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微微僵了一下,显然不习惯这屋里突然多出的一个人对她这样亲密。
“早。你起来了?”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声音瓮瓮的,一听就刚从被窝里爬出来,整个人也好像有点起‘床’呆,不说话,也不帮手,就只是紧紧抱着她。
她伸手去掰他的胳膊,纹丝不动,她只好在他手臂上拍了拍,“快放开,别闹了,等会儿面条该粘锅了。”
他当然不肯轻易撒手,两人推挤间,她的后腰好像硌到了什么硬而长的物件儿……
意识到那是他晨间最自然不过的生理反应,念眉只觉得像被人点了一把火,轰的一下整个人都要烧着了。
穆晋北好像也感觉到了,坏心地又往前压了压,故意岔开话题问:“……这锅里煮的是什么,好香啊!”
“青红萝卜炖龙骨,我加了一点点红枣和党参进去,所以有一点‘药’香。”她觉得就快被腰间那双有力的手臂勒得窒息。
“听起来像是补血补气的汤,你们‘女’孩儿家喝应该不错,男人能喝么?”
她没有多想就直接回答,“这汤对受了外伤的人有好处,叶朝晖这个病号都喝了,男人怎么会不能喝呢?你先放开我好不好,这样我都没法做事了。”
她全副注意力都在自己腰间,脸红到要滴血,又不好意思转过头被他瞧见。
而穆晋北周身的热温似乎瞬间就冷却下去,什么都没说就松开了抱住她的手,瞪着面前两碗面问:“哪碗是我的?”
念眉把盛有两个蛋的那碗推给他,他谢谢也不说端了就走,在桌边闷头胡吃海塞。
家世再煊赫、人前再高冷,低头吃面的这一刻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甚至有意呼噜噜发出很大声响,眉头还高高拢起。
念眉走过去,看着他没来得及打理有点‘乱’蓬蓬的头发,这才意识到刚才说的话大概又让他酸溜溜了。
男人有时别扭起来简直就是小孩子。她轻轻摇了摇头,悄无声息地在厨房就吃完了自己那碗面条,开始洗洗涮涮收拾锅碗瓢盆。
穆晋北没等到她一句半句的安抚,连同桌共进早餐都泡汤,一个人坐在桌边有点讪讪的。
“我来洗,你去休息。”这房子的厨房才真是小到两个人旋不开身,他走过去利用身量优势一下就把念眉挤到一边儿去,伸手要到水槽里去洗碗。
“不用了,我来就好。这里面热,你出去外面孵空调,别把衣服‘弄’脏了。”
她想阻止他,手指在水槽里的一汪温热白腻的泡沫中碰到他的,被他反手扣住,带了一把就拉进怀里重新抱紧。
“对不起。”他在她肩头闷闷地说着道歉的话。
两人手上都沾满不甚洁净的泡沫,都怕‘弄’脏对方的衣裳,拥抱的同时前臂都朝前长长地伸着,姿势有些滑稽。
念眉轻轻说,“不是说了吗,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我爱你。”他听说‘女’生大多如此,三字真言,不爱听这一句,总有另一句击中她心房。
他以前也觉得‘肉’麻,简直像在演电影电视剧,爷们儿哪有把情啊爱的挂在嘴边上的?但开口说过一次,之后似乎就变成十分简单自然的事,难怪他在国外驻足期间总听到西人说“iloveyou”说成习惯。
爱本就是种习惯。
念眉嗅到他身上温热阳刚的味道,乍然再听到他说这句话,感受却已于上次不太一样,酸涩中有一丝一缕的甜蜜,只是她仍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听他说:“我不该跟你生气,其实我也不是气你为大晖煮了汤。我就是不想看你避开我,我就这么不待人亲么?让你总是为了其他的人和事要避开……”
她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我不是刻意要避开你,只是刚才那样……我不好做事。”
“那现在我来帮你做,你给我补偿一会儿。”
讨价还价她根本不是对手,轻叹道:“是不是我上台演出的时候你也这样粘着呢?”
“甭想‘蒙’我啊,你今天哪有演出?”
“不是今天,是后天。枫塘剧院最后一场演出……你会来么?”
他沉‘吟’半晌,才一字一句道:“我一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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