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和京京怎么活呀!”说到这里,肖雅莲的眼泪又止不住流了出来。
白‘玉’田赶忙起身把‘毛’巾浸湿,拧干,将其递给肖雅莲让她擦擦脸,然后把京京领到脸盆处,他一边给京京洗脸,一边问肖雅莲,“监狱不是给你家发放抚恤金和抚养费了吗?”
“爸爸去世后,他的那份就不给了。我今年年满周十八岁,按照政策规定也停发了,现在就剩京京那一份抚养费了。眼下干什么都要钱,入托要钱、上学要钱、看病要钱,正常生活‘花’销需要的钱就不少,其他一些‘花’销打点又‘挺’大,给京京开的那点钱连他自己都不够用,我要不出来挣钱,我俩真的活不下来呀!”说完,她“呜!呜!”情不自禁地哭出声来。
白‘玉’田牵着京京的手,把他领到姑姑的身边,问:
“那你为什么不去请求监狱领导帮你解决工作问题?”
听到这里,肖雅莲的眼神由悲伤、无奈,立即变为愤怒。她使劲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气愤的说:
“我去了,工作不但没找到,还差点被人欺负。”
无论白‘玉’田怎么问她,她就是不说是谁欺负了她,她怕说出来白大哥回去找他,他没有他的官大,‘弄’不好白大哥跟他发生矛盾,影响白大哥的仕途发展,要是那样,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所以,打掉牙往肚里咽,反正这个领导也没占着自己什么大便宜。
白‘玉’田看她有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他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上午八点多钟了,他说:
“你俩还没吃饭?走,我领你们去吃点早餐。”
“我俩吃过了,我就是想过来看看您,您快去吃饭,我俩该走了。”说着肖雅莲就去拉京京的手。京京必定是个孩子,有啥说啥,他肚子里早就没食儿了,一听说要吃饭,使劲‘抽’回自己的手,嘴里喊着:
“姑姑,我饿!姑姑,我饿!”
肖雅莲又一次拽住京京的小手,一边拽他往‘门’口走,一边吓唬他说:
“京京听话,你不听话姑姑不要你啦!咱们早上不是吃过饭了嘛!”
“姑姑骗人,没吃饭。我饿。”京京再一次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任他怎么使劲往回拽就是无法从姑姑的手里挣脱出来,急得他“哇!哇!”大哭起来。
白‘玉’田走过去把肖雅莲的手掰开,京京一下子抱住白‘玉’田的大‘腿’,身子躲在他的后面,‘露’出小脑袋瓜,瞪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姑姑。白‘玉’田抚‘摸’着京京的头,对肖雅莲说:
“你这又何必呢?为啥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再说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不让他吃饭可是在吹残祖国的‘花’朵哦!”
肖雅莲被白‘玉’田这么一说,给说笑了,“那好!真不好意思,又让您破费了。”
“说什么呢!跟我就不要客气啦!”白‘玉’田弯腰抱起京京,“走!我们吃饭去。”
小京京一听说要去吃饭,高兴的直拍手,他搂着白‘玉’田的脖子,使劲亲了白‘玉’田脸蛋一口,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把白‘玉’田高兴够呛,他用没有来得及刮脸的嘴回亲了小京京两下,胡茬扎得小京京直往后仰,逗得白‘玉’田和肖雅莲“咯!咯!“笑出声来。
三人来到省委党校附近一家快餐店,简单点了几样饭菜便开
始吃了起来。白‘玉’田知道肖雅莲在省城没有什么亲亲和朋友,身上也不会带多少钱,再加上带着一个孩子,恐怕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于是,他关心的问道:
“你俩安排好住处了吗?”
“还没呢!一会儿随便找个小旅店就行啦。”肖雅莲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这几天的住店钱和生活费够吗?”说罢,白‘玉’田手伸进兜里准备掏钱,肖雅莲急忙站起身来按住他掏兜的胳膊,阻止他往出掏钱,由于桌子较宽,肖雅莲胳膊伸出去很长,腰弯的很低,‘胸’部大半个‘乳’房透过她的三开领上衣暴‘露’在白‘玉’田的眼底。见她的衣襟快要掉进菜盘子里了,白‘玉’田快速伸手将其挡住,并把眼睛视线转向一边。
肖雅莲下意思的急忙‘抽’回按他胳膊的手,红着脸整理一下衣服,捋了捋头发,低着头说:
“白大哥,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你对我们全家的大恩大德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咋报答呢!”
“你看看,你有又跟我客气上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你哥哥是我的好同事,好兄弟,为他的家人做点事情,这是应该的。再说了,对于他的死,我这个当领导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对我的下属家庭经济状况缺乏了解,对他关心不够,如果……”
没等白‘玉’田说完,肖雅莲就不停地晃着脑袋,她诚恳地说:
“您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这事跟您没有一点关系,我哥要这么做,谁也挡不住。这件事发生后,如果没有您帮着隐瞒那封遗书,监狱就不可能给我哥认定因公死亡,定不上因公死亡,就不能给我们抚恤金和抚养费,如果这几年没有这些待遇,我们一家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呢!”
白‘玉’田对肖雅莲哥哥的死发自内心感到歉疚,在他看来,如果当时能够多关心一下下属,多了解一下他们家庭生活经济状况,多帮他们排忧解难,哪怕帮他们出出主意,商量一下应对解决的办法,或许肖劲刚就不会走这条不归的路。他现在确确实实想帮助肖劲刚的家人,弥补以往的过失和遗憾。
肖雅莲对白大哥的帮助也是实实在在的感‘激’,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生一世不会忘记白大哥的大恩大德,白大哥在她心中的形象是那么的高大、完美,她的感恩之心和爱慕之心‘交’织在一起,这种情感无法用语言进行表达,她愿意为白大哥做任何事,哪怕叫她去死,她也绝对义无反顾。
身为监狱的一名领导,隐瞒遗书一事白‘玉’田自己也感觉这样做不对,可换个角度一想,如果不这样做,监狱一把手就凭他的为人,是不会管她一家人死活的。白‘玉’田太了解这个李政委了,
只要不涉及自己的利益,对他没有好处的事,他是不会管的,他会用一大堆的政策‘性’话题加以搪塞。人财物他是一支笔,他若不批准,哪个部‘门’又能敢擅自做主呢?思来想去,这也是他不得已而为之。更何况这件事只有他和她知道,所以,他并没有为他当时这种无奈之举感到后悔。
白‘玉’田见肖雅莲睁着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的眼神立即从她的视线中再次移开。白‘玉’田分别给她和小京京碗里夹了几口菜。一边抚‘摸’京京的头,一边对肖雅莲说:
“行啦!以后跟我就不要再说这种客气话了。我看你现在还是考虑考虑眼前的现实!我认为你带着京京出来找工作,难度一定不小,在你们面前面临的困难也一定不会少,像京京将来的上学问题,你们的居住问题,工作地点远近问题,劳动强度大小问题,工资待遇多少问题。。。。。。,还有好多可能意想不到的问题,这些你都想过了吗?找工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带着孩子找工作就更不容易了。”
“我知道不容易,我什么苦都能吃,我有这个心理准备。只要出来就有希望,不出来就永远没希望。”肖雅莲坚定的回答道。
白‘玉’田心里想,“这小丫头还‘挺’固执”。他看了看眼珠子始终盯着盘子里的菜,手和嘴不停忙活着的小京京,他心里提醒自己,“为了她和孩子,不能让她任‘性’胡来,她还没有接触过社会,还不知道社会复杂的一面,不能让她带着孩子去冒险,一旦有什么意外,后悔都来不及。”他不想看到她家再出现意外或者出现让他再后悔的事情,他决定继续说服她。于是,他向她笑了笑,耐心的说:
“你说的没错,很多事情你不去争取,永远都没机会,永远都没希望,这一点我不反对。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个人做事情,光有理想不行,还要面对现实。我帮你分析一下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身上带的钱连吃带住恐怕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如果你短时间内找不到工作,或者即使找到了工作也不够你俩每天正常开销,到那时你该怎么办?恐怕连回家的路费都没了,难道你让京京跟你去沿街乞讨吗?”
肖雅莲冷静的想了想白大哥的话,认为确实在理,她刚才的冲动和决心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个脑袋低声问:
“那我该怎么办呀?”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小的好像自己都听不清楚。
看见她那种可怜无奈的表情,白‘玉’田安慰她,“不要紧,有困难我们一起想办法克服。”白‘玉’田沉思片刻,然后用商量的口气说道: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和京京先到我家去住一段时间,正好我的父母回自己家了,我家现在请个保姆,你们就跟她住一个房间,先委屈几天。你出去找工作,把京京可以放在家里,让保姆看几天,等你找到合适的工作,再搬出去住,你看这样行吗?”
听到这里,肖雅莲的眼睛如同两个泉眼,泪水止不住涌了出来。白‘玉’田见状急忙递给她面巾纸,惊讶的问道:
“你怎么了?我这样安排你不高兴吗?”
白‘玉’田没有猜透肖雅莲此时此刻的心情,肖雅莲听完他的建议,眼里流的是‘激’动的泪,感谢的泪。在她和侄儿生活遇到窘迫的时候,白大哥再一次帮助了她们。肖雅莲听白大哥这么问她,她赶紧破涕为笑,用‘激’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高兴,我是太高兴了。”
“真是的,高兴还哭鼻子,吓了我一跳。”白‘玉’田随后对京京说:“京京愿意跟姑姑到白叔叔家去住吗?”
京京头都没抬,使劲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京京的这一动作把白‘玉’田和肖雅莲都给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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