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里全都是没有文化的大老粗,只有俩个人是从小就熟读诗书的饱学之士;一个是军师韩老夫子,另一个就是白扇王金贵。没有人知道老军师的真实姓名,每当别人问起,他总是羞愧满面地感叹道;愧对祖尊啊!甚至大家觉得他是否真的姓韩都值得怀疑,姓名对他来说只是个能叫得响的名号,并无多大实际意义。尽管他满心惭愧,可这并不影响他给王耀帮出谋划策;攻打县功镇的计划是老军师畴划的,杀死李水娃和另外三个大杆首,也是韩老夫子出谋定计的结果,将四股人马合并一处另立山头,还是军师韩老夫子的主意。作为军师,韩老夫子只谋划大事,琐碎小事他从不参与。而王金贵就不同了,他虽然也年过六旬,可他却总喜欢对别人吹嘘自己的家世;他入伙前曾享受过几房女人,拥有过多少丫环女仆,他最大的能耐就是烤票子,整个山寨,没有谁比他烤票子的花样更独特。
自从王耀帮将四个山头上的人马全都聚集在乌山整编成三个大营后,每天轮换着必须有两个营外出打食,留下一个营驻守山寨。也不知从啥时候起,外出打食的回来,不光带回了粮食和财物,而且接回的女观音要比男肉票还多,而这些花票都不是啥值钱货,大多都是贫穷百姓家的女人,可负责赎票的王金贵给这些花票定的赎金却特别高,并且期限只有五天,男肉票赎期为十天,在这五天时间里,他用最拿手的独特花样进行烤票子。
白扇王金贵烤票子的主要花样是“熬鹰”。熬鹰就是夜里在院子里燃起一堆篝火,众土匪围成一个大圆圈坐下,将肉票围在中间,然后拿个马铃铛让肉票相互传递,由王金贵喊停,停下的时候,这个铃铛在谁手里,谁就得讲一段荤段子。如果是男肉票,就讲怎样和老婆睡觉,讲怎样偷女人,或讲跟女人睡觉的时候女人是啥神情,越色越好。如果讲完后众土匪不笑,就扒光衣裤,一顿暴打,打完了让他再讲,直到众土匪赞叹讲得好为至。如果是女花票,就讲跟男人睡觉是个啥滋味,要讲得非常仔细,只有讲怎样跟老公公扒灰的事最能令众土匪满意。如果嫌臊不肯讲,就扒光她的衣裤,在乳上系两个铃铛,用点着火的木棍烧她的脚,她一跳身体就晃动,那铃铛便一阵乱响,众土匪大呼小叫笑作一团。
赎期过后如果肉票家里还不来赎人,白扇王金贵就将男肉票撕掉,将女花票派往厨房去做饭,夜里还得陪当天外出打食回来的土匪睡觉。
几年下来,大当家王耀帮惊讶地发现,山寨里已经有二三百女人了,他一问冯占彪,这才知道,这全都是白扇王金贵的主意,而且王金贵还在不断地往山寨弄着更多的女人。
凡是被留在山寨里的这些女人,每个人都经受过王金贵的折磨,她们的身心遭受到严重的摧残,因而所有女人都对王金贵恨之入骨。
有天早晨起来,大伙看到大院柳树上吊着的王金贵不仅被挖掉了双眼、割掉了胯下的那玩意,而且还被开膛破了肚,其状触目惊心,残不忍睹。大家心里明白,这肯定是山寨里这些女人昨夜联手做的活。
二当家冯占彪见状急忙吹响了牛角号,将山寨所有人招集到大院里,众土匪一见王金贵惨死的模样,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了众女人。女人们站在一起,做出一付豁出命去的架势,静等着大当家王耀帮的到来。
杀人如麻的王耀帮大当家一见王金贵这付惨样,不禁瞠目结舌;“这……这……这谁干的……”
军师韩老夫子冷静地劝说道;“你看看她们这付拼命的架势,这不明摆着的事吗?也怪王金贵自己做孽太多,不把她们当姐妹、不把她们当人待,这才把她们逼到这份上了,王金贵死就死了,可不能再杀她们了,为个王金贵杀这么多女人不值!”
大当家手指着这二三百女人训斥道;“你们也太胆大了,简直是无法无天,还这么残忍,实在让人不敢相信女人也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以后你们有啥不满就给俺说,给老军师和二当家他们说也行,如果再这么无法无天,可别怪俺不认姐妹情义!”
军师韩老夫子也对她们训戒道;“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山寨也有山规么,如果大家都不遵守山规任意乱来的话,还不乱套了吗?当然了,王金贵今儿落得这般下场,也怪他平日做孽太多,不把你们当姐妹、不把你们当自家人,这才把你们逼到这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