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先要疗伤。”
夜斗在神奈喜的话语中回神,对方将他依靠在墙上,忽然开始扒自己的衣服,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他吓得够呛:“喂!阿喜你干嘛!”
神奈喜没有停下动作,嘴上随口回了句:“脱你衣服。”
“现在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
“……”默默然把那身运动外套收到手里的神奈喜莫名地看向不知道想到什么而红脸大嚷着的夜斗,“你在想什么啊?”
“……没、没事了。”在陆巴看好戏的噗噗发笑中,夜斗恼羞成怒地扭过头吼了句,“你笑什么!”
陆巴无所谓地耸耸肩,哪怕脸上还带着对方的一个大脚印,他抬眼对走向自己的神奈喜说:“怎么了?小美巴终于想通了,打算投向我们这边了吗?这可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神奈喜没有搭理他,俯身一使劲就把他往地牢里面拖,三下五除二就把夜斗的外套和原本缠绕在他身上的铁链铁锁往他身上扣。
毘沙‘门’用在夜斗身上的东西可以说是对待重刑犯中最可怕的存在,那些堪比活物、嗜血成‘性’的神物每隔一小时就会带给受刑人皮‘肉’骨骼堪比碎碾、以防恢复体力逃跑的痛苦,但与常人不同的,对于得不到真正治疗的夜斗而言这种东西恰好成了延续他生命的东西,毕竟它们也舍不得常年不见的玩物就此死去。
“喂喂,美巴,没有必要做这么绝。先不说雪音还在我们的手上,以他现在的伤说不定离开这里就没命了。”此刻的陆巴终于变了脸‘色’,连声对神奈喜说道,“我身上有伤‘药’,不如以此为‘交’换放了我。”
陆巴甩了几下袖子,一瓶小‘药’罐果然滚落到了地上,可神奈喜却是头都没有回,她无法信任这个男人的任何一句话——
“这种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用。”
……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地远了,地牢再次恢复了安静,高个男人披着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此刻又被血侵染的运动外套,他背对着牢‘门’,等确认了人不在了后悠悠地睁开了眼睛,在一阵呲牙咧嘴直呼痛后挣开了捆住自己的铁锁,不过也就是这么一小会儿,他都已经有了种皮开‘肉’绽的疼痛,真不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熬过这么长时间的。
“疼疼疼疼疼……”
他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脸,走了两步捡起不被神奈喜所收的‘药’罐子往自己嘴里灌了两口,这些皮外伤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倒也不知道是真好了还是看起来好了。
“真是的,明明我是真的好心想给你们‘药’的,就这么走出去他真的可能会失血过多死掉的呢。”
陆巴简单地活动了下筋骨,自然地解开了地牢结界走了出去,迎面看到的就是本应在这里守卫的健壮男人,受过几次伤都为陆巴所医治的他可对陆巴相当尊敬。
“哟,海巴你回来了。”他又是抄起袖口笑眯眯地朝来人打招呼。
“陆巴先生。”男人有礼地回应,可随后又‘露’出不解的神‘色’,“那个……大小姐并没有回来,更不用说召见我了,陆巴先生是不是搞错了?”
“啊,大概是我搞错了。”陆巴不紧不慢地答道。
“没事啦,就是麻烦陆巴先生在这里替我看人。”男人憨厚地笑着,可当目光转移到陆巴身后,看到开启的牢‘门’和空‘荡’‘荡’的牢房后惊得‘抽’了口凉气,他冲进去拿起里面唯一留下的运动外套,不禁大叫道,“人……人呢?!”
“很显然,跑掉了嘛。”
没料到陆巴已经站在他身后,男人一震后转身看向陆巴,而后又毫无怀疑地说道:“可恶,他一定是趁陆巴先生没注意的时候逃走的……我这就去喊人拉警报!他绝对逃不了的!”
男人说着立刻准备往外跑,可是才迈出一步,他的‘胸’口就是一阵剧烈的刺痛,往下一看,竟是把已将自己心脏穿透的匕首。
“你这么做我可是会很苦恼的,明明好不容易才把人放走。”
“陆、陆巴先生……”男人回头看着那个自己最信任的男人,‘胸’口的匕首随即被拔了出来,生命力在流逝,直到倒下他仍不可置信地瞪大着眼睛,或许还在希望自己看到的不是事实。
“还好死人就不会给我添麻烦了。”
……
陆巴走出牢房又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关上的牢‘门’后是替他披着运动外套、已永远沉默的男人背影,他收了声将视线投向地牢之外,嘴角不由慢慢勾起,划开一个邪佞的笑容——
“又杀死大小姐的神器了呢,夜斗神。”
作者有话要说:我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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