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的衣饰、装扮,看得人眼‘花’缭‘乱’,低声讨论的声音,听得一塌糊涂。
梅子有意无意的拍着顾少天的肩膀,脸上扬着淡定之‘色’,中气十足的喊着:“兄弟,这次几十匹马卖了个好价钱,咱们回到哈尔寨,就可以好好痛饮几杯了。”
顾少天明白梅子的意思,是要把自己等人哈尔寨的村民,于是挂着微笑,朗声附和着说:“是啊,虽然雨水不足,马儿掉膘,但价格却高了,真是奇怪!”
站在营帐‘门’口扫视顾少天他们的大汉,听到‘哈尔寨’三个字,原本带着敌意的神情缓和起来,眼神也没有那么犀利,但还是审视着他们,毕竟很难遇见陌生面孔。
听到顾少天的话,一些马贩出身的人还重重哼了声,为顾少天指点‘迷’津,道:“雨水不足,嫩草减少,马儿掉膘,但耗费的人力物力却更大,所以市场价格自然高涨!”
顾少天微微轻笑,‘摸’着鼻子,淡淡的回应着:“谢谢!”顾少天的礼节更加淡化了他们的敌意,一些人已经不再盯着顾少天他们看了,返身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喂马的喂马,磨刀的磨刀,摔跤的摔跤,还有些人在进行‘交’易,百余顶营帐喧哗热闹。
梅子在旁边低声解说着:“虽然这些人是荒原各部落派来喂马的,但为了资源优化,各自都带来一些想要出售的东西,‘交’易的货‘色’应有尽有,除了牲口、牛皮、羊皮、鹿皮、土酒、皿器,丝绸、陶瓷,还有一些零散军火等,但白粉是万万不能‘交’易的,违者就会被野狼吊死。”
顾少天点点头,但还是感觉到疑问,于是开口说:“他们不是野狼的人吗?还有必要‘交’换吗?”梅子环看四周,见到没什么人注意自己,轻声说:“野狼确实降服了荒原的各大势力,但并没有直接消化他们的势力,简单点说,就如轮子党当年的形式统一,不同的是,荒原的各大势力现在是绝对服从‘野狼’的!”
顾少天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梅子的解说让他完全清晰了。刚才从小丘高处望进来,百余顶营帐像是密麻麻的挤在一起,置身其中,始知营帐竟然分布有序,各组营帐间保持一段不会令人窒息的距离,虽然有些人吵吵闹闹,甚至横眉相对,但只要有外人侵犯利益,必定会团结一致,群起攻之。
又前行了几分钟,已经接近营帐的尾端,路上虽然还有不少好奇或者敌意的目光,但终究没有人上前盘问顾少天他们,心里可能都在想,如果是敌人,怎么会如此大胆的从营帐穿过呢?然而,经过一顶绿‘色’的营帐,一位彪形大汉猛然出声喊道:“你们站住!”
顾少天面不改‘色’的停下,回头看着出声的彪形大汉,长披肩,头戴狼皮制的圆帽,身穿牛皮肘襟、双层绒衣,铜带束腰,绑‘腿’长靴,正用钢铃般人的双目狠狠打量顾少天他们。
楚天握着鞭子,从容淡定的说:“兄弟,什么事情?”周平他们的手已经伸进怀里,随时准备反击。彪形大汉指着身后十几壶新鲜的马‘奶’酒,大声喊道:“要不要新鲜的马‘奶’酒,两壶仅需五百元。”
周平他们松了口气,原来他只是想卖马‘奶’酒,不过方式也太霸道了。
顾少天也有点愣,两壶五百元?这价格也太离谱了?随即释然,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走‘私’,抢劫,贩毒早已经让他们腰缠万贯,五百元于他们来说,确实是小数目。
但顾少天见到彪形大汉湿漉漉的双手,显然是刚挤完,又看看并不太干净的铁壶,暗暗摇头,缓缓开口回答:“兄弟,我们刚刚吃完东西,现在还不想喝马‘奶’酒!”
彪形大汉见到顾少天他们不买,重重的哼了声:“穷小子,果然喝不起马‘奶’酒,还在装b!”
旁边几位男‘女’跟着笑起来,脸上也带着讽刺笑容。顾少天闻言,出两声大笑,目光变得像箭般锐利,冷冷的道:“我称你为兄弟,你竟唤我作穷小子,我们再非朋友,更不会答你的话,如你胆敢再开口得罪,我必要取你‘性’命。”
梅子听得暗里点头,心赞顾少天孺子可教,刚来荒原就把握住他们的习‘性’,因为荒原凶狠成风,‘野狼’也最重勇力,只看重有胆‘色’有身手的凶悍之徒,声誉面子更是头等大事,如若顾少天客客气气任人辱侮,对方只会更看不起你。
彪形大汉听到顾少天的话,双目凶光大盛,目光灼灼打量顾少天他们,随即拔出短刀,踏前几步,宛如怒的豹子,照面就往顾少天劈来,刀风呼呼,威势十足。看着彪形大汉快如电闪的刀势,顾少天嘴角扬起笑容,他决定立立威,于是侧身闪过,右掌提至左肩用上五成的力道疾劈而出,正中彪形大汉握着短刀的手腕之处。
彪形大汉一声闷哼,连人带刀给顾少天震开,眼中‘露’出不能相信的神‘色’,刀垂身侧,周平他们敢肯定彪形大汉持刀的右手酸麻全不能抬起,这还是顾少天不愿意生事而手下留情。
顾少天见到震住彪形大汉之后,就不再理他,牵着黑马继续前行,头始终抬得高高的。
就在顾少天他们快要踏出营帐范围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魁首,许久不见啊?”众人瞬间停止了脚步,神情异常警惕,荒原深处竟然有人能够喊出‘魁首’,绝非朋友!
顾少天天听到这个声音,止不住的苦笑起来,,天意始终还是避免不了啊,连在这个鬼地方都能遇见他,竟然如此,就针锋相对,实在不行就杀它个片甲不留。
想到这里,顾少天缓缓转头,看着身后出现的几十号人,然后把目光落在为者脸上,淡淡的说:“刘明,想不到你竟然可以抛弃津‘门’的‘花’‘花’世界,而心甘情愿的躲在草原深处!”
为者正是刘明,津‘门’黑龙会刘洋得弟弟,津‘门’事变逃到西南。刘明尴尬的笑笑,对于顾少天还是有些畏惧的,解释着说:“魁首,刘明不得不逃啊!”
顾少天点点头,脸上神情平静,不动声‘色’的说:“果然有缘分,如果不是顾少天有事在身,今天还必定要跟刘明副会长好好喝上几杯,探讨刘洋生死事变的始末!”
刘明见到顾少天没有杀机,心里不仅释然反而涌起恶意,眼神审视着顾少天身边的众人,脸上的笑容深不可测,有意问道:“你就就带几个人过荒原?”这话问得杀机起伏!顾少天右手提着鞭,脸上不置可否的笑笑,直接把话点透:“那么你是否想要对付顾少天为你哥哥报仇呢?”
刘明心里正有此意,他逃到西南投靠‘野狼’之后,为了休整心情,就率着几十号昔日亲信来到放牧营帐,替‘野狼’管理各个部落的百余人,并收取孝敬,几天相处下来,刘明已经建立了他的威信,加上他跟‘野狼’的结拜关系,放牧营帐的近两百人都对他恭敬有加。顾少天从刘明的神情就知道,这家伙果然有对付自己的想法,于是淡淡的说:“刘明,不扯那么多废话,你现在想要怎样?是让我们安全通过还是想要血战夕阳?”
刘明被顾少天的气势所震撼,一时之间无法开口,但见到顾少天蔑视的眼神,心里就涌起了愤怒,顾少天这小子半年前什么都不是,后来竟然把津‘门’洗牌,做起了地下皇,连自己得哥哥也死在了他的手中。
现在顾少天羊入虎口,六个人处于放牧营帐中,而自己却有近两百余凶悍之徒,即使顾少天再能打也拼不过众人的围杀,念头转到此处,刘明眼里闪过凶残之‘色’,新仇旧恨就此了断!
杀人之前,自然需要先找个理由!刘明冷冷的看着顾少天,缓缓的说:“魁首,刘明有个问题请教,我哥哥是否死在你的手中!”
顾少天脸上挂着笑容,淡淡的回答:“是!”
虽然刘明早已经有所预料,但顾少天的坦白还是让他吃惊,然后涌起了杀机!杀气从四周汹涌而来,严密的包围着顾少天他们。
刘明脸上扬起止不住的杀气,怒吼起来:“劈了他们,他们都是卧底!”
顾少天神情淡然,轻轻的摇摇头。梅子的脸‘色’巨变,但却没有颤抖,眼神透‘射’着坚强。‘滋’拔刀声纷纷响起,近两百形‘色’各异的男‘女’向楚天他们靠拢,脸上都扬起凶狠之‘色’。在荒原,任何人都可以生存,唯独警察和卧底不可以!因为他们之所以汇集在荒原,大部分都是因为被警察通缉而无处可躲,荒原再自由再富有也比不上都市的繁华,有谁真正愿意在茫茫无际的大草原了却残生呢?
顾少天轻轻的叹了口气,扯下一块红布,走到梅子面前,歉意的说:“梅子,对不起,我们连累你了,用布‘蒙’住眼睛,免得他们的鲜血玷污你的眼睛!”
顾少天知道,片刻之后,刘明他们的鲜血必定会染红这片草原。刘明见到顾少天淡定的神情,心里止不住寒,向身边的亲信使着眼‘色’,要他们把‘交’易的十几把枪拿来壮胆,他们只是来草原深处放牧,没有想到会有拼杀,所以都没有带什么枪械。
梅子顺从的闭上眼睛,等顾少天用红布帮她‘蒙’好眼睛之后,才平静的说:“顾少天,你们小心!”
顾少天点点头,返身握着两支飞镖,冷冷的望着已经退后几米的刘明。“杀!”顾少天平静的吐出一个字!一片无涯无际的寂静,笼罩着黄昏下的大草原,快没入地平下的太阳,在被大地吞没前吐出鲜‘艳’的霞彩,染红西方天际,也染红了放牧营帐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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