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收缴钱粮,为争女人已经闹得很难听了,还想让我也掺和你俩那些事事非非吗?”
“好好好,凤娇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我不管了。”张永泰哈哈笑着出上房走了。
大先生等了两天,不光梁百川没来,就连女婿梁秉成都没来请凤娇回去,他越想越生气,他们不来请,咱凤娇就不回去,看谁熬得过谁。
第三天,老舅母领着秉成他娘来了,老夫人赶紧出来招呼弟媳和侄媳。一坐下,老舅母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起自从外甥秦瀚儒扳倒了儿子梁百川,又被蔡县长讹尽了全部的家底,而今家道是如何如何的艰难,却不说一句孙子秉成与四姨太通奸的话。不光大先生和太太听出这是梁家父子经过商量使用的苦肉计,就连老夫人都听不下去了。老夫人笑呵呵说;“他妗子,你要再这么说的话我就不管了,看他表兄弟俩个咋闹腾去,百川和秉成那俩个崽娃子不出面说出个道道来,那瀚儒就给凤娇另找个主去,秉成当着镇长呢,他能另娶下媳妇,咱凤娇不瞎不傻也能找得下婆家,难不成秉成个崽娃子睡他姨娘还睡出理来了呵呵呵……”老夫人笑呵呵说罢,起身进里屋去了。
老舅母婆媳俩尴尬地坐了坐也起身告辞,大先生和太太送到大门口,看着上轿车走了,这才转回上房。
大先生让太太从老夫人里屋叫出凤娇对她说;“你有啥条件等梁家人来了,你尽管提,但是你必须得回梁府去,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而今是人家梁府的人了,娘家不是你长住的地方。”
凤娇低头含胸站那只是哭泣流泪,经过这几天全家人的劝说开导,她对与梁秉成离婚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了。回梁府去继续与梁秉成过日子这就是自己的命,那怕梁秉成再不是个东西,再继续与他四姨娘或三姨娘,她都得接受这个事实,她都必须继续给他去做老婆,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就像当初父母决定自己必须嫁给他一样!
翌日,不光梁百川父子来了,而且老舅母婆媳俩也一起来了,老夫人笑呵呵招呼他们坐下,女仆丫环上了茶刚一退下,梁百川就一把鼻涕一把泪,骂自己教子无方,骂自己是如何如何地不好不对,哭完了,儿子秉成又接着哭,接着骂自己如何如何猪狗不如,畜牲一个,都怪自己经不起四姨娘那的诱惑,才一失足做下了这见不得人的丑事,骂着骂着就把责任全推到四姨娘身上去了。
老夫人摇着手笑道;“赶紧住口吧,你爷俩把我臊得都不敢姓梁了,梁家啥时候门风变成这模样了,都把我臊死了,赶紧把凤娇叫出来,看她还有啥话说,说清了赶紧打发凤娇回去!”
凤娇不待人叫,自己走出来站母亲身旁说;“如果答应让我到大姐的学校去教书,我就跟你们回去,如果不答应,你们就抬个尸首回去吧!”凤娇的话不光使梁府所有人深感意外,就连大先生和太太都深感意外。
老夫人笑呵呵说;“哪有女子娃抛头露面当先生的呢?”
凤娇理直气壮地说;“我大姐和她那三个大姑子都是女子娃,她们能当女先生我也就能当,我整天没事做闷得心发慌呢,回去受那罪还不如死了好!”
大家都不知该怎么办,一时竞冷了场。
忽然,大少爷梁秉成开口说;“我答应你到学校去当女先生,其实这没啥丢人的,现在都民国了,女子到社会上做事是文明的体现,我支持你!”
梁百川瞪着眼望了望儿子想阻拦,想想没出声。
大先生和太太领着一伙女仆丫环送三小姐出府,到了高门楼下,凤娇死活不肯上轿车,她死死抱住娘只是呜呜哭,谁劝也不听,越劝哭得越厉害,太太也抱着闺女哭得像个泪人样,女仆丫环都跟着哭,大先生心里酸酸的也很难受,他看街上好多人远远站着看热闹,便硬着心肠把凤娇从她娘怀里拽开,硬推上轿车,凤娇回头哭喊道;“爹、娘,为了这高门楼的脸面你们真不管女儿的死活了吗,我恨这高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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