃嫔,都是因为服侍的不周到,被南宫景恒罚跪。
顶在头上的花瓶虽然不重,但时间长了身子便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咬牙坚持着,生怕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
刺啦一声。
花瓶摔碎的声音响起。
那摔碎花瓶的美人,脸色惨白的跪倒在地,紧张的浑身颤抖起来。
这美人五官清秀,皮肤白皙,身材火辣,称得上是极品美女。
此刻又美目微红,长翘的睫毛染上淡淡晶莹。
如此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很是惹人怜惜。
她含情脉脉的看向南宫景恒,轻咬朱唇,柔声恳求道:“陛下,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臣妾一命吧。”
南宫景恒脸色阴沉至极,目如刀光,毫无怜香惜玉之感。
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原本那求饶的女子,也紧张的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