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等待一次次的失望之后还傻傻地升起希望,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而她面对薄子砚时正是这样,就好似她一辈子都会被那个男人控制所有的情感,无力反抗。
薄悦可趴在她的手臂上,听到她的叹气很奇怪,她眨巴着眼睛,妈妈看上去好像有点伤心?薄子砚通过后视镜将白小小的神情完全收入了眼中,他自然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但是既然他来了,那么他就会将她最想要的都给她。
将薄悦可送去了幼儿园,白小小想说她自己回家就好,但是薄子砚直接将她载到了公司,更是拉着她的手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人前,惊到了不少人,谁不知道他们总裁冷得跟冰棍一样啊,而且看上去,他们总裁和夫人好像也没有外人说的那样会随时离婚的样子吧。
白小小并不是第一次来薄子砚的公司,但是那还是薄悦可出生前的事情,这之后,她会出现在公司员工面前也只有每一年的年宴随薄子砚出席的时候。
昨晚关于第三仓库失火的事情都大致处理好了,但是薄子砚的事情还是不少,他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看着文件,偶尔还要接个电话。相反白小小就闲得很,她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玻璃茶几上放着一壶茶,还有各种零食。她看一眼认真工作的薄子砚,又叹了一口气,他到底将她带来公司做什么呢?
她不由想到了从前,她大学刚毕业没多久就按照父母的意思嫁给了他,怎么说呢,他长得很好,名声不错,跟她又是门当户对,所以她没有拒绝父母的提议,仅仅见过几次面就交付了自己的终身,那时候还有点小浪漫的自己以为可以和丈夫幸福地过一辈子,倒也不是说她想要的是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感情这事也是相处来的,她只是想要一份夫妻相互间温馨的感情,就像她的父母一样。
可是,现实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她根本没能和丈夫处出感情来,因为她的丈夫连一点时间都吝啬给她,他们唯一的接触就是他有需求的夜晚,一年到头,说过的话比陌生人还不如。她也曾努力过,拒绝了公婆送来的家务阿姨,自己操办一切,学会做饭菜,等他回家吃饭,但是他永远不会接她的电话,永远都只有秘书转达的“总裁还在忙,今天要很晚才回家”。
她对这一切无奈且无力,那种挫败感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怀了可可,这之后,她将绝大部分的心思放到了可可身上,后来,在他连可可都冷落的情况下,终于是学会不要期待,但是就在她都学会如何在他的冷落下过日子的时候,他竟然有了改变,她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才好。
其实,她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强求了,因为所有的期待都是她自己做出来的,她的丈夫很少应承过她什么,或者该说是她没有多少机会能够向他提出自己的愿望。
中午的时候,薄子砚带白小小去吃了午餐,下午三点半,他拿起外套过去拉起白小小,“我们一起去接女儿。”
“你这就下班了?”她这一天的吃惊已经太多太多了,她的丈夫啊,从前她晚上十点打电话到公司时,他可还是在工作中,她都怀疑在他的字典里有没有“下班”两个字。
“不然呢?”他牵着她走出办公室,从电梯下去,一路上见到他们的人都难免和白小小抱有一样的惊叹,在他们的认识里,总裁他可是公司里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啊。
当薄悦可见到爸爸妈妈一起来接她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今天的高兴了,她在车里的时候对他们说:“爸爸,你真的跟昨天的爸爸一样,可可喜欢这样的爸爸。”她这会儿可得意自己昨天说相信爸爸了。
薄子砚趁着红灯回头揉揉她的小脑袋,“爸爸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他也看着白小小,那眼神让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
洗漱过后,薄悦可躺在床上,依偎着白小小,她的小脸蛋在白小小的手臂上蹭了几下,“妈妈,可可希望爸爸每一天都跟现在一样。”会抱她,会亲她,会去幼儿园接她,会和她一起吃饭,看动画片,还会一起做手工,画画,会在一起做好多好多东西。
白小小的脑子里也浮现了昨天和今天的事情,那样的薄子砚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日子让人欢喜的同时,也让人担惊受怕,害怕第二天醒来发现一切都是一场梦。她抱紧了薄悦可,无法给女儿一个确切的答案,她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说:“睡吧。”
可是,在这母女两个都睡着之后,在书房里忙完事情的男人走进了女儿的房间,他先是在女儿软软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才将她抱着妈妈的手轻轻挪开,然后将他的妻子抱了起来,走回他们的卧室。
他已经忍耐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