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跑边喊;“往前走往前走……莫停莫停……”有惊慌得胡乱跑的,土匪们便毫不留情地将其击毙,其余的人只好乖乖按土匪的意思往前跑。
四更时分,少寨主押着众肉票上山进了寨门,火光下,大当家李水娃一见这么多肉票,惊讶地对干儿子大笑道;“我的天呐!自从我拉杆子上山做刀客几十年,还从来没见过一次就架这么多肉票呢,你一次架的肉票比爹一辈子架的肉票都多啊,快给爹说说,你是咋一次架了这么多肉票的?”
王耀帮接住干爹送上的得风火山子(得胜酒),一口干了,他擦了把嘴自豪地笑道;“俺打听到灵台观音山的庙会是方圆三州十县最热闹的庙会,昨儿个正好是庙会正期,这些肉票全都是逛完庙会往回走的上香客!”
“哈哈哈……我早就说你天生是当刀客的料么,你爹我咋就没想到呢哈哈哈……”
“哈哈哈……”
土匪们下了山可以随意找乐子玩女人,可他们绝对不能动架上山的花票(女人质),不论是接的观音(成年女人质),还是二五子(处女,小姑娘),因为她们是山寨的财源,一旦动了她们,主人家知道后就不赎了,如果在江湖上传开,他们架的花票,主家都会弃票的话,刀客们的目的就落了空,也就白忙活了。
将肉票架上山,并不意味着就已经得到了赎金,接下来的事并不轻松。首先要问清这些肉票的家庭住址、姓名、身份、家庭状况等等。白扇(秘书)王金贵就将所有肉票的情况全都记录下来,再请大当家按各人的身份地位、家庭情况、定哪个人赎金多少,再让线子将飞票(勒索的通知书)送往各家。
大当家和少寨主正说着闲话,白扇王金贵进来将记录单递给大当家,少寨主起身笑道;“俺光负责架票,赎票的事太麻烦,爹是行家,你慢慢弄吧,俺乏了,睡觉去了。”
王耀帮出了大当家山洞没多远,白扇王金贵从后面追上来将他拉到一边,神情诡秘地往四下望了望悄悄对他说;“少寨主,这回架的肉票里有位是灵台县税局局长的五姨太,啧啧啧这位女观音长得简直比七仙女还美貌呢,少寨主如果想偿鲜的话,我立马给少寨主送过来?”
少寨主王耀帮一听便心痒难耐,可他却顾意逗白扇道;“你难道不想尝尝鲜吗?”
王金贵捋了把花白的山羊胡淫溅地笑道;“老夫已年过六旬实在没这精力了,如若老夫再年轻二十岁,既使被山规给嘣了我也绝不放过这艳福,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
王耀帮回到自己住的山洞里一阵功夫,王金贵果然将个女子带了进来,他讨好地对少寨主眨眨眼,便淫笑着退出去了。
他盯着这张漂亮得让人惊讶的脸蛋问;“你是税局局长的五姨太?”
她也毫不示弱地盯着魁悟高大的少寨主冷笑道;“你是土匪的干儿子?”
“放屁,老子只是大当家的干儿子!”
“大当家也是土匪,难道我说错了吗?”
“大当家是刀客,老子也是刀客!”
“别给你这土匪脸上贴金了,你就是土匪,你不是刀客!”
“哈哈哈……老子咋就不是刀客了?”
“除暴安良劫富济贫的侠客才被称为刀客呢,而你连敬神上香的香客都敢绑架,你不配称刀客,只能是个土匪!”
“可俺这土匪却能杀了你……”
“你舍不得杀我,你只想日我,因为你就是个土匪!”
“对,你说的不错,老子这个土匪就是想日你,想日死你!快脱光衣裳让老子日!”
“想让老娘自己扒光衣裳心甘情愿让你这个土匪日?你妄想,你还是杀了老娘吧!”
“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那老子就自己动手了!”王耀帮真像土匪样冲上去几下就撕掉了五姨太的衣裳,将个五姨太扒得赤条条一丝不挂……
三天后,五姨太的男人派人拿着赎金来接五姨太回去,少寨主王耀帮却变了卦,他不放五姨太下山,他要娶五姨太做老婆。
五姨太乜眼冷笑道;“自从那晚我被你们绑上山,第一次在火光下看见你,我就知道落在你这个土匪手里,我再也下不了山回不了家了,尽管一开始我就以污辱的口气想让你反感我,可你还是迷上了我的身子,不是我愿不愿让你日的事,而是面对你这个土匪我别无选择,想让我留下给你做压寨夫人?你别妄想了,何况你还不是大当家,你只是土匪的干儿子,我,你是留不住的,当然我也明白,如果我拒绝你,你肯定会恼羞成怒杀了我,哼哼哼……现在不用你动手了,我已经喝下了生烟膏(生鸦片),我宁愿死也不会把这臭皮囊留给你这土匪,说实话,既便我下山回去,以后也没有我的好日子过,其实他从心里不愿赎我回去,不赎,别人会骂他无情无义,赎我回去他看见我又觉得恶心,他不在乎这几个赎金,他有的是钱,因此,他既不愿背个无情无义的恶名,又不想再看见我这个被土匪日过的女人,所以,他让人拿着钱来赎我,又让来人给我吃下了生烟膏,这样就了了他的一个心病,比我漂亮的女人有的是,他有钱,也就不缺女人,其实他也是个土匪,他披着合法的外衣明火持仗地抢劫,所以他比你钱多,你偷偷摸摸地抢劫,你不但没他钱多,而且还要冒被杀头的危险,你这个土匪比他那土匪可怜!”
五姨太说完这番话,转身走到接她的轿子前,王耀帮正怀疑她是否真的喝下了生烟膏,只见她打了个趔趄倒在了地上,他跑过去一看,她真死了,那双好看的大眼睛依然满含轻蔑地瞪着他,他气极败坏地喊道;“抬走抬走……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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