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称呼习惯了,有时总忘记。下次一定注意,大哥,不,监狱长大人。”王敬光故意‘挺’‘胸’收腹,做了个立正动作,想讨得他的欢心。
胡禄柏并没有改变一脸严肃的表情,他手里摆‘弄’着烟盒,头不抬眼不睁地问道:“我电话里不是叫你和刘‘春’生一起过来吗,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他怎么没来?”
王敬光故意压低嗓音说:“他来不合适,有些事,他在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难道我还在乎他不成?”胡禄柏觉得王敬光在故‘弄’玄虚,而且还有点儿神经兮兮的。他不想再跟他兜圈子,不等他回答,便直奔主题地问道:“那你说说,匿名信的事儿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王敬光肯定的回答着。
“是谁?”胡禄柏抬起眼皮,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王敬光。
王敬光被他盯得有些发‘毛’,他急忙避开他的眼神,低声说出“王汉光”的名字。
“怎么会是他?”胡禄柏觉得不太可能,心想,他老婆前不久还托人送来钱,让我在入监教育后多多照顾他,给他分到一个好点儿监区,他怎么会写匿名信揭发控告监狱呢?这绝对不可能,于是,他问:“这是他亲口承认的?”
“千真万确,他在询问笔录上都签了字的。没错。”王敬光拿出笔录给胡禄柏看。
胡禄柏看了一眼笔录,但还是不理解,“他这么做,究竟为的什么?”这句话像是问王敬光,又像是自言自语。
王敬光指着笔录中的一段内容,解释说:“这里写的很清楚,他初来乍到,不懂这里的规矩,当时立功心切,想早点给自己减刑,所以,把听到的,看到的片面情况没加核实便用匿名信的方式发了出去,这封信多亏上级转到咱手上,如果是派人下来核实,或者是让检察院的人知道,我们可就麻烦了。”其实,这份笔录是为了对付胡禄柏,后补的。
“这个人现在在哪?”胡禄柏气得手有些发抖,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使劲在桌子上敦了两下,抬起眼皮盯着王敬光。
王敬光赶紧掏出打火机上前给胡禄柏点上,回答说:“这个人现在分到后勤监区了。”
“谁让你把他分到那儿去的,这种人只配到四监区,到乔大忠手下。”这个乔大忠就是四监区三分监区的乔队长——“乔老爷”。
王敬光心里暗暗骂道,你这家伙真是反复无常,明明是你让我照顾他的,现在反倒问起我来了,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心里这么骂,嘴上却说,“不是您电话里让我把他分到后勤监区的吗,您可能被这事儿给气糊涂了。”这个位置当时王敬光是给白‘玉’田留着的,名字都填上去了,没想到,名单报上去,被胡禄柏给改了,这事让王敬光感觉有些坐蜡,收了孙洁的钱,却没有照顾到白‘玉’田,所以,他才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按照县官不如现管的原则,送给四监区实权干警一些好处,让他们在其权限范围内对他多加照顾。
“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需要照顾,现在我又不想照顾他了。这种人蹬鼻子上脸,照顾他干什么?”气得胡禄柏将手中‘抽’了不几口的烟使劲掐灭。
王敬光感觉胡禄柏这样做不妥,容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急忙劝道:“现在木已成舟,如果这个时候把他‘弄’到别处去,他若来个狗急跳墙,把他所有的事情全都抖搂出来,到时候恐怕不好办啊!”
“难道这事儿就这么便宜的放过他了?”胡禄柏觉得有些不甘心。
“这事儿我看先冷却冷却的好,不是有那么一句老话吗,叫‘城‘门’着火殃及池鱼’,现在整他,容易鼓包。您已经这么照顾他了,估计他不会再给您惹什么麻烦。再说了,他就是再能得瑟,在您面前顶多也就是个孙猴子,您要想治他,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王敬光这句话终于把胡禄柏说开窍,他的脸上渐渐‘露’出淡淡的‘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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