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双腿就缠在了他的腰际,他在抱住她急忙往上房跑的同时,脸上已经印满了她的狂吻。
而此时,他坐中堂椅子上已经半天了,盼儿却站他身旁连一句话都没有。他知道她是个老实人,笑笑也不跟她计较。他指着她怀里的娃娃往院子指了指,她脸一红,点了下头,就出上房去了。
不论他到灵巧、小红那,还是到盼儿、香菱家院来,都是在白天,因为他每天夜里都得陪在太太身边。尽管比他大三岁的太太早已对夫妻间的鱼水之欢没了兴趣,可每夜陪在她身边是他的义务和责任,更是为了良心不受太多的责难!
五十出头的年纪,既不年轻也不是很老,虽然没有了年轻人那旺盛的精力,但也没老到对女人完全失去兴趣。
偷娶灵巧,是姊妹们对儿子天赐所作所为绝望后的一种补救措施,更是对秦府高门楼后继有人的一种希望。他从心里真不想再要别的女人,可太太非要把小红、盼儿、香菱硬塞给自己。他先不明白太太为啥非要这么做,后来在老夫人的点化下,他终于明白了太太的用心和苦衷。明白了,他反倒觉得很心酸、很无奈,为自己、更为太太。
从此,他有种良心被狗噬咬的感觉,这感觉很痛,也很苦!这并非得了便宜还卖乖,而是他正在伤害着的这个人,她却是那么地爱他,爱得如此坚难、爱得如此痛苦、爱得如此屈辱、爱得如此心碎!而他,又是个良心还没被狗吃尽的男人,剩下的那点良心,足够他自责和忏悔了!
盼儿已经把娃娃交给了她娘,她将上房门关起闩上,羞羞嗒嗒走他跟前低着头不吭声,他故意逗她;“大白天你闩门做啥呢?”
她手里玩弄着自己的衣角,扭了下身子哼哼道;“哼哼哼……是你让我闩的……我不管……”
他捏了把她那漂亮的脸蛋笑道;“你不管啥?是不管哪个男人来了都闩门吗?”
她扭着身子又哼哼道;“哼哼……你胡说啥呢……我就不是那种人……”
他继续逗她;“你不是哪种人?不是那种人大白天闩上门把我关屋里想做啥?”
她在他肩头打了两拳哼哼道;“你说想做啥,想做啥你自己知道。”
他把她搂进怀里嘻笑道;“想看看你这两个白鸽子是不是被别人给偷去了,你老实说,你这两个白鸽子还在不在?”
她几下解开衣扣把整个胸脯全亮给他;“在不在你自己看!”
他一头扎进她怀里,吃到那两个白鸽的同时,拦腰抱起她进了里屋……
完事后,他不光没有一丝尽情尽兴的爽快感,反倒觉得有些扫兴,来时的那种冲动和期盼,此时全被这无趣的过程给彻底击碎了。
他一看身旁的盼儿,见她也瞪着双眼望着屋顶在想心思。他无法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就像她无法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样。
他猜,她在想;如果和曾经定了婚的那个后生结婚的话,就不会整天这么孤单、这么无趣了。
听太太和李干娘说,盼儿在跟自己前,就已有了婆家,因婆家穷,再加上连续三年遭遇了年馑,不光她婆家一家老小连肚子都吃不饱,就连盼儿家也是一家老小都吃不饱肚子,为了一家老小不被饿死,盼儿只能打自己的主意,退婚让盼儿给自己做小老婆。
他觉得盼儿的身子虽然已经属于自己,但她的心根本就没在自己身上,这从她刚才与自己做那事的神情上,就完全能够体现得出来。
当自己爬伏到她身上进入她时,他看到她双眼紧闭,上门牙咬住下嘴唇,原先那张美丽的脸庞完全扭曲了,就连她的双手也紧紧抓住床单,似乎很很痛苦的样子。他不明白一个结了婚、生过娃的女人,在做这事时怎么会是这种神情呢?她既不愿搂抱他,也不敢推拒他,从始至终,一付任人摆布的样子,他没感受到一丝激情。尽管她很漂亮、很迷人,可他却有种奸尸的罪恶感。
他猜想,她还是忘不了那个曾经定了婚、又退了婚的后生。自古嫦娥爱少年么!咱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有啥值得人家爱恋的呢!
她之所以顺从自己,那只是她不愿失去现在这种能解决温饱的生活条件,还有她娘家已得到的一切东西。
他觉得人是个非常奇怪的动物,饥饿的时候,只想着怎么才能填饱肚子,可一旦填饱了肚子,却又想着该怎么享受精神层面的愉悦,比如情、比如爱!
尽管他现在已有了五个女人,可这五个女人都让他头痛,让他烦恼,让他苦闷。
太太因为觉得自己老了,笼不住男人的心了,又怕他专宠了哪一个女人,就想法设法一个接一个硬塞给他别的女人,故意让她们相互争宠,闹他、烦他。
灵巧虽然美貌贤惠,但她却把名份看得很重,她时刻想着回到秦府高门楼里去,而他又无法满足她的这一愿望。
小红这小女人,看着长了张娃娃脸,娇小可爱,一付天真烂漫的样子,其实,她心眼比谁都多,更可怕的是她那个娘,他觉得许多怪点子都出自她娘。
无风不起浪,太太只所以让他远离小红,对小红那般厌恶,肯定是听到了小红娘的什么闲话。其实,他也听别人说,自从小红她爹死后,小红娘就一直跟村里许多男人都有些扯不清,其中就有小红她二叔,为此,小红她二婶经常跟她娘吵闹,她二叔不但不向着自己的老婆,反倒她二婶每次都会遭男人一顿毒打,这都是因为小红娘人长得好看的原故。
一提起香菱,他就来气。既然你那么喜欢原先那个女婿,那你跟老子干啥?你给他吃、给他钱,老子都不跟你计较,可你给老子戴绿帽,老子就受不了。
她娘,也不是个好玩意,天底下哪有给闺女看人放哨,让闺女偷野汉子的娘呢?还好意思跪地上抱住老子的腿,不让老子进上房,还好意思替你那不要脸的女子求情?日你先人!
唉!我秦瀚儒要不是丢不起这人,你们还想活命?!
罢罢罢!不就浪费点粮食吗,全当喂狗了,吃死你一家老小!
他望了望身旁的盼儿,见她仍在想心思,他在心里暗暗说;你要是也敢给老子戴绿帽,那老子就……就怎么样,他还真不知道,否则,也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香菱了。难不成为这点屁事,还能杀了人家?!
唉!他叹口气,默默起身穿衣,下炕走人。
当他打开上房门,走到院子时,盼儿娘抱着娃娃从厦房出来,像他来时那样,又对着上房喊;“盼儿,你女婿走呀,送送你女婿。”
他苦笑了一下出了院门,早已没有来时的那种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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