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眼睛发花才砍不准。
昨天晚上,王风月一行男女间谍在沈阳城西边那个关东军中队的营房可没少喝酒,临离开营房开车朝回赶时,他们还感到头晕眼花呢!
一个男间谍看王风月对画上那个女子仇恨的样子,便说:“王中佐,走吧,我们没有必要和一幅画过意不去,等我们协助你师傅云夕谷针云大师抓住了这画上的女子后,你再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王风月也怀疑自己喝多了酒,眼睛没有了一点准星,她气吭吭地将刀插回腰里气急败坏地说:“回!”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几个刚转过身准备离开时,就有人从王风月身后边伸出手“啪”地打了王风月一记耳光,王风月倏地抽出军刀回头想砍打她的人,可身后除了那张画上的嘴角勾缕讥笑的女子外,却什么人也没有。
王风月心里一下子发毛了,心想眼前的这张画上的女子,莫非成精了不成,难怪连师傅夕谷针云那样的世外高人都没能够在擂台赛上降服得了她,王风月吓得撤腿就跑。
王风月被画上的女子打耳光时,几个男女间谍虽就站在旁边,但都没有人看到有人打王风月,因为几个男女间谍在王风月转过身时,也都转过了身准备离开。
因而,他们看到王风月惊慌失措的神情时都感到有点莫明及妙。但没人敢问个明白,他们知道王风月的个性,弄不好会成了王风月的出气筒……
王风月和几个日本男女间谍,驾车回到日本关东军情报机关总部后,王风月让另外几个男女间谍回去休息,而她直接去找她师傅夕谷针云,而夕谷针云正在自己的办室里闷闷不乐地抽着一种手下徒弟们为她加工的那种特殊的香烟,房子里笼罩着一种特异之香。
王风月站在师傅办公室门口,没有急着进去,她站在门口,抬手捋了捋衣角,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喊了声:“报告!”夕谷针云将手中的烟熄灭,淡定地说:“进来吧!”
王风月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先是一个立正,接着敬了一个军礼。
夕谷针云指着她面前的一个绒布团让王风月坐下,在夕谷针云的办公室里没有沙发和椅子,只有几个莲花形壮的绒团供来人坐。
没有电灯,只点着几根摇芅几不定的白洋蜡,光线朦胧而昏暗,让人进了房内一时很难看清夕谷针云脸上的表情,而夕谷针云却能把来者观察得一清二楚。
这也就是夕谷针云与人接触时的高明之处。
“这两天到在下面中队过得还好吗?”夕谷针云面无表情地问。
“师傅,”王风月忙说:“徒儿这两天到驻扎在沈阳城西的第五联队第7中队找中队长佐一大岛先生了解一年前,他们中队与中队发生磨擦的一事……”
夕谷针云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
“师傅,我们一回到沈阳城内,就看到你要缉拿的那个女子的画像了,可我上前查看时,没想到……到……她……”王风月说到最后,不知道要不要对师傅说她被画像上的女子抽耳光的事,这事只能说给师傅,讲给别人是没人会信的,人家反会认为她脑袋有病。
夕谷针云看徒儿王风月说话结结巴巴,便微微一笑说:“你是不是觉得她有点面熟?”
王风月点点头。
“那你是不是还被她抽了一记耳光?”
“对呀!”王风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说:“师傅,您是怎么知道的,您当时没有在旁边啊?我就想不明白,她不过是一张画,怎么就可以伸手抽我的耳光呢?”
夕谷针云没有回答王风月她是如何知道的,而是不紧不慢地说:“那画不是一张普通的画,那画上的人也不是一个普同的人,她是一团修练了几千年的气场,这也就是你与她屡屡交锋都败给她的原因。”
“师傅,那画上的人究竟是谁?您越说徒儿越糊涂了,我在何时何地与她交过手……”王风月盈脸的茫茫然。
夕谷针云看徒儿一幅昏厥样儿,仰头哈哈一笑说:“风月,枉你跟我学了哪么长的时间功法,至现还不知道他是?这也就难怪你总是败给他了……”
经师傅夕谷针云的再次提醒,王风月似乎有点明白了,她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问师傅夕谷针云:“莫非他就是陈渭河,难怪我怎么看那女子总是跟陈渭河有点相似……”
“对,他就是陈渭河,与你自小订过娃娃亲的陈渭河。”夕谷针云冷冷一笑说。
王风月没有想到陈渭河会越来越神,竟然能在一张画上扮成一个女了且伸手抽她的耳光,王风月不由自主咬牙切齿地说:“师傅,那我们采用什么办法可以降服他?”
夕谷针云轻叹一声,说:“目前还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办法,我们只能多采用几种办法都试一下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就要回日本请教我的师傅马伊娃女神了,因为陈渭河的师傅是你们中国人人都崇敬的,人人都知道的菩提真人……”
听师傅夕谷针云这么一说,王风月不由吸了口冷气,自小看了不少神话故事的她,自然对菩提真人这个名字不陌生了,他法力无边,却与世无争,他手下的徒儿个个声名远扬,曾有一个徒儿,让三界外众仙家的最高统治者束手无策,王风月抿嘴沉默了一会说“菩提真人是一个神仙,怎么会收陈渭河这个凡人做徒弟呢?”
夕谷针云轻轻叹息一声说:“陈渭河还不能算菩提真人的关门徒弟,只能算个俗家徒弟,尽管他不是关门徒弟,也够我们对付的了,如果你当初与他同床时,能怀上他的一男半女,那将成为他的致命伤,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
王风月听师傅夕谷针云这么说,脸儿倏地红了,她在师傅夕谷针云面前是的,前世今生没有什么密秘可言。
沉默了一会,王风月不甘心地说:
“师傅,那您刚才说有几种办法可以试试,看能否降服他,那我们就不访一试了!”
夕谷针云点了点头说:“借你在这儿,我们就布阵施法试一下了,你现在按我说的来做……”
“好的,徒儿听命!”王风月说。
接下来,王风月在她师傅夕谷针云的指点下,找来了三只碗,每只碗里放满酒,然后将三只洒碗在屋内摆成个三角形,在三角形中间贴上那张曾经打过王风月耳光的美女画,而王风月一看到那张画,眼里就露出一种恐惧的神情,尽管这种恐惧的神情在她眼里一闪即逝,但还是被她师傅夕谷针云那双眼睛捕捉到了,夕谷针云说:
“风月呀!不用再惊这张画了,我已施法将“她”镇住了,她的男儿身被我识破后,就没有了什么法力了,她现在确实只是一张普同的画,你现在点三支香,再把这张黄符点燃烧了,我施法再将他的灵魂招至这里……”
“好!”王风月按师傅夕谷针云的指点做了这一切。
夕谷针云双眼微闭,口中念念有词,接着她从头上取出三根寒气森森的银针朝画上女子的心口刺去,当她看到画上的人疼得直咧嘴时,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狞笑……
远在北平帅府招待所的陈渭河,此时此刻确实感到了一种极度不适之感,特别是心口那地方,他满头大汗地喊黄狗从他耳洞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