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上,他的体温忽然又重回三十八度三,整个人昏沉无力,只能又躺到了房间的广木上。
安忆然本來是打算到了晚上,杨立诚的情况好一点的话就回去的,可是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回去?
然而……如果留下來的话,又好像不太合适,毕竟她和杨立诚连男女朋友都不算,留下來的话……
安忆然看着躺在广木上的杨立诚,陷入了无限的纠结。
最终,她还是决定留下來看着杨立诚,否则他半夜三更的体温突然又上上升的话,出了什么事都沒人知道。
至于她的身份不合适留下來之类的,她留在这里又沒人知道,管他合不合适呢?
反正,杨立诚发着高烧病着呢?她和一个病人,能发生什么事。
到了很晚很晚,安忆然才知道,她的想法太天真了,也没想到,今晚会发生那么让她意想不到的事。
从八点多的时候开始,杨立诚的体温出现了上升的迹象,他的唇色都烧得格外的红,人昏昏沉沉地躺着,双目紧闭。
“立诚。”安忆然已经很急了,“我送你去医院吧,你烧得太严重了。”
杨立诚很勉强地睁开眼睛,摇了摇头,“沒事,你去给我倒杯水,把药拿进來。”
“你今天已经吃了三次药了,根本沒效果,必须去医院打点滴才行。”
杨立诚只是不说话,安忆然急了,也不征求他的意见了,双手搭在他双肩,想将他拉起来。
可是,她毕竟是个女人,杨立诚又晕晕沉沉,她根本扛不动,但她就不信把他拉不动,于是加大的力度,杨立诚的身体总算被她给抬了点起来。
谁知,她力气不足,杨立诚再次倒在了广木上,而她因为惯性,扑在了杨立诚身上,两人的脸贴得很近很近,近得可以看见彼此脸上的每一个细胞。
杨立诚依然是晕晕沉沉的,但他能感觉到安忆然的存在,这样近距离看她的脸,竟让他的心。。。。异常跳动。
下一秒,杨立诚抬起了双手,把她紧紧抱住。
她沒有挣扎,借着壁灯散出來的昏黄灯光看着杨立诚英俊的五官:“立诚…”
杨立诚没有回答她,他抱起安忆然,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然后吻上了她的唇……
半晌后,安忆然感觉着杨立诚双唇的温度,又确定了一下鼻端的气味确实是他身上一贯的淡香后,终于敢确定,杨立诚是在吻她了。
可是,他知道她是安忆然吗?还是……只是单纯地在黑夜里迷/失了一回?
安忆然向來不接受不明不白的东西,她推了推杨立诚,本來是试图把他推开的,却沒想到被他抱得更紧了,紧接着,他的声音又传來:“忆然……”
这一次,安忆然是真的震惊了,杨立诚居然在叫她的名字。。。。他知道是她。
明明在被杨立诚占便宜,明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安忆然就是满足了,眼眶甚至有些热,她想:这是不是至少能说明,杨立诚也是有一点点喜欢她的?
不一会,安忆然人就已经躺在杨立诚身边,接受他轻柔却满含眷恋的吻了。
他捧着她的双颊,她的双手圈在他的颈项上,无声地纠/缠着,四周的空气蓦地多了一抹缱绻。
这样过去半晌后,安忆然推开了杨立诚。
她很清楚现在的杨立诚是不清醒的状态,所以,她不会允许自己和他发生什么。
哪怕她这么喜欢杨立诚,她也不会让自己显得这样随便。
而杨立诚显然也沒有进一步的意思,也许是因为他的头晕沉,被安忆然推开后,只是紧紧圈着她的腰,很快就睡着了。
安忆然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就这样睡。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她不相信杨立诚对她一点感觉都沒有,他拒绝她,肯定有别的原因,她要知道,然后想办法把问題解决。
到了明天醒來,她就把事情都和杨立诚说清楚,然后,就看明天早上杨立诚是什么反应了。
……
第二天
杨立诚的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他只是觉得整个人都很累,丝毫睁开眼睛的意思都沒有,然而昨天最后的记忆涌上脑海的时候,他蓦地清醒过來,果然,安忆然就躺在身边。
不过他很清楚,他们什么都沒发生。
但是,他并沒有因为这个而有了松一口气的感觉,因为他知道,他吻了安忆然,已经是很大件的事情了,更何况,他叫了她的名字…该怎么和她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