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荃的意思,本来想让至诚多停留一段时间,让他多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打消其回去的念头。可苏荃见他整日闷闷不乐,知道留住人却留不住心,所以才下此决定。
其实这几日两人见面除了自由团的事情以外,多余的话没有说过一句,苏荃似乎有意回避至诚,但看他的眼神却没有任何改变,依然是浓情厚意。
接下来半个月至诚每晚按时学习易容术。古代的易容术是指经过一些化装或者带皮质的面具来改变面貌,利用特定的‘药’物改变声音将一个人从表面上变成另外一个人。至诚学习非常刻苦,而且接受能力之强令老乞丐刮目相看,越教越带劲,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聪慧的年轻人,关键之处一点就透,难怪苏荃会倾心于他。至于苏荃有没有这个福分,就要看老天了。
一天下午,至诚与苏荃说完寨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后,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两人对望一会儿,都想说些什么,可不知从何说起,至诚率先开口:“荃……荃姐……”
“小诚,陪我去散散心。”苏荃笑颜如‘花’地说道
至诚也想把话好好说清楚,毕竟见面说话也不自在,索‘性’随着苏荃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来到寨子后山。
这里风景如画,在群山中间有一泊幽静的小湖,宛如一面镜子映衬蓝天白云。一条木制的小桥直通湖中心的十里亭。此亭古香古‘色’,全是木制结构,支柱上刻着攀龙附凤的图案。雕刻牡丹的木桌上早已摆上了茶点,点燃了紫檀熏香,不仅有驱蚊的效果,还有凝神的功效。
在这山水之间,两人一同品茶赏景,放松身心。
“这里怎么样?”苏荃看着碧‘波’‘荡’漾的湖水说道
“这里很美,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至诚点头称赞,在大山深处总有令人向往的美景。
“留下来。”苏荃优雅地拿起茶壶给至诚斟上,伴随着水声,有些幽怨地看着他。
“多谢荃姐,溢出了。”
“噢。”
苏荃并不慌张,慢慢放下茶壶,不知为什么跟眼前这名男子一起总会升起安全感,即便面对敌人的炮火也没有害怕过。
这时,从不远处游来一对鸳鸯,鸳鸯将脖子伸得长长的,两翅展开拍击水面。一对对‘色’彩斑斓、绚丽的鸳鸯在水中嬉戏、追逐、并肩畅游,时而发出低沉而柔美的叫声,好像情侣在窃窃‘私’语。羽‘毛’华美绚丽,背部褐‘色’,腹部白‘色’,头顶羽冠,眼后生有长长的白‘色’眉纹,好像刚刚化过妆一样。
“有时,人不如动物活的潇洒自在,在这山水之间不受束缚。”
苏荃长长叹了一口气到:“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有再多的财富和权利又有什么用,无依无靠得不到真心实意。况且年岁越来越大,在美得容颜即将逝去,留下的只有回忆伴随自己……”
至诚没有发出声响,任由苏荃宣泄心中的苦闷。作为一个聆听者,他很称职。
苏荃叹了一口气,忧伤地看着至诚,接着说:“等到风烛残年之时,又有谁陪在自己身边,能否相濡以沫,还是同‘床’异梦?!”
“荃姐……你想的太多了,如今自由团正稳定的发展,再加上得到军方的支持,加以时日必会成为龙头,荃姐想要什么还得不到。”
至诚微微一笑,看似淡然,其实内心的苦楚又有谁能明白。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情义!”苏荃情绪有些‘激’动,快速坐在至诚的身旁,将其手握住,随后又想起什么逐渐平静下来,接着说:“你是不是一直在意我的过去?”
“荃姐,你误会了……”
不待至诚说完,苏荃抢先说:“以前的所作所为都是迫于形式,我一个‘女’人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那样做。人们都说我是蛇蝎美人,我如果不强势一些,恐怕早就沦为那群男人的玩物,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苏荃泪水珊珊而下。
至诚本来是向苏荃将话说开,免得藕断丝连耽误人家,可现在看来堂堂自由团的大当家,被众人视为高不可攀的苏荃,却是这样的痴情。已她今日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男子‘弄’不到手。又有多少年轻男子像她献媚,而被其无视。看来这个‘女’强人真的想找到自己的归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过自己的小日子度过余生。‘女’人的眼泪是可怕的,它可以融化万年坚冰。
至诚忽然又想起苏荃凄惨的身世,无形中与自己的现状‘交’响呼应起来,产生一种共鸣,呼吸变得急促,本来准备的一车话全抛在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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