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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结束,好像它的突然到来一样倏忽离去,飞机飞走,空气恢复宁静。,最新章节访问:。滔滔江水还是一如既往地流淌,辣的太阳穿过硝烟还是那样生动地照耀大地,人们看见除了江岸的草木还在燃烧,大地上尸体还在流血,受伤马匹还在哀鸣,宽阔的江面已经平静如初,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丹尼尔上校和他的雇佣军被压制在山下,成了一支被江水切断的孤军。现在轮到自由团进攻了。一刹那间,暴风骤雨般的炮弹倾泻在敌人阵地上。雇佣军被压制在低地上,就像掉在对手设下的陷阱里,因此他们只好仓皇地向江边撤退。西岸缅军得知形势不妙,早已扔下友军后撤,浊‘浪’滚滚的江面上空空如也,没有一只竹筏木船接应队伍过江。
雇佣军的末日来临了。
在手榴弹爆炸的团团灰雾里,雇佣军终于无路可逃,缅甸的大江最终无情阻断他们求生的希望。丹尼尔上校是个老牌殖民地军人,他把荣誉看得胜过生命,既然荣誉粉碎了,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因此他对自己和别人都从不怜悯。上校站在江边,茫然地张望着这条从世界屋脊流下来的汹涌大江,这条缅甸大江原本与他毫无关系,他是英国人,伦敦也有一条著名的河流叫泰晤士河,他的家乡就在泰晤士河上游。一种冥冥之中的神秘命运指引他来到这条布满危险的大江边,他看见漫山遍野都是敌人,那些敌人弓着腰,端着武器,发出像猎人驱赶野兽那样呜呜的吼声。于是他明白,自己再也不能回到欧洲,回到家乡那条著名河流。
英国上校慢慢举起枪来。他知道敌人不会饶恕他,就像他从不饶恕敌人一样。他努力把腰‘挺’得很直,瘦长的身躯像一个惊叹号,军容整齐得好像接受检阅。他从容不迫地扣动扳机,向死亡发出邀请。随着一声短暂的枪响,上校身体晃了晃,徐徐地滑进江水里。一个旋涡卷走了他,一绺金黄头发在江面上‘露’了‘露’就不见了,只有江流依旧,平静如初……
自由团乘胜追击,开始渡江。大土司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他的家兵在做最后的抵抗。
土司家兵是土司武装,俗称“山头兵”,按照部落传统,所有男子都是战士,都有为土司打仗的义务,相当于服义务役。
这些山头兵,队伍大小不等,视土司领地大小而定,常常几百人几千人,武器也形形‘色’‘色’,长矛、大刀、弓箭、掷枪、火‘药’铳都有。二战时期日军攻占缅北,发生著名的中印缅大战,山头兵的武器也随之发生变化,那些原始的冷兵器开始让位于日本步枪,中国的“汉阳造”,美式卡宾枪、冲锋枪和机关枪。武器的质变反映时代和社会进步,尽管这种缓慢进步是以死亡和战争为代价的。
山兵有了武器资本,就向中央政fu要求自治,政fu派兵围剿,土司就联合起来与政fu军作战。山头兵人数不占优势,武器杂‘乱’,但是他们个个都是天生的好猎手,目光敏锐,身体结实,擅长爬山、攀援和在密林中穿行。
山兵上身,不穿鞋,赤足在刺丛中行走如履平地,他们像猴子一样在大树上灵活地‘荡’秋千,神出鬼没地开枪‘射’击,或者像豹子一样凶猛地袭击政fu军。政fu军进剿失败,只好对克钦上层妥协,同意克钦自治,条件是山头兵必须服从政fu征调,协助政fu军作战。于是金三角就出现一支外貌奇特的远征军。山头兵光着膀子,头缠黑‘色’头帕,皮肤油黑的‘胸’前‘交’叉斜挂子弹袋,机枪挎在肌‘肉’隆起的肩头上。除军官外,士兵脖子上大都戴着银项圈,这是神灵保佑他们平安的传统饰物,下身不穿‘裤’子而是打一条笼裾,除步枪外还习惯地挎着弓箭长刀。
而这次自由团跟山兵正式‘交’火了,山头兵用弓箭无声地干掉自由团哨兵,突击队员像山猫一样灵巧地蹿上屋顶,用各种武器对屋子里的人扫‘射’。他们更是个个勇不可挡,树林到处都变成死亡的天罗地网,无论自由团逃到哪里都会遇上冷枪毒箭或者寒光闪闪的长刀。山头兵像复仇之神一样消灭敌人,他们砍下敌人头颅来欢呼胜利,遮天蔽日的森林和高山大壑成了埋葬自由团士兵的坟墓。
自由团一连人竟然在来不及抵抗的情况下被消灭,许多人还没有看清敌人就糊里糊涂丢了‘性’命。山兵的凶猛攻势擅长山地战斗,他们巧妙利用地形进攻,时而从树后跃起,时而从看似不可逾越的悬崖绝壁攀援而至,连古老的弓箭和长刀都成了他们进行丛林战的最好武器。常常毫无声响地,甚至不知敌人来自何处,汉人便倒地送命。自由团风声鹤唳,只好撤退到岸边宽敞地带。山兵旗开得胜,前锋直‘逼’地势险要的渡口。
最后自由团决定用燃烧弹开道,植被燃烧,浓烟滚滚。山兵被熏得无处躲藏暴‘露’目标成了活靶子。
战斗胜利结束,自由团大获全胜,只有少数人抱着圆木竹子泅过江侥幸逃生。苏荃视察战场,她看到满目焦土,尸横遍野,成群的俘虏押过来,这些来自世界屋脊的黑‘色’廓尔喀人个个垂头丧气。
自由团胜利的消息,如同一个炸雷在大土司军营中引起极大恐慌,当天大土司下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