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公一直是父皇的专用试菜,眼下父皇病重,这茶公公帮忙试好了味道,得了父皇喜爱,本宫到时候还得感谢公公呢。怎么会有可惜这一说,薛公公实在是言重了。”这老狐狸,几十年不见,嘴巴还是这么得理不饶人,不过却是让谢继宣怀念得很,要知道自打他当了皇帝以后,还真没两个人敢跟他呛声,眼下这种争锋相对的感觉,真是让他的血都有些微的沸腾。
薛仁义这次可不是来斗嘴的,要不是看在湘贵妃的面子,他连话都不想跟这个张扬到没脑子的草包说。
“老奴今次来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请三皇子回宫的。”薛公公正‘色’,谢继宣脑子里也转了一圈,知道这老狐狸还是跟上一世一样想提点提点自己,不过这一次却是没有必要了。
“哦!这可正好,本宫也正好领尚平之一同入宫见父皇。”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三皇子殿下,皇上就只宣了您一人回宫,其他闲杂人等,皇上眼下还在病中,怕是不宜召见。”而且皇上那是什么人,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也就是这个被皇帝捧杀的三皇子脑子不清楚。
“有什么不宜召见的,可能父皇见了尚平之,这心情一高兴,病就好了呢。”谢继宣淡淡地撇他一眼。
呵呵~薛仁义真想立刻掐死眼前这个没脑子的蠢东西。他当那什么尚平之是什么仙丹妙‘药’,让人看一眼就病痛全消?作梦去!想到眼下宫中太子殿下正削尖了脑袋给这蠢东西编排了一出“结党营‘私’“的好戏,而皇帝也因为感觉自己快死了,没时间再慢慢教导太子,只能提早把一早给太子准备的“试金石”给铲除掉了。
这个“试金石”是谁?朝中大臣都看云识雾,作为皇帝身边儿的太监总管,薛仁义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这除了眼前的这个蠢物外,还能是谁。
武帝原本有三个儿子,二皇子谢继飞是谢玄还是王爷时,府中的歌姬所生的,那歌姬也是个不能享福的,生了二皇子就因为体弱去世了,而二皇子谢继飞还是婴儿时就被抱到了王妃处教养,跟当时的世子谢继安受同样的教育。那时候,谢继宣还没有出生,而谢玄最开始给世子准备的试金石就是谢继飞,只可惜谢继飞的命跟他生母一样,刚总角之年也死了个彻底,这时候,谢继宣也出生了,谢玄可惜之余,才把目光放在了谢继宣身上。而谢继宣的命至少比谢继飞要强很多,活到了现在。
想到这里,薛仁义心情就更是复杂了,难得地给了一贯看不顺眼的谢继宣一个好脸。
“皇上一贯不喜欢三皇子关注朝中之事,三皇子却偏要结识朝中大臣,皇上本就不太愉快,老奴出宫前,皇上又正好宣见了太子殿下,三皇子此次回宫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了。”这话直白得就差跟他说,你老子对你不满意,太子又给你上了眼‘药’,你还是自个儿安分点,不要再没事找事了。
谢继宣听懂了这暗地里的意思,心里可乐可乐的,眯着眼儿打量起这老狐狸。
薛仁义长得不丑,还‘挺’帅,用现在的话来形容也称得上一个中年帅大叔。这帅大叔虽然是个太监,心思却不小,脑子里的弯弯肠子多了去了,就打上一世,他也是在当上皇帝后才完全看清楚这老狐狸跟他生母原来有一‘腿’,要不是不能人道,那他老子肯定早就戴了一顶绿得发紫的帽子了。
“啧啧!”谢继宣边看他边摇了摇头,“你当本宫是真傻啊!能不知道那老‘混’蛋觉得自己快死了,打算帮他亲儿子铲除孤?”一时嘴顺“孤”就出来了,也是薛仁义被他突然的“变脸”惊到,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谢继宣朝一旁作壁‘花’的罗衣挥了挥手,直到偏厅只剩下他们二人,才打算继续‘交’底,他就冲着薛仁义看在他娘的份上什么话都不会外传,反而还会在暗处帮他的份上,还给了他一定的时间缓冲。
“你……”过了有一刻钟,薛仁义才一脸复杂地看向面无表情的谢继宣,咽喉像被石头哽住了一般,一时间竟然无法言语。
谢继宣轻飘飘地扫了一眼惊魂未定的薛仁义,“薛公公这是吓得萎了?”
呸!什么萎了?他几十年前就丧失这个功能了。真是什么跟什么,薛公公双手青筋迸裂,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三皇子这还真是深谙扮猪吃老虎之道,就不怕老奴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连尊称都赖得说了,薛仁义可算是气得有些狠了,这还真是有看走眼的时候,谁能想得到这个在他眼中的蠢东西竟然会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好说好说!跟薛公公比起来,本宫这不过是献丑胡雕虫小技,不值一提。”谢继宣谦虚得很,不过跟他相反的薛公公却面‘色’低沉,一旦知道面前的草包脑子里还是有些东西的,他就不自主地思索他这话中是不是另有深意,只不过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谢继宣理了理衣袖,轻飘飘地丢下一句,“那就走!薛公公。”
话毕,率先踏出了偏厅,留下‘阴’沉着脸‘色’的薛公公冷冷盯着他离去的俊朗人影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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