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如君澜风所说,那‘女’子。独一无二!那份执着与清贵,以及周身的气度。便担得起爷对她魂萦梦绕。更别说,那才情与容貌了。
“那爷,现在可要去见见炎帝?”青枫小心翼翼的问道。
“经过昨日的事,本王料他也不敢忘记这龙炎帝国的江山需要谁来支撑了。”君澜风划过一抹冷笑:“罢了,备马。”
“爷威武,属下这便去!”青枫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君澜风走出谢园,望着这偌大的院子。脑海中又浮现那千娇百态的‘女’子。他负手一笑:“月儿,待有一日离开这王府。以江山为聘,迎你为后。可如今,只能委屈你了。”
他低头,有些自责昨晚他的冲动。
出得王府,君澜风的马车缓缓驶入宫中。一路上,君澜风饶有兴致的望着景‘色’。心中无数次回忆着昨日她在海棠‘花’下的浅浅笑意,似乎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马车懒洋洋的,就好像马车里的人没睡醒。君澜风似故意做给老皇帝看的,那模样若是让炎帝看到。当真是想拿着刀子砍人。
不过自从在路上收到从康‘玉’堂传来的书信,倒是快了不少。
宫中御书房内,炎帝似听说君澜风前来。坐立不安的等待着,直到太监来禀报。那一晚上没见到的身影再次走进御书房。
“臣来迟,请皇上恕罪!”
君澜风轻轻的弓了弓身子,看似表面的客套。却让人即便心中不服,但口中也说不出一句话。
“澜风,昨晚去哪了?”炎帝打量了下君澜风,那清澈凤眸边缘之处有一丝倦意,不禁又道了句:“朕看你面容有些憔悴,昨晚怕是忙坏了。可曾吃饭?”
他走下桌去,虚扶了一把:“朕也还未吃饭,不如,陪朕喝杯小酒。”他顿了顿,又命令道:“来人,将朕百年梅‘花’酿拿来。朕要与澜风不醉不归!”
“是!”
有宫奴领命前去。
御‘花’园内奇芳‘艳’‘艳’,百鸟争鸣。炎帝择得一处幽静之地,摒退左右亲自倒酒。
“澜风,昨晚你不在京城?”炎帝笑了笑,将君澜风的杯子斟满。
“是!皇上今日要说的事可是邻国来犯我国疆土的事?”君澜风眨了眨眼,恍若谈论今日的天气般轻快。
炎帝收回给自己倒酒的手颤了颤,稳住神态:“夜卿王消息灵通。”
“早在八百里加急到之前,我便听说了。也正是因为这样,臣昨晚才特意去派人去边疆应急。”君澜风笑了笑,说话口气无关痛痒。却是掷地有声。
炎帝刚要拿起先干为敬的时候,洒了不少酒在外面。君澜风这话无疑是想告诉他,他的消息比他这个皇帝还要灵通。什么事都无需经过他,便可以办得很好了。
炎帝的个‘性’铸就了龙岩帝国看似外表稳定,实则国内国外皆不稳定。一堆烂摊子也正是这样君澜风将他从未放在眼里。不管是斗实力还是斗智慧,炎帝除了有个君主之实,一无所有。
他唯一忌惮的是,颜‘玉’箫。这个他做什么事总会横‘插’一足的男人,让他有些煞费脑筋。也正是因为这样,炎帝这个位置他一直给他保存着。算是给颜‘玉’箫那个对手几分薄面。
当然,并不是说有颜‘玉’箫在这国家没有君澜风立足之地。而是,有颜‘玉’箫在要夺这江山要困难很多。他君澜风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三年前夜卿王和‘花’都国的一站,令敌人闻风丧胆。既然夜卿王在做安排了,朕给你十万军马。愿夜卿王不负朕望。”
炎帝将斟满的杯子拿起来,优先的站起来。
“本王有个条件。”君澜风笑了笑。
“说!”炎帝道。
“尚书府这么多年为国为民,虽没有功劳。但尚书大人跟随皇上十几年了,若是这样杀了。不免寒了众臣子的心!”君澜风拿起那杯茶:“此事由景苍梳一人所为,和景尚疏并无多少关系。臣希望,用臣手里的免死金牌。换景尚疏一命。”
炎帝若是没记错,那块免死金牌赐给君澜风已经快八年了。一直以来从未用过。而今日他第一次掏出来,竟然是为了救景尚疏一条命。而为何要救景尚疏,炎帝比任何人都清楚。
“是月丫头让你救的?”炎帝笑了笑,将那杯酒放下,半眯着眸子:“陌儿没有福气娶她,朕也不计较了。你让她来见朕。”
“为何?”君澜风蹙眉。
“朕很喜欢这孩子,皇后也没喜欢。”炎帝望着‘花’开‘花’谢,几片樱‘花’落入杯盏之中不由一笑:“朕和皇后就陌儿一个儿子,若是算上萧儿。嫡脉也并无‘女’儿。既然无缘做朕的儿媳,朕便想着认她为义‘女’。久居宫中,享受公主尊誉。”
“若是我不允?”
君澜风蹙了蹙眉,炎帝打的什么主意。谁都清楚。表面上是什么尊誉,其实说白了不过是控制。
“免死金牌可免死,但免不了一顿棍子。从军发配。若是月丫头愿意,朕也没意见。”炎帝一笑,望着君澜风‘阴’沉的脸庞却也没有改变想法。
景月儿是君澜风的弱点,这个弱点利用得好。说不定可以让整盘棋死灰复燃。炎帝如何能放弃。
即便是景尚疏死了,炎帝也会用别的方式将景月儿这颗棋子牢牢地握在手里。
君澜风‘揉’了‘揉’手中那张纸条,那纸条上的字他能倒背如流。月儿让他不管想什么方式,保住景尚疏那条命。这是她母亲求她的第一件事,既然三姨娘要那男人活。她必然会成全她。
炎帝想要控制月儿!君澜风踏入皇宫的时候不是没想过炎帝会这样做。不过既然这男人认为他可以控制月儿,那他便成全她。
“来人,将三小姐叫过来。”
君澜风坐下,将那酒一饮而尽。甘甜的梅‘花’酿,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两人对坐,表面笑意盈盈。谁不知其内心都是想着对方倒在地上。
他不会忘记当年为了寻求机会为父母报仇时,自己在宫中等待机会时。那几年的默默忍耐。如今炎帝痛苦着,看这江山日渐落入别人囊中而无力反驳时,君澜风的心中自有一种爽感。
总有一日,他要将剑亲手放在炎帝的脖子上。看着他一点点的死去。他终有日要看着这宫中,炎帝众叛亲离。
有人默默的传达了君澜风的信件,景月儿看着那信。随意的‘交’代了几句阁中的事物,便进宫了。
她一袭红衣,上前两步盈盈一跪:“罪臣之‘女’景月儿,参见皇上!”三呼万岁,低头静候。
对于景月儿如今这副乖顺的模样,倒是让炎帝一怔。以前见他,他一直觉得景月儿的眼眸之中透着一种倔强。而今日,竟然收得一干二净。莫非,真的是觉得如今要作为人质了。需要乖些?
“朕以前关心月儿甚少,只是听说月儿在尚书府从小便备受欺负。却是为何,还要救那欺负你的男人呢?”炎帝口气很轻,像极了对待自己的亲闺‘女’。
“再不好,那也是父亲。月儿只是希望父亲能痛改前非,多看月儿一眼。”
当然这样卑微的话是送给世人听得,她景月儿可没那么好心去拿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景尚疏今日可以得到她娘的芳心,她救他。若是有一日,他惹她娘生气了。她一定亲手把那男人的脑袋割下来。
“果然是个孝顺的孩子!”
炎帝极其宠爱的看了眼景月儿,轻笑道:“皇后以前常在朕面前念叨你的好,朕倒是也觉得,月丫头不同于别人呢。”
“皇上说笑了。”景月儿笑了笑。
“皇后这几日因为‘花’娇被劫的事,都病了。你放心,只要月丫头乖乖听话。你父亲自然不会有事。”炎帝顿了顿,目光从景月儿身上移开:“只是这尚书府,朕是不忍心让你再回去了。”
“来人,将水烟阁休整一下。澜风出战这几个月,由皇后与朕替他照顾这孩子。”
炎帝柔声吩咐道。
“皇上……”景月儿眼眸眨了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奉劝。
“不愿意?”炎帝的声音穆的有些发沉。
“自然是愿意的。”
她不卑不亢,乖顺的低头。做足了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仪态。
“皇后对你甚是想念,这便去。”炎帝客套的笑了笑。
景月儿站起身,望了一眼君澜风。转身离开。只是她没有看到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似乎这样的气他经常忍,忍惯了。他便欣然的接受。
“皇上费心了。”
君澜风笑了笑,将那炎帝倒的酒一饮而尽。看了一眼炎帝,转身离开。
出了宫‘门’,青枫望着君澜风萧条的身影。忍不住心疼。以前他从没有弱点的时候,炎帝在他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而如今,有三小姐在了。便弱点暴‘露’了。
炎帝也因此长本事了,敢威胁他家爷了!
“爷,难道您真的以后要替炎帝。鞍前马后,甘愿为他攘外除内吗?”青枫暗自叹息,君澜风最近的作为每每遇到景月儿的事。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你想多了!”
君澜风笑了笑,“月儿的眼珠子一转一个主意。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炎帝?”
他抿‘唇’,不由的勾起一个幅度:“告诉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出人命了告诉本王一声。我替她担着。”言落,他挑帘榻上马车。
青枫浑身打了个寒噤,这腹黑的爷。似乎从不按常理出牌。
到了午时的时候,谁也没想到炎帝除了杀了景苍梳之外。不仅将尚书府的人全放了,更是官复原职。当然,谁也不清楚为何把大夫人和景璃儿放了。
不过对于这两个如今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妇’人,景月儿也并不在意。也的确,这个时空若是没有一袭地位或者是一技之长。一个‘女’人根本活不下去。
在景尚疏还未回到王府时,三姨娘便已经离开康‘玉’堂回到颐欣苑。
当然景月儿永远都体会不到对于一个封建治下的‘女’人来说,那院子待习惯了。对于她来说便是最好的!那男人,用习惯了。便是一辈子。
绝对不会像她那样,随心所‘欲’。随处是家!也做不到像她景月儿那样,只要爱了便是一辈子。恨了,也是一辈子。
这,便是景月儿和三姨娘的差距。
望着院落里的梨‘花’凋零,对于封建治下的‘女’人来说。似乎一辈子也不会腻。
“芳华!”
若是不是那一声芳华,三姨娘似乎永远不会回过神来。洛芳华,是三姨娘的闺名。记得十年前他初次见她时,这是景尚疏对他最亲的称呼。洛芳华十年前是为了景月儿才嫁给他。
不曾想,十年后他会因为他的讨好。忏悔!一点点的侵蚀她的内心,直到,她对他有些眷念。甚至是,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洛芳华表面难以接受,却是控制不住心中对他的想念。
才几日不见,竟然是憔悴了不少。
“月儿说会去救你,不曾想你果然回来了。”洛芳华一笑,将清泪擦净。
“月儿呢?”
景尚疏望着偌大的颐欣苑,寻思着景月儿的身影。
“他被皇上叫去,皇上说过几日便为他举行册封仪式。要认她为义‘女’,尊公主之誉。”洛芳华笑了笑,尽量将这所成是一件喜事。
然而景尚疏依旧是脸上一阵惭愧之‘色’,“说是公主,不过是想作为威胁君澜风的人质罢了。”景尚疏心中一痛:“这尚书府,老夫打拼了一辈子。最后毁在儿子手里,却得自己最不受宠的‘女’儿相救。这当真是……”
他脸‘色’通红,望着这颐欣苑。不禁一笑:“窝囊,当真是窝囊。自己的‘女’儿还要别人去宠爱。我这个父亲,又拿来做什么?”
“月儿她会没事的,别自责了。”
洛芳华虽然的确有责备他的意思,但看到他如此自责。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安慰的口气。
“若是时间能倒流,老夫有一妻一‘女’。足了!”
景尚疏望着洛芳华将她揽在怀中,“月儿若是有事,我这个做父亲的哪里又还有脸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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