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健跑了不知道多久,将身后的人甩开时,李长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学校里头,周围的学生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李长健看了眼自己身上,手臂上的衣服被刀子割破,伤口正流着血,再加上刚刚一副夺命狂奔的架势,活脱脱的就是一副被人追杀的形象,也难怪别人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妈的,终于是将这些人给甩开了。”李长健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会紧绷的一根神经才算是放松下来,大口的喘着气。
离宿舍楼已经不远,李长健直接往宿舍走去,他自是不知道台球厅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杨海川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一旁的钱平在大声叫了几句后看到杨海川依然都没有反应,立刻有点不淡定了,“杨哥,快醒醒,你可别吓我。”
钱平刚才是有看到杨海川后脑勺砸到了台球桌旁边一个铁架的尖角,这才赶紧上来,他看到李长健那一脚不轻,杨海川那一摔下去,估计得摔得够呛,此刻见杨海川直接昏迷不醒,钱平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眼睛往上一瞥,看到铁架的尖角上有猩红的血迹,钱平往杨海川后脑勺一摸,手伸上来一看,竟全都是血,杨海川登时就吓尿了,“杨哥,杨哥,你……你没事吧。”
这时候,门外跑出去追李长健的人也都纷纷回来,嘴上还在骂骂咧咧着,“让那兔崽子跑了,杨哥,干脆咱们进学校收拾他算了。”
“都别骂了,赶紧叫救护车。”钱平急道。
“卧槽,杨哥怎么了?”一个脸上一颗黑痣的男子看到杨海川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也吓了一跳。
钱平没理会对方,手颤抖着拿出手机打了120,挂掉电话后,钱平嘴唇哆嗦着。杨海川出事了,他该不该打电话跟领导汇报这事?
钱平知道杨海川的身份,一旦杨海川出的是大问题,他知道这事会引起多大的风暴。
心里头有些害怕。钱平尽管平日里跋扈,但他还是个刚要大学毕业的学生,碰到这种事,钱平有些六神无主,特别是杨海川的身份十分敏感。他在区政府办公室实习,对杨海川的地位可是十分清楚,有着一个在市里位列第三把手的舅舅,杨海川在区里可以说是横着走。
思虑了片刻,钱平终于还是决定先跟二伯汇报这事。
电话很快就打通,钱平见是二伯亲自接的电话,忙道,“二伯,杨海川出事了,他后脑砸到了一个铁架角。现在正昏迷不醒。”
“你说什么?”钱国光乍一听到侄子的话,也吓得不轻,“现在是什么情况。”
“现在还不清楚,刚刚出事的,正在等救护车过来。”
“钱平,你把具体情况跟我说说。”钱国光沉声道。
钱平闻言,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电话那头的钱国光听完,沉默了片刻,“钱平。你待会立刻就给张建波打电话,他要是问你,你也别说已经告诉过我了,回头杨书记要是问你今天这件事情原委。你可以实话实说,但不要跟自己扯上关系,你别说一开始是你带杨海川到你们学校泡妞的。”
钱平听着二伯的话,愣愣的点了点头,很快,他就明白了过来。二伯是怕杨家的人怪到他头上,虽说事情本来就跟他没多大关系,但万一杨海川真出了大问题,难保杨家也会对他多有责怪,二伯是要把这可能性扼杀掉,让他实话实说,但也别啥话都说了。
明白二伯是什么意思,钱平忙点头说好,两人通完电话后,钱平忙给张建波打电话,对方是区政府办的主任,钱平现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