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梧桐妹提着保温桶,身披小吉祥物,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医院,交替了沈玉的班,梧桐妹满含微笑,带着从来不曾在我面前出现过的,可以称之为慈祥的笑脸,送沈玉出了门。
这是我正式清醒后,第一次面对面的跟梧桐妹交流。我怀着愧疚委屈加上一点恋母情怀的小牛犊心态,正准备跟梧桐妹,好好倾诉我这满身伤痛不能动弹的憋屈之感。
结果梧桐妹很不给面子的,送走沈玉,回头就本性暴露的对着我开骂:“朱颜颜,要不是你老娘现在还不能动你,你就等着被我抽吧。”
我:“妈,我…”
梧桐妹无视我泪眼汪汪的表情:“你脑子被抽了是吧?那么多男的在场,犯得着你一个人逞英雄啊,跟你那死鬼老爸一个德行,他为了一脑子进水的女的逞英雄,直接送掉老命,留下我孤儿寡母的,如今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你为了个脑子范抽的,还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们是个个都成英雄英勇就义了,代价就是让我一个人孤独终老是吧?我怎么命就这么苦啊?”
我忍着疼痛奋力坐起身来,鼻头发酸,眼眶泛红:“妈,我错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一定听你的话,长命百岁,再也不敢死了,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嘛。”
为了证明我真的很好,于是我用力伸伸还没长好骨头的胳膊,对着梧桐妹一脸掐妹的笑笑“您看,这不是没事吗?”
闻言梧桐妹,还真当我没事似的,用力拍了下我故作坚强的胳膊下,后妈似的说道:“没事就别给我叫痛。”
我闻言,马上捂住自己即将呼出口的叫痛声,额头都冒冷汗了,心里委屈心酸不足外人道也,要不是此时时候不对,我肯定要再问一个我问了千百遍的问题‘我是您亲生的吗’之类的。
但是基于我目前手不能提,脚不能迈,上个厕所还要靠尿袋的自身身体综合评估,我选择闭嘴,安静的当梧桐妹的小受气包。
梧桐妹发泄完了她的怒火,坐在我床边,恨铁不成钢似的瞪了我一眼:“我这段时间,就不天天过来看你了,我给你找了个护工,你也别麻烦沈玉这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