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她的面色变得严厉,但这严厉又是如此的脆弱,好像轻轻的一个触碰就会破碎一样。
伊波利特看着对方,神情变得认真,“我得说,在情感上,您完全没有错,可在责任和做法上,您错得离谱。”
朱丽叶咬着嘴唇没有作声,她的手指一直处于一种保护着的姿态。
“您完全可以选择对我说明,我会……”
“祝我幸福是吗?”她高声打断了他,情绪异常的激动。
“那么,您将我的自尊置于了什么地方呢?”她知道的。她这样的做法显然愚蠢至极,但她明明一直坚信的,至少在爱情上,她赢了,可这个男人几句话就让她明白,她早就败的彻彻底底的了。
“您不懂吗?”
她听到对方叹了口气,然后她笑了,显得有些狼狈。
“我应该懂的什么呢?公爵。就因为你是那种把家人看的比任何人都重要的人,就因为这样,我就得委屈自己?”
“我从未这样想过。”
“当然了,您怎么会有如此卑鄙可耻的想法呢。”她用手绢轻轻的擦拭了一下鼻子,声音哽咽,像是喉咙里长了一个无法消除的囊肿。她用最恶毒的想法揣测着对方,并且用最蛮不讲理的话语讽刺他。
“毕竟,您又不是我,哈,彼得堡最新的荡妇。”她讽刺的笑着,而原本一直坐在沙发上,表情柔和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高声的可以说是在呵斥她。
“请您别说这种话!”
她被吓了一跳,到最后只能愣愣的仰头望着他。
“抱歉。”伊波利特歉疚的说着,他坐了下来,按了按眉心,然后望着对方的眼睛。
“您如此的贬低自己,伤害自己,可曾想过那些爱你的人?”
她沉默不语,低垂着头,睫毛颤抖,而后她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叹气声,仿佛无奈,又像是,完全明白。
“您欠我的,不是对我自己所造成的影响,而是我的亲人,还有您的亲人。婚姻,不应该那么轻率的,比爱情更重要的,是责任,不是吗?朱丽叶。”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而后来,那也成为了唯一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