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几分,连带着都觉得心口处不闷了,舒坦多了。
又听见‘女’儿道,“娘,以后您再也不用辛苦的早起洗衣煮饭了,阿爹带回个婢‘女’,有婢‘女’做活就成了,阿爹也回来了,赚银子的事情就‘交’给阿爹去,娘只管在家享福就是了。”
孙氏被‘女’儿这番话给逗乐了,抱着‘女’儿在心底叹了口气。
楚蝉劝着孙氏把鱼汤都喝了,鱼‘肉’也吃了,又喂了一些豆饭这才出去吃了饭。
大家都吃完了,给她留了豆饭,咸菜和菜羹。
豆饭是黄豆和黍也就是黄米煮的,入口粗糙,难以下咽,咸菜也只有咸味,菜羹更是清淡的不行。
楚蝉还是一口口的都吃完了。
刚吃罢,二兄楚弘就进来扔了一小包东西在楚蝉身上,“东西还热乎着,赶紧吃了。”
楚蝉打开油纸,发现里面是一小块烤‘肉’,大概有半个拳头大小,楚蝉去看楚弘,楚弘道,“你前些日子不是嚷嚷着想吃‘肉’吗?今儿我同大兄出去帮忙抗东西了,东家给了二十个圜钱,还给了一小块烤‘肉’,你快些吃了,省的给那小儿看着又要闹了。”
楚蝉心中有些酸涩,前世时候,父母过世的早,她一直跟着爷爷生活,爷爷在她大学时也过世了,后来大学毕业,出去工作,很久没有感受亲人间的温暖了,再加上做的工作也压抑,还是同事的排挤,楚蝉第一次觉得来到这地方似乎也不错,至少还有疼她的娘和长兄们。
前世她的工作怕是没多少人肯接受,她是法医,爷爷其实不希望她做法医,而是希望她继承家业,据爷爷说,楚家祖上都是在宫里头做御膳大厨子的,不过楚蝉最后还是选择了法医,原因也很简单,她喜欢的人就是做法医的,隔壁的青梅竹马,从小就暗恋,后来人家学医,她也跟着了,做法医,她也跟着了,学法医对中医没多少了解,学的也都是临‘床’(西医),化学,生物,数学这些的。
可惜并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马都能相互喜欢上,前世的她太普通了,容貌普通,‘性’子软弱内向,邻家哥哥自然没有喜欢上她。
“快吃了。”楚弘又道,今儿东家就给了这么一块烤‘肉’,他和大兄都决定留给阿蝉的。
楚蝉断了回忆,看着瘦高瘦高的二兄,心里暖暖的,她把烤‘肉’分成三小块,递给了楚弘两块,“跟大兄和二兄分着吃。”
楚弘看了眼楚蝉忍不住撇嘴,“瞧你瘦的都跟猴一样了,你赶紧吃了!”
楚蝉晓得就算平日里大兄跟二兄有些不着调,可家中困难时两人却是真心为家里着想,早上出‘门’她就晓得两人定不是出去玩的,而是找活去了。就算平日兄妹之间偶有拌嘴,可大兄二兄还是关心她的。又如何肯一个人吃了这烤‘肉’,硬是塞给楚弘,让他带给大兄,三人平分。
二兄出去的时候,楚蝉还跟在身后吩咐,“二兄,你跟大兄可莫要在出去帮工了。”两人都还是少年,长身体的时候,营养也跟不上,做这种体力活只会‘弄’垮了身体。
况且,楚蝉知道父亲今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周氏这次要大出血了。
周氏伺候好楚老爹,用了些豆饭就有些吃不下了,直接回了房,她今儿心情郁闷,早早的就歇下了,不想躺着没一会,楚父就进来了,脸‘色’沉沉,直接道,“家中的银钱了?”
周氏心中一惊,慌忙坐起,“家里头哪儿还有什么银钱啊,之前每月要给这边寄银钱,那边也需要‘花’费,后来你退军虽给了几贯钱,可回来的时候也都用的差不多了……”
楚父心头气的有些狠了,之前在夷州所有的一切都是‘交’给周氏打理,他从未过问周氏给这边多少银钱,今儿这么一闹腾,他晓得周氏每月给这边的银钱怕是没有多少。他每月少说也有一贯钱,偶尔有战争,从俘虏身上得到的银钱和值钱的东西也都归他们自己了,都是‘交’给了周氏。
回来后也没人同他诉苦,要不是今儿母亲多嘴说了句,他根本不知家中已经这么拮据了,他作为父亲,竟要两个儿出‘门’赚银钱养家,可他的平妻和小儿小‘女’却是绫罗绸缎的穿着,金钗银簪的带着,婢‘女’使唤着。
楚父沉脸道,“在夷州的时候,你每月给这边多少圜钱?”
周氏脸有些发白,呐呐道,“五……五百……”
楚父喝道,“到底给了多少!”
“一……一百……”眼看着楚父脸黑如炭,周氏愁眉苦脸,“原郎,这不怪我,在夷州的时候各种‘花’费都需要开支,请你的同僚吃饭喝酒,还有给上峰送些礼,哪样不需要银钱?我也实在是没有法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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