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天的时间过去,杨立诚跟医院请了两天假,用來处理事情,便去了言心茹家。
当然不是去看言心茹,而是去看那个孩子,人虽然在客厅坐着,但看着窗外的一切,他莫名的想起了安忆然。
这两天他无数次想去看她,联系她,可是她离开时的那句“不要再联系我”总会适时地在耳边响起,他又会默默地放下手机。
他曾特意去过酒吧,可是进进出出的人里,根本没有安忆然的影子,他知道她根本没去酒吧。
……
言心茹端着茶水出来的时候,看见杨立诚一脸若有所思地站在落地窗前。
她知道他在想谁,目光暗淡了一些,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杨立诚,低声唤他的名字:“立诚”
杨立诚低头看了眼环在他腰上的手,推开了她,他来这里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孩子,他心里多少有些怀疑,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推开了她后,杨立诚沒说话,过去陪孩子了。
言心茹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包包里拿出了三张动物园的票,走过去问杨立诚:“我们明天带明明去动物园吧,票我已经买好了。”
杨立诚皱了皱眉:“我明天要回医院上班,有个手术需要我做。”
言心茹愣了愣“什么手术?”
“很重要的手术”。
言心茹沉默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去准备午餐了。
杨立诚一直待到晚饭时间才离开,但是他沒有马上回去,反而是朝着安忆然的酒吧开去了。
在距离酒吧还有一条街的时候,他把车停在了路边,拿出手机好几次,调出安忆然的号码,但始终沒有拨出去。
他就这样在路边呆坐到快十点了,杨立诚下车走向酒吧,他并沒有靠酒吧很近,只是藏身在不远处的一颗树背后,远远地望着酒吧的门口。
可是一直到十一点了,他都没有看见过安忆然的身影,一次也没有看到。
安忆然是个很负责任的女孩,如果她在酒吧,不可能会一次也不出现在客厅,唯一一点,只能说她根本不在酒吧。
那她去了哪里?
接下来的几天,杨立诚每天晚上都来,却还是沒见到安忆然。
到了第五天,杨立诚终于还是沒忍住,进去问了小蓝。
小蓝诧异地看着杨立诚摇摇头:“上个周末之后她就沒來酒吧了,现在酒吧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处理。”
杨立诚皱皱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知道安忆然离开了,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杨立诚拿出手机,这次他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安忆然的电话,却提示关机,他忽然有一种感觉,他再也找不到安忆然了。
他早该想到的她是多决绝的人当,初她从他家转身离开,也许就沒想过再回來了。
放下手机,杨立诚觉得整个心都被挖空了一样的生疼,好久好久,他才开车离去。
回到家,等着他的又是一室的空寂和黑暗。
他开了灯,只是安忆然的身影,他怎么也找不到了,可是他闭上眼,安忆然坐在沙发上的样子。。。看着他笑的样子。。。全都浮上他的脑海。
他知道,他很想她,很想很想。。。。。。
但他不能去找她,因为还有那个孩子处在那里,如果没有那个孩子,一切都好办,但是如果那个孩子真是他的,那他就有一份责任。
第二天,杨立诚醒來得很晚,习惯性地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他抚了抚安忆然曾经躺过的地方,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起广木洗漱后,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他暂时忘了自己的事情,进入工作状态,下午下班的时候,杨立诚接到了母亲的电话,问他这个星期怎么沒带安忆然回家吃饭。
他们交往的这两个多月以來,每个星期会回他家吃两三次饭,还是安忆然提出來,她觉得他应该多陪陪父母。
可是以后,她大概再也不会陪着他回家了。
“妈,我和忆然这几天都很忙,”杨立诚说,“下周有空我带她回去。”至于孩子的事,他想多看看再说。
挂了电话之后,杨立诚脱下白大褂,离开医院,去言心茹家看孩子。
言心茹住在福第路的一个小区,他到了之后,按照惯例按门铃,这次來开门的却是言心茹,不见孩子的踪影。
言心茹见杨立诚神情疑惑,不等他问就答道:“明明被我哥哥接过去陪我爸妈了,晚点才回來,你先进來坐会儿,我也想趁这个机会,和你说点事。”
杨立诚也知道他和言心茹之间需要一次谈话,点了点头,进门,顺手把门关上,然而他沒想到,言心茹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抱住了他。
他下意识的就要推开言心茹,可是言心茹好像早就知道他的动作一样,蓦地把他抱紧,叫着他的名字:“立诚”
“你先放开我,我们坐下來谈。”杨立诚最终还是沒强推开言心茹,但语气是十分冷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