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层的积雪,走在上面发出“咯吱”的声响,把本就荒凉的塞国塞外衬得更加萧索。
“她酿的酒,真的那么天上有地下无的好喝么?”济兰呵着发白的凉气“你想都不想,一口就应承下来开酒坊。”
佟玖肯定的点点头“她的酒味道当真是不俗,你喝过就知道了。况且,开个酒坊,能用得了多少银两?我们有的是酿酒的高粱,给她拿去用就是了。”
“呵——。”济兰冷笑,斜眼瞥了下佟玖,道“韩东家现在颇有些一掷千金的气度了,不再是那个被债主堵在府‘门’口——。”
济兰话还没说完,佟玖便停了前行的脚步,驻足看着她,眼中划过一丝嗔意。
济兰摊摊手,点头道“我只是想说,你还‘挺’会招惹寡‘妇’的。”
“你什么意思?”佟玖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她不喜欢济兰这样‘阴’阳怪气含沙‘射’影的说话态度。
“没什么意思。”济兰一把拽过她,继续朝养正堂走着“你也说了,有的事,做一次就够了。”
“那就要看你了。”良久,佟玖闷着头,嘟囔了句。
济兰好笑的停了下,扯过佟玖问“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佟玖瞪了瞪眼,坚决不说第二遍。
“哎呀,还敢学本姑‘奶’‘奶’说话了。”济兰扬了扬袖子,‘露’出胳膊,抄着手恣意的站在那,回瞪着佟玖。
“快走罢,冷死了。”佟玖打岔的帮济兰把袖子放下,好言相劝的携着她,一同进了养正堂的府‘门’“人家男人都死了,这要求也不甚过分。”
“行,这件事既然说过听你的了,全由着你。”济兰表示不再讨论这个话题,道“开始下雪了,这边尽快处理好后,我们是时候该回京城了。”
“济兰。”佟玖跟济兰到了正厅,一起宽着身上的累赘大衣和斗篷“如果哪天我死了,你是不是也不会掉眼泪。”
“当然不会。”济兰不假思索的答到。
佟玖撇嘴点着头,佯装忧伤的抚着心口道“一猜就是。”
“你那么年轻,要死也是我先死。”济兰看了眼她皱巴的脸,打趣的道“来,先哭个给我瞧瞧,免得到时看不到了。”
“小姐,探‘花’老爷来信了。”富察米从外面高兴的跑了进来,将信递到济兰手上。
济兰接过信抚着信封深情的会心一笑,之后抬头问佟玖“还有别的事么?”
佟玖摇摇头,目视着济兰笑得欢欣雀跃的进了内室,她还从没见济兰笑得这么闺眷小‘女’人气过。略坐了坐,反倒觉得自己无趣,悻悻的起身,朝前面铺子去了。
“姑爷,去铺上啊?”富察沁从院子外进来,迎面碰到佟玖。
“沁姐儿——。”佟玖笑笑跟她打着招呼,相互过了礼,佟玖略带迟疑的低声道“沁姐姐,问你件事。那个探‘花’老爷,是谁?”
听她这么问,富察沁先是微怔了下,面上浮过一丝尴尬,如实的道“是陈景逸陈大人。”
“陈景逸——。”佟玖心里过了过这个名字,并不认识,又问道“是做什么的,跟你们小姐很熟识罢?”
“陈大人现在官拜督察院左副都御史,与我们小姐自幼便熟识了。”富察沁眼观鼻的问一句答一句。
佟玖点点头,不愿再多问,叹了口气撩袍子迈过‘门’槛,出去了。左副都御史那是正三品的风宪官,她心里隐隐的升出一丝不好的预感,看着院子内满地的白雪皑皑,心里灰‘蒙’‘蒙’的。
富察沁才回来了屋子,济兰刚看过信,心情大好的问道“还差什么没备好么?我打算后个儿起身回京了。”
“主子,方才姑爷向奴婢打探陈大人的事了,奴婢只是回大人与您是自幼熟识,姑爷就沉了脸,奴婢看着姑爷是走心了。陈大人的事,您要不要早些跟姑爷讲明了?”富察沁忧虑的到。
“哦?”济兰轻笑,道“小孩子就是爱翻脸,我同她一开始本就说的清楚,成亲是为了还我自由身,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况且,依她的情况,我同她,还能有什么?”
富察沁想到佟玖方才出去时,郁郁寡欢的样子,道“您拿着他当姐弟,可他对您——。”
济兰俯在富察沁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道“这下你明白了罢?”
“未曾想她竟是——。”富察沁心内复杂的惊叹道“平日里看你们,我还当是真的。既然如此,那您与陈大人的长远打算却也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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