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想不透的题目是:永远到底有多远……
与其承诺无用,不如不给承诺,他们在一起,只因彼此欢喜,当下美好,至于以后,她不敢,也不愿意去想……
萧伊朋倒是对她许下过类似的承诺,他会和她一直在一起的,并且说,这是责任。
她不知道责任的约束力有多大,她躺在这样的房间里,此刻天色亮,灯光灭,昨日纷纷流动的玫瑰花瓣已经停止消失,但那一场梦,足够她珍惜一生,即便以后和萧伊朋分道各行,她也会永远记得这一夜,一个女孩,初放的一夜……
肩膀处轻微的疼痛,她“嘶”地轻呼一声。
他在背后抗/议了,“想什么呢?我这么努力地工作,也吸引不了你的注意力?”
他知道她醒了?
她“啊”了一声,揉着眼睛,假装睡眼惺忪的样子,“怎么了?”
他觉得好笑,还装!将她往怀里一收,将她搂得更紧,蹭着她的脖子,“老婆,有几个问题问你。”
“嗯……你问吧……”她动了动,面红耳赤啊,这么近这么近,他的什么东西已经顶着她了,而且,她能感觉,这一次,他真的什么也没穿……好不舒服啊,尤其,想着昨晚就是这个东西……哎呀,那画面,没法想了好吗?
“老婆,这房子喜不喜欢?”
“嗯……喜欢……”
“那……这间卧室改得喜不喜欢?”
“喜欢……”这种问题完全不假思索好不好?她是个诚实的孩子,诚实的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我们结婚后搬这里来住喜欢吗?”
“喜欢啊……”
“每天早上我煮咖啡给你喝喜欢吗?”
“喜欢……”他煮的咖啡真的很好喝呢,这个不用想!她已经摸出他的规律来了,每天早上一杯咖啡,而且一定要自己现煮,这才几天,她就被他惯出这毛病了……
“还有,窗帘的颜色和花纹喜欢吗?”
“喜欢呀……”她陪他一起去选的,虽然恶搞居多,但这一屋子的窗帘,的确很有创意。
“南瓜灯喜欢吗?”
“喜欢……”
“南瓜饼呢?我做南瓜饼给你吃喜欢吗?”
“喜欢……”
“那昨晚我这个,你喜欢吗?”
“喜欢……”
她绕晕了好吗?最后一个问题答完,她的手被他牵着摸到了一样东西,她“啊”的一声尖叫出来,迅速转身,看见他狡黠的笑容……
所有的问题,都只是为最后一个问题最铺垫的……
这个人,跟他说话真累啊!要不要这么算计她啊?虽然是甜蜜的算计,可是会显得她很笨好吗?总是在上当!
“萧伊朋,你可以再无耻一点!”他这样的,说得好听点,叫聪明,或者狡猾这个词也勉强用上来,说得难听点,绝对是无耻!
“你自己说喜欢的,这么又是我的错?”
他委屈了!他居然还做出委屈的样子来了!委屈这个词,在他们俩中间,不应该是她的专利吗?
“你引/诱我!你故意的!你个坏蛋!流/氓!”她脱口而出。
他则悠然侧躺着,看着她笑,“我故意的?我怎么坏蛋流/氓了?现在是谁抓着不放?”
“……”她再度尖叫,迅速撒手!她已经出离愤怒了!所以,刚才只顾着骂人,竟然忘了自己还抓着什么东西了……撒手之后,在他身上用力擦手,好似这样,就可以把刚刚抓过的东西还给他……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好笑极了,学着她的口吻,“我可是有过这么多男人的……”“我习惯了外国人的尺寸,中国人的嘛,你知道的……”
她瞪着他,面红耳赤,要不要这样?这叫落井下石好吗?
“那你说说,我的尺寸呢?”他靠了过来,压低声音问她。
有这么问人的吗?羞死了好吗?
她整个人都快要缩进被子里去了,他偏偏不依不饶一直要问,眼看被子已经被她扯到头顶了,他只好笑着说了句,“你钻那里面去,不怕看见了长针眼了?”
“……”她满面通红,登时从被子里爬了出来,一双水眸亮莹莹的,对着他又怨又羞地瞪眼。
他低声大笑,继续缠着她问这个问题。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包子下去了!否则,会一直被他笑话!被他拿捏!她要还击!要克服羞涩致力还击!要一棒打中他要害!
于是,她眼一瞪,问,“你为什么这么介意这个问题?是不是很自卑啊?觉得自己不如别人的尺寸?”哼,这种话,她说过一遍就不怕说二遍!
他哈地一笑,“如不如,好不好,我自己说了不算,得老婆说了算,你说好不好呢?”
“不好!”这一回她是清醒的,再也不会被他骗着说“喜欢”之类的傻话了……
而事实证明,微微同学平时言情小说看得太少了,不了解言情小说里关于霸道总裁和小白兔之间滚床单时的套路,霸道总裁是经不起这种刺激的,这样的回答之后,通常会换来霸道总裁捍卫自己男性尊严的战斗,当然,战斗的内容是一场比一场更为激烈的滚床,这既是传说中要给小白兔女主一点厉害!
所以,霸道总裁萧小朋同学也没能跳出这个套路,或者,该同学除了霸道,还有那么一点点外白内黑,这问题的答案原就是设计她的,无论她答好与不好,所引发的后果都是一样的……
霸道总裁此时俊目一瞪,“是吗?既然不好,那就得让你体验一回好的……”
果然如此……
眼看他就要再次上阵,微微赶紧改口,“啊!不是啊!很好!我觉得很好了……”
可是,霸道总裁却已经压在了她身上,传说中邪魅地一笑,“是吗?那好吧,我愿意一直把最好的给老婆……”
总之,一场奋战……
终于让她明白,昨夜那一场虽然痛,也不过是轻风浅语,今日这一场,无论时长还是激烈程度,都远远超过昨晚……
而且,他不是才从意大利回来吗?玩了那么久,公司应该积压了很多文件吧?他怎么这么清闲?突然对这张床这么眷恋?
对了,姜姨还说,他们家都习惯早起,早起的人呢?
有这么赖床的吗?结束一场,还不愿起来,抱着她狗狗一样嗅来嗅去,或者把她当玩具一样揉来揉去,她怀疑自己身上已经被揉得全是指痕了好吗?
嗅嗅也就算了,揉揉她也就忍了,嗅着嗅着,揉着揉着,他怎么又来了?
如此反复,她终于明白了传说中这件事的确是耗体力的,可是,不是男人耗的体力更多吗?为什么最后软成一滩泥,连连哀求再也不行了的人是她?
最后,他的手机铃声拯救了她,终于可以让她从他的魔爪中逃出来了。
电话是萧家打来的,他接听以后应承了几句,便给挂断了。
她已经趁这个机会起身,并且把自己的衣服披上了。
在他接完电话看着她时,她迅速果断跳下床,嚷道,“别再来……”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跌倒在地。
而她掀开的被子里,露出他的身体,还有床上的印痕斑斑……
她迅速起身,冲进了浴室里,为了逃离这个香/艳的现场,甚至是一瘸一拐的。
当然,事到如今,她对这个“正派”男人的底细也甚为了解了,所以,进浴室洗澡,一定要关上门的,否则,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浴缸里放满热水,她没入水中。
温水具有奇妙的治愈效果,身体上的不适,在这样的水温里,渐渐得到缓解,舒服地在热水中抖动着双脚,也看着自己身上的皮肤,的确,许许多多的红印,有些还泛了青。
这,就是证据,是她成为一个女人的证据,是他种在她身上的证据。
之前那些淡淡的失落终于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足和幸福。
不想以后,但求今朝,每一天都像今天一样,挺好……
每一天都像今天一样吗?她恶寒,自己怎么想出这个句子来的?
这个热水澡泡了许久,在热水中治愈的过程里,她也想了很多,最终才回复到平和的心境,从浴缸里出来,穿戴整齐。
出去时,他已经将床单都换好了,他自己也洗了澡,穿得整整齐齐,一丝一毫也看不出昨夜和今天上午禽/兽的样子……
她不好意思问床单哪里去了,只问他,“你是不是要上班去了?那我也回家吧。”
努力假装若无其事啊……
他却道,“不去公司,晚上爸爸妈妈叫我们回去吃饭,我妈说,想见儿媳妇了!”
她背对着他梳头发,听见儿媳妇这个词,心里美了一美。
“我妈真是偏心眼啊,我在英国那么多年,她也没说想见我了,这才一天不见你呢,就想你了?”他在她身后表示不满。
她心里又美上了几分,姜姨对她,真的还算不错,大约因为她是姜姨手帕交的女儿吧,又同情妈妈的遭遇,所以对她格外好了。
“我们等会儿出去吃点东西,下午我妈要来看房子,然后和我们一起回家。”他镇定地说。
她却猛然想到一个问题,“不行啊!姜姨来了,看见我和你在这里,不是知道我们已经……已经那啥了吗?”
他好笑地看着她,“那又怎么样?你是我媳妇儿啊,不那啥才奇怪呢……”
“可是……我们还没结婚!不行!我不能让姜姨觉得我是随便的女孩!我先回去了,你晚上再来接我去你家,千万别说我在这里过夜的!”她急不可耐地拿起了包包。
他拿她没办法,只好说,“那总得先吃东西吧?我这卖力做了一上午的体力活,你还没给粮草呢!要马儿跑,得粮草先行啊!”
“……”他都什么鬼逻辑!还粮草先行……
于是,她陪着他一起去吃了饭,然后回家,下午姜渔晚来看过了房子,萧伊朋才去接她,和姜渔晚一起回萧家吃饭。
谁知,还有她自己的妈妈……而且路上却听得一个消息,妈妈和姜渔晚不赞成他们在那个房子里结婚……
理由是,那根本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他们喜欢,可以偶尔住着玩儿,但是作为正式的家是不行的,得重新装修……
而且,因为这房子刚装修,马上住进去也不妥,再加上其他一些东西都没准备充分,妈妈和姜渔晚商量的结果是婚礼要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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