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的三十两银子能不能按照嫁妆的规格过了明路?日后这阿釉在贺府也好领工钱。”
“贤婿说的有理,这是个正事,我……我这就让人告诉万珍,叫她把单子给拟出来。再让你岳母给忱儿补上厚厚的一份嫁妆。”
中午,贺峥就留在了舒府用饭。秦氏没来,想来是在发愁呢。原本舒忱出嫁,给备个十几两的嫁妆也是够够的了。只是舒县丞当着贺峥的面儿说,要给备一份与舒怀舒忻的聘礼一样!舒怀舒忻可是她所出的嫡子,舒忱怎么也配?!
倒是沈氏被舒县丞请了出来,但沈氏气还没消,一脸的不高兴,对舒县丞也爱答不理的。
“贤婿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我被关在院子里许久了,外事一概不得知,你倒是跟我讲讲,别让我儿受了什么委屈,我这个做亲娘的还被‘蒙’在鼓里。”
沈氏半点都不给舒县丞面子,直接向着贺峥开了口。
舒县丞满脸尴尬:“万珍你说什么呢,忱儿有什么委屈能受的?”
沈氏扁了扁嘴,小声道:“难道我儿受的委屈还少吗?”
舒县丞自知理亏,干咳了几声,也不再说话了。
因着舒忱确实出嫁已久,再大批的往贺府送东西确实有不妥,便和贺峥商量了,除了沈氏所给的东西俱列了单子盖了府里的公印,舒县丞直接往上面添了五十两银子,让秦氏即刻拿来给贺峥。
要说贺家五十两银子也不大得上眼,只是能看到秦氏吃瘪,再帮舒忱出一口气,贺峥也是很高兴的。
唯有秦氏气得不行:早知道当初就‘花’个十几两银子给舒忱办一份嫁妆了!老爷不通庶务‘花’钱大手大脚,张口就是五十两,让她上哪儿‘弄’去?!
她已完全忘记自己当初是如何和小李氏算计舒忱的‘私’房的。
“我的天啊,家里连五两银子都凑不齐了哪来的五十两啊……这是要我的命啊……老天爷我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的这样的庶子和‘女’婿,处处压我儿一头也就罢了还要把家底给榨干了……”
秦氏看见单子不由分说就哭闹起来,说什么也不肯把公中的银子和印章拿出来。舒县丞见状也不免有些后悔,想起之前秦氏也说过家中公账只剩五两银子,也自责自己一时冲动就擅自做出决定。只是这说出口的话要再反悔,也是决计不能的。
“咳,贤婿,害你看笑话了。不如这样,这单子你先拿回去,就当我们已给过忱儿嫁妆,我再另写一借条给你,待过了年,就把银子送过去。”
贺峥见状,看这舒家是确实没什么家底,也就不再强人所难:“岳父大人多虑了。这银子小婿实不敢要,岳父大人只把已经拿去贺府的东西给过了明帐就是了。想来舒忱也不会在意这些的。”
舒县丞脸‘色’缓和了好些,又与贺峥推辞了一番,才同意了,当下就把那单子亲笔誊抄一遍,落下了府里公中的印与自己的‘私’印。
这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只是没想到贺峥之前的一番胡诌倒被舒县丞当了真,临走时舒县丞拉着贺峥说了好一会儿话:“贤婿之前所说,我都记在心里。若将来贤婿另有心仪‘女’子,咱们两家的事儿就算作罢,以后你与忱儿就以兄弟相称就是。我们舒家别的没有,风骨是有的,绝不会赖着贺家的。贤婿放心。”
贺峥和秦氏都凌‘乱’了。
秦氏只是单纯的心疼钱罢了,贺峥反而是又凌‘乱’、又欣慰:自己这岳父大人虽然比较冲动又有些‘色’令智昏,但总体来说,还是讲理的嘛!
虽说舒县丞已尽力弹压流言,但一来防不住他有个拉后‘腿’的老婆又在制造新的流言,二来这流言又岂是这么好弹压的?因此虽说市井上风向少有所改,但流言并不止,合書酒楼的生意也才恢复了个四五成。
只是这事儿到底也急不来。贺峥再无奈,也不能拉着人来他店里?只得耐着‘性’子等,巴望着时日久了,人们就慢慢忘记这件事了,酒楼生意还能恢复如初。
舒县丞倒还三不五时的来捧场,只是到底没有之前那么大手脚了,想必也是自己吃了教训。
而这边,贺峥还在‘操’心着合書酒楼,贺府宅院里又有新情况了。
贺老爷提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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