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今天值的是中午班,可居然又碰到了这俩人。
他们该不会和自己一样在义务维护社区治安吧。
有钱人真有意思。
他刚准备说话,汉纳却向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从他身边匆匆而过。
老头昨天琢磨了一下,总遇不到陈剑秋一定有一些原因,很有可能和那个话痨巡警有关系。
所以他现在理都不想理这个给他带来霉运的倒霉蛋。
但当他们再次来到陈剑秋家的家门口时,汉纳发现自己好像错了。
大门依然锁得严严实实,窗户里依旧是挂着窗帘,里面什么都看不见。
汉纳气得想把自己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头发都拔下来。
自己怎么会信了那个女人的鬼话?
有谁会中午待在自己的家里嘛。
他低着头在那栋别墅的门口转圈圈,一肚子的怒火没有地方发泄。
然后,他看到了放在角落的一个破旧木桶,刚准备一脚踢上去。
可他的衣袖突然被人拉住了。
汉纳抬起头,发现伸出手的人是麦金莱。
州长朝着一边努了努嘴。
老头沿着他努嘴的方向看去。
一个黄皮肤的男人,留着寸头和稀疏的胡渣,身着一件黑色的布袍,脚穿一双布鞋,双手背在身后,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老头赶紧收起了自己的动作,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对于他来讲,这算是彻彻底底失态了。
如果不是生气到了极点加上以为周围没有人,身为一名体面人的他怕是做不出在别人门口踢桶的行为。
“这位先生,如果您对我家的桶有什么意见的话,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陈剑秋乐呵呵地说道,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他已经承受了太多了。”
汉纳有些尴尬,不过他的搭档已经走了上来,握住了陈剑秋的手:
“您好,陈先生,我叫威廉·麦金莱,俄亥俄州州长,同时也决定参加这次的总统选举,很高兴见到你。”
麦金莱那与生俱来的跨阶级亲和力瞬间显露无疑。
你很难拒绝一个无论遇到任何情况都保持着微笑的人。
陈剑秋也握住了他的手:
“嗯,我听罗斯福还有我的妻子说了,你们在找我,所以我今天中午特地推掉了所有的工作,留在了家里,恭候二位的到来,不过.”
陈剑秋的话略微停顿了下,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街区:
“因为家里没人做饭,所以去对面的餐厅去吃了点午饭,刚回来。”
“您放心,陈先生,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我们都会在这里等待,直到您回来。”麦金莱诚恳地说道。
“进来坐吧。”陈剑秋走到了大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随后对着身后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一次,陈剑秋没有让这俩人坐在客厅里,而是带着他们进了一个看上去很独特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只有一个茶案,茶案上放着一个香炉。
地面上铺着草席,搁着几个蒲团。
“这是我冥想的地方。”
陈剑秋脱下自己的鞋子,走上草席。
他丢给身后两个人一人一个蒲团,然后自己走到天台上的炉子边,提了一小壶烧开水回到茶案的边上。
麦金莱和汉纳完全没有过这种经历。
不过两人还是照着陈剑秋的样子做了,脱了鞋子走了进来,把手中的蒲团放在了华人的对面,然后坐了下去。
他们的注意力,很快被陈剑秋身后的整面墙的木格子所吸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