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
“哈哈哈……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逃了出来……让老子我今天捡了个大便宜……”一男人奸恶的笑声传来。
“你这个流氓!”女子一直在躲闪,男子不尽兴便扇了一个耳光。
“臭娘们那么会闹,累死本大爷了……”
说着那男人便俯下了身。
“凭你这不入流的样子还敢自称本大爷?”奚墨蹲在了那男子的身边,淡然一笑,月光下银针一闪,男子便倒了下去。
奚墨横抱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渐渐从黑暗处走向他们的火堆。
“奚先生!”季向浅向他挥了挥手,正用火烤着串好的一条鱼,“子熙可厉害了,随手就叉了几条鱼上来……”
她好像瞧见了那个纤瘦的身影,这又是哪出戏野外少女,英雄救美?
“她怎么样了?”
奚墨脱下外衣铺在了地上,淡然说道,“没事,就是受惊了。”
“是什么人?”白子熙问道。
“她吓晕了,我猜是个半夜出逃的大户人家的小姐。”
“先为她医治吧……”白子熙淡淡地说,语气里含着无比的冷漠,孤独。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季向浅边转着鱼边问。
“去马车里把一个木箱子拿来便可。”
……
奚墨守夜。
第二天早晨。
季向浅在外面一般睡得很浅所以很早就醒了,望着打坐状的白子熙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样真的睡得着吗?
她拿着牙刷正想去刷牙无意中经过了那个女子,在微亮的天色中,她的五官精致,黛眉如柳,肤若凝脂,鼻挺小巧,樱唇带笑,浑然天成的文雅之气,季向浅看得愣了一下,真是大美人啊!白子熙见了一定喜欢吧……嗯……
“季姑娘醒了?”奚墨恭谦有礼地回答,星目微闪。
“嗯,你快去休息会吧……”
“好,季姑娘小心。”奚墨幽深的眸子一沉。
“别那么客套了,叫我向浅就好。”季向浅淡漠道。
“向浅姑娘……”
“向浅……”季向浅眨眨眼睛摇摇头,抿着嘴望着他。
“向浅。”奚墨柔柔的声音,微扬的嘴角温柔得仿佛是一阵暖风让季向浅瞳孔一颤。
“嗯!”季向浅轻笑几声便走去了河边。
奚墨蹲下身来查看了那位姑娘的情况,把着她手腕自言自语道,“脉象平稳,睡得很熟,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啊!你是谁!流氓!流氓……”那位姑娘的大喊大叫引来了季向浅,吵醒了白子熙。
“姑娘别紧张,我是奚墨,是一名大夫。”
“你……”那女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奚墨精致如画的面容,她以为奚墨应该是一个老头呢……没想到生得那么好看。
“真的是神医奚墨?”
“神医不敢当。”奚墨推辞着一笑,“姑娘叫什么名字?”
“安冉。”
“好,这位是向浅。”
季向浅忽然蹦了出来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那个一身黑衣服的瞎子呢……是我们的三爷,人可凶了,你少招惹他就好了哦……”
“你说什么呢?我可是全都听到了噢……”白子熙滕然起身,二话不说把电灯泡季向浅拉了过去…
“是是是,我说你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迷倒万千少女……哎呦……痛痛痛!”
两人有说有笑去了,拉拉扯扯地去了河边。(成何体统……)
“冒昧请问奚大夫,你们三人是要往何处去?”
“宇国。安冉姑娘为何半夜出逃?”
“不瞒您说,我是去北宇找人的。”
“找的何人?”
“李歌弋。”
“不知姑娘为何找他?”
“为了给我爹爹治病。”
“噢……所以你爹爹是安大人?”
“奚神医果然聪明,家父身染重疾需要李歌弋先生的无心药做药引。”
“可是你们家里难道没有人了吗?居然要你一个弱女子只身前往千里之外?”
“哎……安家自从爹爹一病不起以后都是我的二娘在管事,大哥,二哥,他们就巴望着爹爹去世,根本不想救爹爹。我只好冒险一试。我本来还有一个丫鬟跟随,可惜昨夜不知去了哪里……”安冉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不尽的无边心酸苦楚涌上心头。
“百善孝为先,安冉姑娘若是不嫌弃就跟我们一起上路吧……你刚才应该看到三爷是失明之人,奚墨正要去北宇国寻冰山雪莲。”
“不不不,我当然不嫌弃。奚神医如此照顾,是小女子三生有幸。”安冉礼貌地行个礼。
“安冉!”季向浅牵着白子熙从河边悠悠地走来,“奚墨,我那里有衣服给她换上吧?”
“向浅说的对。”奚墨微微脸红笑道。
白子熙的手忽的握紧,咬着牙说,“向浅……叫得那么亲热?”
“你在吃什么醋……”季向浅嫌弃地白了这瞎子一眼,反正他也看不到!
“我知道你在白我……”白子熙准确地弹了季向浅额头一下,“那以后我要你叫我熙,我叫你浅儿……”
季向浅不服气地摸着额头,嘤嘤地嘟囔,“欺人太甚……你这人真的瞎了吗?”
“当然是真的,”白子熙的手绕上季向浅的腰肢,粲然一笑,俯下身贴近了她,暧/昧道,“可是我就是很想欺负你……”
安冉看得有些愣住,原来三爷和向浅是那种关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听说奚墨早已经过了适婚的年龄,却对女人兴趣缺缺,难道奚墨也是吗?两个绝美的男子……哎,画面太美都不敢看了。
安冉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便跟着奚墨去马车上换了衣服。
季向浅扒开他的大手,讽刺道,“三爷,管好您的纤纤玉手。”
“管不好……”白子熙又把手覆了上来,反而更加紧了。
季向浅无语,任由他抱了一会,便累了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呦……今天很乖嘛……要给奖赏了。”
说完这句话季向浅就往他鞋上踩了一脚,跟个炸毛的小白兔似的,“你当我是你家下人啊!赏什么赏!”
他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牢牢拥在怀里,吃痛地说,“我没说你能放开我的手就别放开。”
“喂!你真的很无可理喻哎……好霸道啊!”
“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季向浅见他仍旧等着答案似的,“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要我说几遍啊!”
“你的一次不喜欢就是一万次喜欢。”
“子熙,你最近没吃药,是不是脑子都不正常了?,来,低头我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难道都是屎吗?”季向浅摸着白子熙的额头恶狠狠地说。
“装的都是你。”
季向浅被他气得无语到死,“奚墨,我们出发……我要坐外面,怎么也不要跟这个混蛋坐一块儿……”
奚墨和安冉两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都浅浅一笑。
“浅儿……”
堵住自己的耳朵。
“浅儿……浅儿……”
甩开他的手。
“浅儿……”
无视中……
“浅儿……我眼睛疼……”
季向浅听到了正事便立刻变了脸,“怎么会疼的?有多疼?”
“你不理我,它就疼了……”
“胡闹!不理你了!”季向浅又恢复一张冰山脸。
“哎呀……疼死了!”
“…好好好,我的大祖宗,我理你,别叫唤了~”季向浅黑线爬满了额头,无奈地安慰道。
“浅儿,”白子熙双手从她的腋下伸过二话不说就拎了进来拨弄着她的手指,“你去过宇国吗?”
“不曾去过。”
“那我可以带你去逛逛……”
“笨蛋,去取雪莲要紧,之后再逛也不迟啊……”
“嗯,那约好了要一起逛哦……”白子熙笑得特别可爱,粉扑扑的脸颊更是可人。
“嗯……”季向浅整个人都不好了,总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不知不觉就往里面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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